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其中的利弊,拓跋虔瑜重新调整好心情,转头和自己的母亲说道。
“那母亲现在是否怀疑是国师对咱们下了手?单单从半年前国师只是花费了几幅药帖就赢了国内大部分的明星,这件事来说,这国师绝不是一个毫无城府的人,如今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母妃您手握整个朝纲,但这国师若是明晃晃的与你作对,若不是个傻子,那便只能是心中另有打算。”
经过拓跋虔瑜这么一说,刚刚对刺杀之事还嗤之以鼻的木磬垚也有些怔愣,也不是嗤之以鼻,而是怀疑。
刚刚那刺是想要揭穿自己,但反过来说,木磬垚的确也不知如今的拓跋颜是生是死。
要是说史无全尸,那如今棺材都被推进火坑烧没了,自然死无对证,但是换个方向想想呢,要是阔白岩没有死,那今日这一切可否就是他主导的呢?
木磬垚想到此处,不觉得背后一寒。
往日被拓跋言支配的恐惧似乎又漫上了心头,让他一时竟慌了神,手中的帕子都没抓稳,松开掉到了地上。
拓跋虔瑜注意到了木磬垚的异常,也不由得拧眉起来。
自己这父皇到底死没死?
木磬垚猛地站起来,速度快的,连拓跋虔瑜都险些没有反应过来,木磬垚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念念叨叨。
“不行不行,如今都到了这一步,我绝不能让他破坏我的计划。”
只给拓跋虔瑜留下了一个远去的背影,拓跋虔瑜若有所思的站起来看着门口,看着自己母妃这般模样,心中的某一个念头似乎又坚定了些。
一转过头,正好和站在旁边的铭远对上了眼。
刚刚一直低着头的铭远听见木磬垚走出去,这才敢抬起头看一眼,没想到又和公主对上了,吓得他又赶紧低下了头。
拓跋虔瑜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自己母妃的男宠走去。
“你就是他们说的我母亲养在宫里的金丝雀?”
见铭远一直耷拉着头,拓跋虔瑜丝毫不避讳两人身份上的差距,直接抬起手捏住了铭远的下巴,强迫铭远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啧啧啧。
拓跋虔瑜在心中感慨,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要不是这眼睛瞎了。
不过这样看来,也为他增添了一缕风味,倒也称得上是个绝妙的人儿,自己母亲倒是很会享受,父皇死后更是毫无忌惮的在后宫养起了男宠,也不怪这朝中的人纷纷诟病。
拓跋虔瑜虽说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但就算是佛寺,好歹也是个皇家的,还有什么清欲可言,在寺庙中,多的是寻求刺激的达官贵子和难忍寂寞的尼姑和尚,她对男女之事早已一清二楚,甚至说得上是带着几分厌恶。
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在床上纠缠,那和茅厕中的胖虫子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初看觉得恶心,后来见识多了又麻木的区别吧。
在打量铭远的时候,拓跋虔瑜毫不掩饰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嫌弃,甚至是厌恶。
铭远虽然不知这公主是什么打算,但也知道木磬垚对此人的爱护,不敢逾越,见两人这般也吓得一激灵,赶紧跪下,唯唯诺诺的回道。
“公主恕罪,属下不过为保全性命。”
此话一出,拓跋虔瑜便笑得花枝乱颤,甚至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指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