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也不想的,之前是李老板要这个县,别人谁敢和他抢?现在李老板放弃了,老板才有机会抢啊。”

    “说的也是,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唉,他妈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一级可以不讲现,气死我。”

    何键给蓝健民续酒,各自默默又干了一杯。

    酒杯放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头覃灿抢过酒壶给蓝健民和何键续满酒说:“两位,我觉得事情也未必没有办法的。”

    “老覃,你有什么好建议?”蓝健民虚心请教。

    覃灿才不说话,笑了笑,举杯示意喝酒,大家默默喝了一口酒,等待他说下文。

    “你们有没有听说,傅书记的女儿元旦订婚,仪式在微城举行。”覃灿才突然换了话题。

    “老覃,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收到请帖了?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听说人家是想悄悄的办,小小的高,就请几个双方的亲戚见证一下就算了,没打算请体制中人参加。”何键毕竟然是干警察的,消息来源多。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我觉得,这次可以完美的完成老板的任务。”覃灿才莫测高深的说道。

    “老覃,别玩深沉,怎样玩你赶紧说,让我们准备。”何键焦急说。

    “呵呵,他不请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去啊。他不请大家,我们可以叫大家一起去啊。”覃灿才淡淡说道。

    “我明白了,哈哈,老覃老计,妙妙。”蓝健民一拍大腿说。

    “领导,别打哑谜了,直接说不成吗?”何键毕竟是差一级的人,还没想明的覃灿才的意思。

    “何局,很简单啊,送礼。”蓝建民笑说。

    “送礼……。”何键还是没想明白。

    “如果,有人举报,某人硬是把结婚拆成订婚和结婚办,目的是为了敛财,你说会怎样?”覃灿才抚着下巴几根须子说。

    何键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心里暗叫,这覃老鬼果然毒啊,他妈的,难怪他没儿子,生了一个女儿还嫁了一个混混,心太毒了吧。

    覃灿才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代范思成请,代傅友安请。让大家送礼,送大礼,然后举报。这可是铁证,别说一个处级,就是一个厅级部级都可以拉下来。

    阴谋很容易让人防备,但是这是阳谋,防不胜防。大家来贺你订婚你赶人吗?贺你订婚当然不能空手来啊,送点礼你能拒收?要和整个圈子交恶吗?不可能。

    “办法虽然好,但是,如果对方收礼的时候找纪委登记,然后将大额的礼金都上缴了,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键想了一下说,“找纪委来做礼宾的事我听说过,红包礼物都是纪委拆的,超过多少钱的,一个个退回去,退不回去的,直接上缴纪委。”

    “呵呵,看得到的红包都不超标,他叫谁来登记也没所谓。但是,大家没看见的呢?比如,给他老家送点什么物件,他们会在意吗?有人找纪委做礼宾拆红包你听说过了,用古董花盆载一棵桔子送礼你听说过没?几千万的一个古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送进去了,然后……。”

    “妙,妙,我觉得可行,何局,好好琢磨一下,怎样能将看起来不起眼,是一份贺礼,但内存玄机的礼物……。”

    订婚这种仪式,应该是泊来的,相当于国人的下聘。订婚了也就下聘了,各自是对方的人了,不可以反悔了啊,反悔的话不仅两家的脸都丢光了,说不定还要闹流血事件,这种事不少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