夏舒寒停住了脚步,有些严肃道:“三姐姐,虽然你们二人之间,有所差距,但你放心,弟弟一定会努力帮你的。”

    夏桉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再说,你站着干嘛?还不快走?”

    夏舒寒朝另一边指了指:“我得回琼栖院不是。”

    夏桉这才意识到,到了岔路口了。

    她目光柔和了些:“行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莫要再想些无用之事,好好钻研学业知道吗?”

    夏舒寒乐了一下:“知道了。”

    “还有,”夏桉目光变得有些深沉,“从今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切记,莫要在魏氏面前出任何错处。”

    “这是为何?”

    夏桉默了默:“听我的就行了。”她声音变得轻了些,“过不了多久,就该结束了。”

    夏舒寒听得云里雾里,但听三姐姐口气,似乎还蛮有深意的。

    他颔首:“我听三姐姐的。三姐姐,你也要万事小心。”

    夏桉朝他笑了笑:“赶紧回去吧。”

    目送着夏舒寒转身,夏桉见刘管事迎面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沉沉的。

    他当是刚去见了魏氏。

    此时见了她,他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夏桉也朝他略微颔首,然后转过头,独自朝着云芷阁走去。

    她心里默默地想:小娘,舒寒,筹谋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我们终于可以狠狠出一口恶气了。”

    -

    财运当前,魏氏心急如焚,次日一早便等不及去了康顺钱庄。

    她以要存大额银钱为借口,直接对着柜上说:“我要见你们主家。”

    钱庄管事认得她,见她来了,笑着上前:“原来是夏夫人,请随我来。”

    他将魏氏请进了后院的正厅。

    付建白知道魏氏今日必定会来找他。

    这魏氏最近像是红眼狼一样盯着他们付府。

    而他也暗中对她调查了一番,她的一对儿女花销极大,她现在正迫切地想要赚钱的机会。

    原以为这件事要放出鱼饵,要费些心思才能钓上适合的鱼。

    却不想有鱼会主动来找他要鱼饵,倒是省去了他很大的功夫。

    见管事将她带来后院,他起身气道:“夏夫人请坐。”

    魏氏穿得端庄贵气,拿出了十足的侍郎夫人派头,在一旁的一张楠木椅上坐下。

    付建白道:“看茶。”

    下人很快为魏氏端上了茶水。

    魏氏道:“付先生,不瞒你说,其实昨日我从令夫人口中,听说了一件贵府的家事。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事情是否属实的。令夫人将我当成挚友,我也应该关心一二。”

    付建白道:“原来如此,不知内人与夫人讲了何事?”

    “贵夫人讲,您父母在老家病重了?”

    魏氏昨日与刘管事谈过此事之后,刘管事当下便出门好好打听了一下。

    事实证明,付建白父母病重的事情属实,他十分挂念双亲也属实,据说他在京中拜访了很多郎中,寻医问药。

    所以说,钱庄要转让,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现在付建白的心,恐怕已经不在京城,早就跑回老家了。

    听了魏氏的话,付建白状似有些意外。

    “看来,内人真的将夫人当成了挚友,连这等家事都说与夫人听。”

    他微微叹了口气:“内人说的没有错,家中父母这次又病重,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是远隔千里,无法在床前尽孝,很是惭愧。”

    魏氏安慰道:“您也莫要着急,相信二老定会早日康复的。只是还有一桩事,我不知是真,是假。”

    魏氏的语气三文探问,三分谨慎,还剩四分,是隐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