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来了?”陈庭芳有点恼,秘书怎么没经过自己就将这小子又放进来了?

    他不知道秘书的苦啊,秘书不敢不放呀,工作是公家的,身子是自己的,范思成像一只斗鸡一样,如果不让他插队进来,说不定下一秒拳头落在身上了,这位兵哥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人。

    “领导,你交通局了吗?我听说陈守义是你的同宗侄子,你不会徇私护短吧?陈领导,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竟然钓鱼执法,这是我党干部吗?这是为人民服务吗?这种行为不是执法,这是对法律的亵渎,这是对政府的污辱,这是对党的不负责,对人民的不负责。他们是败类,革命队伍里的垃圾……。”范思成连珠炮式的义愤大喊,把陈庭芳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给什么反应。

    他骂完后,胸脯一起一伏,站在陈庭燕的办公桌前呼呼直喘气。

    他真的非常生气,这些王八蛋真的太过份了,简直无法无天嘛。

    “你喝口水慢慢说,到底什么回事?陈守义是谁?他干什么了?”陈姓是大姓,在本市人口也非常多,陈庭芳真的不知道陈守义是谁。

    “交通局的那个交通运输综合执法队队长陈守义,领导你真的不认识?他可是你的宗侄哦,他在外面待人接物,都是给人家介绍说,他是陈领导的侄儿哦。”范思成不管陈庭芳认不认识这个陈守义,先给他上上眼药再说。

    “我以人格党性发誓,真的不认识这个陈守义,你要知道,陈姓是大姓,在本市就有不少人口,我的所谓宗侄可能有数百个,我哪认得那么多?”陈庭芳已开始生气,不管是不是宗侄,这混蛋居然在外面打他的旗号招摇撞骗,实在可恶之极。

    “好吧,他就算不是您的侄子,但交通局是您管治的吧,那混蛋针对执法过度执法也就算了,现在还玩钓鱼执法,领导,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旦此事传开去,无论是对市府还是对您个人都是极不利的。”范思成刚才的愤怒已不见,现在他冷静得很。

    “嗯,我马上处理。”陈庭芳知道,范思成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个陈守义真的针对执法过度执法还要钓鱼执法,传开去后,带来的后果绝对是非常严重的,这将对政府的和能力造成极大的损害。

    陈庭芳黑着脸拨打苏保军的电话,让他马上到市府报到。

    “思成,你坐一会儿,和我一同听听苏保军怎么说。”一切都要为城街楼计划让路,陈庭芳现在竟然越老越开明越老越没架子了,居然邀请范思成一同会见苏保军。

    范思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等候苏保军的到来。

    他才不会认为陈庭芳有多开明,他留下自己一同会见苏保军,无非是想让自己和苏保军对质而已。

    不一会儿,苏保军来了,进来陈庭芳的办公室看到范思成也在,很是愕然。

    “苏局,你们交通局被范局告状无数次了,刚才,他愤怒得很,说你们针对执法,过度执法,还钓鱼执法,我让他留在这里,就是让他也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免得说市里偏帮了谁。”陈庭芳一边示意苏保军坐下,一边笑着说。

    额,老家伙什么意思?让我们两在这里对质还是让我们在这里吵架?范思成想不到陈庭芳会这么直接的,一时有点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