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点点头,就当是知道了。

    很快,这一仪式结束之后,先皇的送行仪式就当是结束了。

    但如今,新皇登基的时间又还没到,木磬垚便当众宣布让大家先下去休息。

    国师先行下了阶梯,他等会还要举行仪式,所以定然走不开。

    而且木磬垚特地派了人来监视自己,这更让国师心中不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转头便对身后的属下吩咐。

    “你们去看看那最左边的高楼上到底是何人?”

    身后的人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国师就听见了身后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转过头一看,房间中间出现了一个黑影,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了那张惨白的脸,这旁边躺着的人,正是自己刚刚吩咐的侍卫。

    要是姜新楣在这里的话,定然能认出这个人。

    ——钰哥!

    只是国师国师没有见过,刚想要开口质问,就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皱着眉,看着渐渐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国师大人安好。”

    国师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人是拓跋颜的傀儡,自然没什么好语气,要是拓跋炎本尊在这里的话,自己或许会给几分面子,但眼前之人……

    钰哥也注意到了国师对自己的态度,但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他来就是个来传话的人。

    “主人说了,今日之事出乎主人意料,所以一时出了手,若是麻烦了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海涵。”

    这个意识就是承认了,那支长箭是自己射出去的。

    国师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要说什么?你家主子呢?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钰哥并不直面回答国师的问题,“主人说了,他如今的身体已有了损坏,所以不方便和国师大人见面,但是国师大人应该也知晓身子坏了不太方便。”

    “所以主人希望国师大人帮主人另觅身体。”

    说到这里,钰哥笑了笑。

    “也不对,这身体主人早就找好了,只是希望国师大人在今晚帮忙换换。”

    国师拧眉,要是说他最看不穿的人,当属这拓跋炎。

    只是这几句话,就让国师忍不住的想将眼前的人劈死。

    拓跋炎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久了一直没和自己联系,虽然国师心中有猜想拓跋炎并没有死,但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今日也是自己要进行计划的时候,他这时候来此处掺和一脚,是想干嘛?

    其实说起来这话也不对,姜暄和如今不见踪影,原本的计划也无奈被搁置,国师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钰哥传完话,也不多留,等到国师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早已了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他打开门追出去想要看看,却只能和木磬垚派来监视他的人撞个正面。

    国师只能愤愤的回到房间。

    ……

    木磬垚住处。

    啪!啪!啪!

    接二连三名贵的瓷瓶被狠狠摔在地上,化为四分五裂的碎片。

    木磬垚拼命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今日之事实属出乎她的意料,要不是她拼命挽救,或许早就被人开棺验证,要是被人发现,拓跋炎根本不在棺材里边,把她所做的一切将会功亏一篑!

    “这国师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等今日之后我定要找个机会将他弄死才行!”

    铭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而刚刚站在木磬垚身边的拓跋虔瑜,此时也坐在房间内,她淡淡的看着木磬垚发疯,确始终不置一言。

    等到木磬垚发泄的差不多,拓跋虔瑜这才开口。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能将事情暂时拦下,自然不错,但这朝堂上的人哪个不是老狐狸?既然有人起了这个头,那就定然有人在背后调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哪些人和咱们是一伙的。”

    “有些老狐狸表面上虚与委蛇,今日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不少人幸灾乐祸呢。”

    这两句话成功点燃了木磬垚的怒火,木磬垚愤愤不平的将手里的茶盏又狠狠丢了出去。

    “都是些贱骨头,等本宫彻底掌控了朝中大权,哪还有他们能说得上话的份?”

    紧接着,拓跋虔瑜一句话,再次点燃了木磬垚的怒火。

    “他们想要的也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只不过现在这傀儡的线掌握在您的手上,所以他们才会不满。”

    拓跋虔瑜心想要说,她这父亲也是个神人,除了待她们母女不好之外,所作所为倒是符合拓跋虔瑜的胃口,一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人,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在别人看来说,拓跋炎是个暴君,在拓跋虔瑜心中则不尽然。

    当然。

    这话拓跋虔瑜可不敢拿到自己母亲面前来说,如今的利弊,她自然能拿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