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冯溪薛,看见站在旁边的拓跋翡玉也要转身离开,赶紧开口叫住。

    “这一路上倒也没看见公主,我与公主是旧识,可否移步叙叙旧?”

    拓跋翡玉好歹有几分眼力,所以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两人并非本尊,她之前已经和慕容峥将话说清楚,如今被这两人叫住,又不知是何打算。

    木磬垚闻言,刚刚皱起眉头,旁边的拓跋虔瑜便弱弱的开口了。

    “姑姑既然还有事,我便带着母妃先行进去。”

    拓跋翡玉虽是不愿与这些人在接触,但拓跋虔瑜都说这话了,便只能留下。

    而一旁原本不愿的木磬垚,在听见她开口后,也没有过多阻拦。

    她这拓跋虔瑜虽说看起来表面无害,但却并非是没有心机之人,否则在那佛寺之中,不知道都要被害死几次了。

    “何事?”

    她直接站在庄子门口,面色冷淡的询问两人。

    冯溪薛本就是个暴脾气,她并非是姜暄和,而且要不是拓跋扈对自己有所依托,此刻也不愿与拓跋翡玉多加交谈。

    姜新楣担心两人交谈不顺,主动提出来换个地方。

    “这里人太多了,不是个叙旧的好去处,我刚刚听人说咱们住的地方有个院子,不如去院子里边坐坐吧。”

    “而且,我们也有许久未曾见过皇子,也想知道阿扈近况。”

    怎么突然提起了阿扈?还叫的如此亲密。

    拓跋翡玉察觉到什么,犹豫之后,这才点点头跟着他们走了。

    东厢房的位置不远不近,但也需得走上半个时辰,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好在有人带路,几人终于是到了地方。

    几人到时,还有人在院子和房间里面收拾,下人们便拿着行李先去放好,冯溪薛和姜新楣见这院子里边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便趁着有人不注意,拉着拓跋翡玉去往外走。

    拓跋翡玉心中疑虑拓跋扈的事情,也没有反抗。

    “如今,这四周没有人,你们能说了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拓跋翡玉耐心被耗尽,有些不耐。

    “什么态度?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给她。”

    冯溪薛撇撇嘴,说话丝毫没留情面。

    “我能有什么态度?你和这人假扮起来闯入我神山,我没在木磬垚面前揭穿你就好了,还说我的态度有问题,怎么?要我严谨些?那我转头就去和他们说,有人冒充大周的皇上好了。”

    “你……”

    冯溪薛顿时抱起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姜新楣给拦住了。

    “公主殿下,溪薛有些冒昧,勿要见怪。”

    随后,又对身后的冯溪薛说。

    “咱们还有正事呢,把东西给她。”

    在拓跋翡玉的目光下,冯溪薛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边掏出卷轴,随后又不情不愿的伸手递给了拓跋翡玉。

    还不忘补充一句。

    “这东西可是我们冒着危险给你带回来的,你日后可得好好感谢我们,你今日的态度我就不是很满意。”

    冯溪薛这话显然就是在嘴硬,拓跋翡玉也懒得与她计较,她打开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发现其中记载的是关于木家以及其他附属家族的罪证。

    这上边的东西,足以将整个木家的送进去!

    拓跋翡玉的眼神立马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两人。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姜新楣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们与拓跋扈前几日一起落难,在一处山匪处得到的,他当时认出拓跋扈之后,便把这东西托付给了拓跋扈,但是就在前几日,我们与拓跋扈分开,他早就提前来了神山,兴许是担心自己遭遇不测,便让我们交给拓跋翡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