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穿成寡妇之后 > 第9章
    “可以吃的,孙大娘等我弄好了,送点给你尝尝。”王依依皮笑肉不笑的回她,背着一背篓木耳往回走。

    “呸,活该守寡,年纪轻轻就咒我死,你们一家吃了早点死光。”陈大娘啐嘴,看王依依的视线全是恶毒。

    旁边的妇人听了,也纷纷说王依依的的不是,谁叫她克死男人,若不是她家有四个男人撑腰,王依依想进这个村都不行,克死男人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抹不掉的骂名。

    一群人把王依依谩骂了个遍。

    身后的叫骂声王依依听不见,听见了也没空搭理,到家后找了几个簸箕,把木耳跟榛蘑分开,分别摊在上面。

    收拾完,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捡了一背篓回来,等分别摊开后,时间已经到了酉时。

    估摸着父母兄长快回来了,王依依背着背篓,去地里拔了五六个萝卜,以及两颗大白菜,洗净后准备做晚饭。

    家里没调料,只能水煮,天色还早,坐着也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

    思考了片刻,她背着背篓又出了门,捡了一背篓的木耳,全铺在灶台上。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门外才出现五个身影,每个人都背着东西,弓着背怕别人看见他们。

    王依依连忙把簸箕放在一边,拿着火折子过去接人。

    大哥二哥背着缸,每一个都有六十斤重,能装很多东西,缸里,还装着一部分粮食。

    阿父阿母背着粮食,只有小弟,手里拎着棉花,背的谷物也少了一半。

    几人背着东西并未在院子停留,招呼王依依去厨房,声音之小,怕外人听见了一样。

    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有稻米、黄米和小麦,两口缸,十六斤棉花,还有盐。

    除开王依依吩咐的,还买了八个碗,六个菜碟,两个盛汤碗。

    放下东西后,三个哥哥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明显累的不轻,阿母坐在厨房的椅子上,阿父则是从水缸里盛水喝。

    “阿爹,别喝那个。”阿父刚盛起一碗水,就被王依依制止。

    她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灶台上的木质锅盖,盛了一碗水递给阿父,让他喝碗里的水。

    给阿父递完,王依依重新盛水,给每个人都递了一碗。

    “小妹,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二哥接过碗,不太理解的问。

    锅里的水,是很早就烧开了的,放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已经放凉了,王依依给他们喝的,是凉白开。

    “是呀,喝水还要从锅里盛,直接在水缸里盛不是一样的吗。”三哥一口把水喝干,同样开口问王依依。

    没烧开的水,含有很多病原体以及病毒,煮沸后,这些有害物质可以减少,就是知道现在的人,没有烧开过后再喝的习惯,所以王依依一早,就烧了一锅开水。

    “这水是煮沸过放凉的,我以前不是经常说肚子痛嘛?喝了凉沸水,肚子就不怎么疼了。”王依依一边说,一边又给阿父续了一碗水。

    现在的人可不知道微生物一说,说出去别人多半会觉的自己出了问题,所以王依依就拿自己经历当先河。

    王依依一撒谎,除了三个哥哥信外,父母两个是将信将疑的看她,对她的话抱有质疑成份。

    王依依接完水,就去看父母兄长背回来的谷物,稻谷还没去壳,不能直接吃吃,只有等入冬后,家里没什么活计做,才有时间去磨。

    大米不能吃,黄米却是去了壳的,家里之前的主食是黄米面,现在有了黄米粒,也只能吃黄米粥。

    王依依舀了一大碗黄米,又清洗了另一口大锅,就让阿母烧火,开始做饭。

    家里四个汉子,歇了一会气,又把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往地窖里搬。

    灶台里边,摆了一圈耳子,一家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只当王依依白天没事干摆的,也就没问。

    这顿饭,因为有盐,味道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就连烙饼里,王依依也加了些盐,加的不多,刚好能给烙饼提味。

    按昨天的饭量,这顿饭大家是吃不完的,可加了盐过后,不仅王依依多吃了些,父母也多吃了大半碗。

    饭吃了一半,阿母开口:“还是依依厉害,知道往面里加盐,光是闻着就香了很多。”

    他们今天背的东西重,又走了一整天的路,是真累了,菜里加了盐,比清汤寡水强很多,吃着就要香些。

    “阿娘,你就会夸我。”王依依娇嗔的撒娇,尽管知道母亲话里有话,在怪她不会存钱,依旧选择听不懂。

    “阿娘,明天砍30棵白菜回来好吗?我做个新鲜菜咱们吃。”王依依撒娇的跟阿母说话,火光照在她脸上,小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

    这一天,父母跟兄长其实没少拌嘴,父母想少买东西,兄长想有银子,先把家里缺的都买了,双方意见不合,导致这一行虽累,但是面上还是乐的。

    王依依有意讨好,阿母也升不起责备心,又有哥哥搭话,砍白菜的事,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第二天,天一亮,阿父阿母就起了床,刚到坝子里,就见家里的六个簸箕,上面全是耳子,堆的满满当当的。

    昨天到家时天已经黑透,屋檐下又堆着一排柴禾,看不清场景,更没发现木材上,簸箕里全是耳子。

    阿母本想去问问王依依,但想到王依依喜欢睡懒觉,她也就没去叫。

    阿母自己进了厨房,去做早饭,阿父则是背着背篓,去地里收了三十颗白菜回来。

    三十颗白菜,听着不多,但没去除老叶,一颗就有四斤左右,三十颗就百来斤,阿父跑了两趟,才把白菜全背回来。

    等阿父把白菜背回来完,家里的的四个孩子,也已经起了床,正在洗脸等着吃饭。

    放下背篓,阿父才问:“依依,耳子你找这么多回来做什么?又不能吃?”

    王依依擦干脸回:“可以吃,晒干后,再用水泡发,炒着吃。”

    说着,王依依就找了一个板凳,坐在白菜堆前,给白菜去根,除老叶。

    白菜除了可以吃新鲜的,还可以用来泡酸菜,记忆里,王依依还没发现,有哪户人家泡白菜,所以她打算先试着泡两缸。

    至于木耳,山林里很多,王依依打算继续采集,木耳能改善缺铁性贫血,还有润肺镇静的作用,是一味药食同源的中药材。

    家里人口多,光靠白菜跟粗粮,吃一段时间就会腻,所以过冬的菜式,越多越好。

    “阿爹,帮我烧一锅开水,把开水倒进新缸里,冲洗一遍晾着。”手里忙着,也不忘让阿父帮忙。

    阿父本想多说几句,说耳子不能吃,就被王依依支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厨房。

    现在家里没什么农活,除了收白菜萝卜也没什么事。

    抱着这种心态,阿父回厨房烧水,谁叫她守寡,自家的女儿自家疼。

    三个哥哥在轮流洗脸,早饭还没做好,王依依看了一眼,想了想,家里人多,她可以让哥哥们也帮忙。

    想着,王依依就让三哥来剃老叶,拉上大哥跟二哥,三个人背着背篓,往山里走。

    “小妹,耳子真的可以吃吗?之前咱们村有人吃中毒了。”一路走,二哥一边问王依依。

    他们一辈子都活在山里,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全靠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经验。

    老一辈说有毒,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碰,村里没郎中,也没个懂医理的人。

    山里东西多,有毒的也多,稍不注意就能吃死人,所以吃食这块,村里人很严谨。

    “可以吃的二哥,耳子又叫木耳,晒干后用水泡发了,才能吃,吃新鲜的才会中毒。”王依依淡淡开口。

    新鲜木耳有毒,村民是因为木耳采回家后,就直接用水煮,摄入了卟啉,就会出现中毒反应。

    只要暴晒,木耳的有毒物质就会降解,现在十中旬,还有一个月左右的太阳,这几天就开始采集,到入冬正好能吃。

    解释了一番木耳的食用方法,两个哥哥都不太信,但一家人都商量好了,王依依做什么都由着,心里不信,却是陪着她采摘木耳。

    有两个哥哥在,采集木耳的速度快了很多,他们人高,能轻松采到王依依采不到的高度,三刻钟后,三人背着满满三背篓木耳回家。

    家里能用的簸箕已经用完了,王依依把木耳倒在屋檐下铺开,才去洗手准备吃饭。

    三哥也已经把白菜剃干净堆在一边,就连两个大缸,也被阿父清洗了晾在一边,阿母烙了饼,又熬了黄米粥,直到忙完,一家人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阿父跟大哥去山上砍木材,王依依让二哥三哥,以及阿母三人,再去采集木耳,她自己,则是留在家里腌酸菜。

    烧了一锅水,又把三十颗白菜洗净,十五颗放在外面晾干水分,十五颗从中间划开,在水里烫到白菜发软。

    白菜发软后,又把白菜拿出来,挤干多余的水分,一层盐一层白菜,平铺在缸里,最后再放一块大石头压白菜,白菜才算腌好,静置二十天,就能发酵成功。

    王依依腌了两种白菜,一种是开水烫软过的,另一种没烫,腌好后,阿母跟两个哥哥才回来。

    屋檐下已经没有晾晒空间,只能把木耳扔在院子里,三人倒了三背篓下去,很快就占据了一片空间。

    地上的木耳看着很多,但它主要成分是水,晒干后水分一丢,十斤新鲜木耳,也就能得到一斤干木耳。

    家里晒的这点,远远不够六个人吃一个冬。

    铺晒好三背篓木耳,王依依又叫上三个人再去采集。

    四个人一起摘,速度远比一个人采摘的速度快,山林外围的木耳收集了差不多,坝子里一大半晒着木耳,王依依才罢休。

    村里的人,见王家一个上午,都在忙活采集木耳。

    心眼多点的,时不时路过王家一次,眼睛不停的往王家瞟,全是打探和窥视,还多嘴问一句,晒这么多有什么用。

    阿母说能吃,那些人又走了,全都没当回事,村里谁不知道木耳有毒,能吃?这一听就是骗人的,摆明了不愿意说。

    “王大娘子,你女儿胡闹就算了,你怎么还带头,这玩意可不兴吃。”说话的,是隔壁的孙大娘。

    两家素来不对付,但又是邻居,再不对付还是会说话。

    她一开口问,阿母就满脸无奈:“孩子大了,反正是闹着玩,陪陪也可以。”

    孙大娘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转身回家。

    中午,大哥跟阿父扛着柴禾回家,刚到村门口,就被一堆汉子围了起来。

    “王阿爹,你家找那么多耳子做什么用?可以吃吗?”其中一个汉子问阿父。

    阿父挑着柴禾,并不知道家里摆满了木耳,别人一问,他就回:“依依说能吃,晒干后用水泡发,炒着吃。”

    “真能吃呀?味道如何?好吃吗?你们吃过嘛?吃了身上起疙瘩没?”阿父一开口,问话的男人立马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