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总算是做回了人,之后再没有做什么惊险的动作。

    夏桉下马时,身上虚的差一点瘫坐在地上。

    夏舒寒上前扶了她一把。

    夏舒寒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看师父,又看看夏桉:“三姐姐,骑马的感觉怎么样?”

    夏桉只觉口干舌燥,她站稳后,喉咙干咽了一下。

    “感觉,”她冷瞥了盛枷一眼,声音微微发颤,“就那么回事。”

    程鸽双手负背,憋唇笑笑。

    大人还真是,竟带着夏三进了大马场,那里的地势,不吓坏夏桉才怪。

    马夫将红云牵走。

    夏舒寒显然没有听出夏桉刚刚话里的深意,继续道:“这骑马,肯定是一回生,二回熟,你往后跟着师父多过来骑几次,肯定越来越能找到感觉。”

    夏桉:“此事怎可一味劳烦你师父,不懂事。”

    夏舒寒:“……”

    想了想,他又好奇问道:“姐姐,马场深处是不是比这里要好玩?”

    夏舒寒离得远,看不大清,但从他们的起伏之势能感觉到,里面肯定比外面有意思。

    夏桉看着夏舒寒,心想总有一天,这小子也得要到那里面去练马,这会儿还是不要吓他的好。

    她使劲眨了眨眸子。

    “自然是比外边的有趣,你以后当是要好好地练习,知道吗?”

    盛枷在一旁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毛。

    夏舒寒也一乐:“那是自然。”

    白莲的药抓回来了,马夫熬好药,喂它服下。

    盛枷也没有赖账,吩咐马官付了夏桉诊金。

    夏桉将沉颠颠的诊金袋子踹进袖中,方觉得今日受的惊吓有所补偿。

    回想一下,原本在外场,她的感觉其实很好的,在马上迎风奔腾的感觉其实相当畅快。

    可是,一想起内场情形,简直就像是一场不堪回忆。

    都怪盛枷。

    到了傍晚,盛枷果然守约,捎夏桉回了府。

    下了马车,与两位大人告辞,夏桉和夏舒寒便抬步朝府内走去。

    夏舒寒目色狡黠地一直偏头看夏桉:“三姐姐,这么算起来,你也该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如何?三姐姐可想过要找一个什么样的郎君?”

    夏桉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怎么?你盼着我出嫁?”

    夏舒寒:“怎么会?我私心里,自然是想姐姐永远都留在府里头,与我和小娘在一起的好。”

    “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那我也总不能一直自私啊。三姐姐你早晚都得离府嫁人。再说了,女大不中留啊,这到了年纪,自然是早些议亲为好,不然好郎君可都被抢走了。”

    夏桉无所谓道:“那便让人家抢去,我没有议亲的想法。”

    夏舒寒道:“三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心大?那万一到时候尽盛些歪瓜裂枣的,你怎么办?”

    “那就不嫁,巧了,我私心里也是想一直留在府里陪着你和小娘的。”

    “那我们也不能让你陪一辈子啊?再说了,我将来还要娶娘子呢,我用不着你陪。”

    夏桉瞪他。

    夏舒寒被他瞪得心虚:“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是想问,你中意什么样的郎君?我也好帮你物色物色。”

    “夏舒寒,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情,你莫瞎操心。再说了,是我的,抢也抢不走,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人生何必早早就杞人忧天?”

    夏舒寒想了想:抢也抢不走,留也留不住。

    那抢不走的,不就是师父这种人吗?

    夏舒寒神秘兮兮一笑:“我知道你中意哪种人了。”

    夏桉又瞪他:“哦?我可都还不知道呢,你就知道了?收起你那些没用小心思,别捣乱,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