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使坏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他逆转不了计划,我就不怕。再说,不是还有许书记和你和我站在一起嘛,其实,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有信心。”陈庭芳紧了紧拳头说。
“那两件事,你准备怎么办?”范思成将车子停在开发区的一片空地上,开了车窗,掏烟给陈庭芳递了一根。
这块空地很大,四同漆黑,除了虫鸣就是夜风,在这里谈事不怕别人听到,心境也特别的平静,脑子也特别的清晰。
陈庭芳接过烟,点燃,吸了两口说:“我觉得你的办法可行,只是,他们不会就此罢手,后面他们使什么招才是让我最担心的。未知,令人恐惧啊。”
范思成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陈庭芳,叹了一口将身子靠在车子,也点了支烟默默的吸着。
这里很安静,因为夜的原故,因为这里是邝野,远处隐隐车声,及远处的灯光,使人感觉遥不可及,远在天边的感觉,在环境的衬托下,竟使范思成心里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你有没有感觉,在这里,这个时候,这里给人一种荒芜凄凉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人产生负面情绪。”范思成吐着烟说。
“呵呵,景由心生,你所以有这种感觉,并不是环境,而是你的心。年纪轻轻前途大好,而且进入体制三就有现在这种成绩,是全国仅有的,你应该豪气万丈才对,却为什么产生悲观的心态呢?”陈庭芳笑说。
“真的是因为我的心吗?我心里没什么悲观的想法啊。”范思成很是莫名。
“悲或喜,很多时候不会表现出来,但会在骨子里,在血液里,在精神上产生,轻微的时候,甚到连自己都没感觉到。”陈庭芳转头看了一眼范思成,突然又说,“谢谢你啊,范思成,我就是发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会这样待在一起聊天。”
“又谢我?领导,你今天净说谢谢了。”范思成很愕然。
“我第一次谢你,是感谢你为龙乡市作出的贡献,第二次说谢,是感谢你为我个人做的一切。刚刚的谢谢,是感谢你为我的事而心生悲愤。”陈庭芳笑了笑说,“其实,你不必那么悲观,大家都是体制内的,所以斗争,帽子利益是一个原因之一,但很多时候,施政方式也是原因。但你要相信,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一方百姓的。不同的只是施政方法方式而已。”
范思成有点懵,首先,他才不会因为陈庭芳的现在境遇而产生什么悲观情绪,讨厌争斗是肯定的,但他自己认为,这并不是因为陈庭芳而产生的心态。
另外,他也不认同陈庭芳的观点,他不否认,体制里大部份人争斗是为了将工作做好是为了一方百姓谋利益的,但为了个人的帽子位置、为了个人的利益的而争斗的人,也肯定存在的。树大有枯枝那是必然的,这么庞大的队伍,有个别混进队伍的害群之马一点儿都不奇怪。
所以,即使他真的是因为厌恶了圈中的斗争而产生的不良情绪,也绝对不是因为他陈庭芳。
“领导,你有什么打算?”范思成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树欲静风不止,那就只能自己强大了。”陈庭芳顿了一下又说,“别人不愿意我安表的退下去,没所谓,但是,如果谁想搅了现在龙乡的大好局面,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允许的。我的力量也许有限,但我相信许书记也不愿意别人搅了这个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