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不想来这一套,这不是标准答案嘛。”范思成给陈庭芳倒一杯茶说,“不来这一套,那我来另一套了,领导,奖金什么时候给我们啊,大家都翘首以盼呢,希望能过一个肥年。”
元旦过后,很快就到春节了,想到又要过节,范思成就头痛,因为又得重复送礼“业务”了,每逢过节,脚要麻几天,脸要僵一阵子,都是跑“业务”害的。
“放心,一定会准备发下去的。”陈庭芳笑说,“思成呀,谢谢你了,有了天宫的投资和天宫的入驻,城街楼的商业街和地标楼,基本上算是稳了,也就是说,整个计划已完成了一半。但是,天宫入驻后,我估计会有更多矛盾出现,有人不想看到计划成功啊。”
额,这老头要谈那件事了,但是这里谈好吗?
范思成扫视了一眼房间,房间看起来是安全的,但是范思成心里有阴影,对这种地方是不放心的。
他笑了笑,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动作,然后说:“领导,这矛盾任何时候都存在的,我觉得吧,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适合谈这么严肃的话题,要不我们还是下去喝一杯吧。”
陈庭芳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范思成的意思。
“好,那我们就下去喝一杯吧,这种机会不多。”陈庭芳也站了起来。
范思成和陈庭芳当然不会去舞会现场了,他们悄悄到了停车场上了范思成的车。
“思成,这种地方还会隔墙有耳?”上车后陈庭芳说。
“不知道,我在部队的时候,侦察训练和反谍训练告诉我,这种地是很危险的,所以,重要的事,还是找别的地方说的好。”范思成一边说一边启动了车子。
“呵呵,那好,我们在车上聊聊吧。”陈庭芳说,“思成,真的谢谢你。”
陈庭芳再次感谢范思成,不过,这次感谢是代表他个人的。
范思成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领导,准备怎样应对?”
“唉,做人真的难,做官更难。想做事的官更难。”陈庭芳突然开始感慨,他很感情的说,“思成,你相信吗?其实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以前没好好为人民做点事,把大多数精力都花在各种争斗上。”
“呵呵,人类社会本来就是在斗争中成长的,你想不斗争而安静做事,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做事本来就是斗争的一种形式。”范思成笑说。
“啊,你说的太哲学了,我不懂。现在我只想在退下来的前好好干点事,把城街楼计划完成。”陈庭芳再次谢范思成,“说到这个计划,我真的要感谢您的,没有天宫的投资,我真的心里没底。现在一切都好了,就算过程曲节,有了天宫的加入,就算有人不想让我成功,都已不可逆了。”
天宫大厦,在现实中将会是本市地标式建筑,而在城街楼的计划中,同样是标志性的一环。现在标志性的一环落定了,就等于这个计划已过了最重要的一关。商业街的投资重点并不在建筑,而是在商业的构成,有了天宫加入,估计会带来一波商业投资者,也等于商业街有天宫,很快就会成型,不用担心。
“领导,我觉得你太乐观了。虽然,有了天宫的投资整个计划已有了灵魂,但是,将这一切从纸面上变成现实中的大厦和街道,过程很漫长,那些躲在暗中的人,随时都会使坏。因为,这个计划是你的,因为你还在位上。”范思成并不那么乐观,因为在倾城事件和烧车事件中,他已感觉到那波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