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先前连着两日放纵自己,昨日才发现,把她弄得狠了。

    姜晚笙没胆子反抗他,僵持了一会儿,纤细的手指攥住裙边还是做不到。

    沈卿玦不理会这些小别扭,自顾自打开翠绿的药瓶盖子。

    姜晚笙有点想哭了。

    青天白日,坐在书案上让他撩裙子看那处,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她咬住唇,满脸抗拒,脸红的娇艳欲滴,双手抓住他两边肩膀,使劲阻着,拼命不让他靠近。

    沈卿玦颇有些无奈,径自拿开她的手。

    瞬间没支撑,姜晚笙双手向后按住桌面,听到裙角被撩起的声音,她顿时惊惶欲泣。

    “乖一点,不疼。”

    姜晚笙红着耳朵,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她的腿是腾空的,只有椎骨做支点,她站不起来,也没有力气阻止。

    臂弯折叠起来,半躺半坐,青丝在身后垂散,落在案牍之上。

    她咬着唇,看屋顶雕梁,只觉得自己像鱼。

    药膏沁凉,冷润润的,别的东西也是冰的,她努力咬住齿关,不发出半点声音,这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煎熬。

    她的羞耻心在他面前被击得没有一点容身之地。

    上完药姜晚笙整个人都是通红又僵硬的,顾不上行礼,顾不上看他,逃也似的匆忙退出去。

    宫女唤午膳时,姜晚笙埋脸寝被中,说不饿。

    宫女又道:“殿下说他不在。”

    帷幔底下的人一抬头,将信将疑,她出去用膳才发觉,沈卿玦果真不在。

    西风说宁国公进宫闹,他大概也进宫去了。

    膳房的厨子显然很用心,每道菜品都精致鲜美,姜晚笙尝几口,猜想他们朝上会谈什么。

    晚膳时,沈卿玦从皇宫回来,姜晚笙一睁眼,他就在榻边看书。

    姜晚笙吓了一大跳。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她惴惴不安,特别小幅度地往里挪。

    “不希望孤回来?”

    沈卿玦听她的问法,清冷长眉一挑,黑漆漆的目光压向她。

    喉头咽了咽,姜晚笙心里发虚。

    “不是,只是有些惊……”吓。

    沈卿玦撩开帷幔,探进半边身子,抬手抚扶她发顶,用一种尘埃落定的语气说,“笙笙担心的事情都解决了。”

    “这项案子交给林光禄来审理,下月初四开堂。”

    “笙笙找时间,跟你妹妹问问,让她斟酌斟酌,想好自己的证词。”

    姜晚笙目光一顿,她这两天,被他折腾得都没法去看秦蓁蓁。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了,沈卿玦俯身,向她逼近,目光似笑非笑,“笙笙这是个什么眼神?”

    姜晚笙喉头咽了下,轻轻一挣,避开他的目光。

    沈卿玦没再逗她,牵住她的手腕,拉她起身。

    姜晚笙抬腿时有些不适,强忍着,纤细小腿搭在榻沿,沈卿玦先一步蹲身下来,一手握住她踝骨,一手拿起小巧的粉白绣鞋。

    要给她穿。

    姜晚笙脑袋嗡地一下,不说受宠若惊,也为他的屈尊降贵震动不已。

    她僵硬地往后缩,碰到木榻,小小地磕痛一下。

    “殿下……”

    她弯腰,想去拿他手上那只绣鞋,沈卿玦没理,将她裹着罗袜的小脚套进去。

    另一边也做得自然熟稔。

    姜晚笙脑袋炸炸的,不知什么感受,整个晚膳过程都心不在焉。

    她努力想,唯一能找到的解释就是:

    当初在梧州时,那位粉衣姐姐曾调笑地说,只要在榻上让男人舒服了,他命都舍得给你。

    她不信,但暂时没找到别的道理。

    姜晚笙沐浴过,步伐极慢地走进寝殿内间,沈卿玦倚在榻上,慢慢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