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就裴家涉嫌谋反一事的讨论十分激烈,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认为私挖密道就是有谋反之意,应该严查此事,找出幕后主使。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此事就是裴家所为,罪诛九族。
皇上听着下面吵成一团,神色肃穆:“鹤安、江侍郎,你们两个对此怎么看啊?”
江杰是刑部侍郎,此案主由他来查办:“回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不可掉以轻心,理当彻查,就算只是裴家所为,那也该将其党羽全数铲除。”
“嗯,爱卿所言甚是。”
皇上看向鹤安:“朕听闻,日前辰王弄了个迎春宴,当中出现诸多闹剧,鹤卿不如同朕说说?”
鹤安拱手:“回皇上,不过是酒后的一些误会,起初臣是想查办的,可辰王殿下说是府中内务,臣便不好过问了。”
辰王闻言走了出来:“启禀父皇,是王妃治家不严,竟有丫鬟敢觊觎丞相大人,这才搞出了些乌龙事来。”
季凌川随后走出:“回皇上,辰王此话倒是不错,不止丫鬟无度,臣还抓了个两名图谋不轨的男子,害得我和离儿之间生出诸多误会。”
皇上闻言皱眉:“男子?”
“可不是么,两个男子扮着女装,被臣下在辰王府西角院抓个正着,之后便交给臣王审问了。”
皇上面色冷峻:“辰王,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父皇,那两个下人偷了些物件,想挖坑掩藏时被季将军抓了个正着。”
“看来辰王修身养性期间,并无多大收获,反倒府中之人越发没有规矩。”
“是孩儿治府不严,还请父皇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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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书房内
季凌川郁闷的将茶水一饮而尽:“皇上有意包庇辰王,难不成咱们之前做的一切都白废了?”
话落,太子与鹤安谁也没接音。
季凌川心中越发不平衡:“因着辰王府的事,楚离已经好几天不理我了,我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太子摇头:“也就你能想出这么荒唐的办法来,你明知离儿的性子,还这样试探她,活该。”
连带着太子妃为着两人的事跟着烦心,这个季凌川呐,战场上用兵如神,谋略超群。
怎么到了男女之情上,却像个愣头青,就是不开窍呢?
季凌川不满的瞪了鹤安一眼:“当初我出这主意时,他也没反对呀?”
太子无语。
鹤安抬眸:“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管?”
“那你也可以不帮心啊?”
“不是你求我的吗?”
“我求你你就做啊,你怎么不帮我分析分析这事到底行不行得通呢?”
鹤安敛眉:“现在看来,此举不正好试出楚离的心意吗,那便是可行的。”
季凌川:“……”
试是试出来了,人也气跑了。
太子说回正事:“本宫听说,江府近来开始筹备婚事了。”
季凌川闻言不乐意了:“大伙都在忙裴家的案子,他却要成亲,如此岂不耽误事吗?”
“只怕他就是想借此从裴家和辰王的事中抽身呢?”鹤安落下一子:“另外,若是皇上真彻查辰王,只怕魏家也要保不住,再不娶可能就娶不到了。”
季凌川呵呵冷笑:“江侍郎可不像如此重情之人,会在短短时间内倾心齐思薇。”
太子:“有时候,想将一个人留在身边,不一定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因为恨。”
季凌川:“……”
他隐约觉得鹤安同太子知道些他不知道的,当即心中不快。
见两人下棋下得认真,搬了个凳子凑上前来:“虽说江杰与咱们算是合作关系,但此人行事不按章法,殿下就真这么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