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磬垚知道姜暄和惯来是诡计多端,自然是不想任由姜暄和两人,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我听闻,大周的人向来崇尚以东方为尊,这神山听说在旭日东升之时,景观奇美壮丽,既如此,不如皇上和娘娘入住正东方,这样也算是平和,这聚拢朝拜之意。”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几人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从门口走出一道俏丽的身影,约莫十几岁的年纪,这人姜新楣和冯溪薛倒是没有见过,因为担心之前姜暄和有过交集,两人都不敢随意讲话。

    而站在女子旁边的另一人,正是拓跋翡玉。

    “陛下娘娘安好,吾乃清和公主,拓跋虔瑜。”

    清和公主?

    两人确实接触过公主,也就是旁边的拓跋翡玉,但这清和公主属实没有见过。

    清和公主显然也看出了两人的诧异,微微一笑,便解释道。

    “我常年身子不好,所以父亲一直安排我在佛寺祈福,所以不常在众人面前露面,此次也是因为父皇仙逝,再加上幼弟即位,这才得以出来与众人见面。”

    这话说的一半真一半假,拓跋虔瑜确实常年被安排在寺庙祈福,但却不是因为身子的缘故,而是为了拿捏木磬垚。

    木磬垚在早年生孩子的时候,身子便有了亏损,所以这么几年下来也只得了一个拓跋虔瑜,便如珠似宝的疼爱,而且怪的是,这个木家也仅仅只有木磬垚一个独生女,换句话说,这个拓跋虔瑜也是整个木家的唯一后代。

    拓跋炎见木家的全势愈发扩大,便想出这么个法子。

    表面上是说修养身心,但不过是为了拿捏住他们罢了。

    而木磬垚也在早些时候就把人接了回来,只不过为了不落人口舌,说儿女不孝,不愿为父守丧之类的话,今日才让她露面。

    木磬垚看见拓跋虔瑜的那一刻,心底立马就软了,主动走上前去,拉起了拓跋虔瑜的手。

    “我不是已经将你安置好了吗?你为何还出来了?”

    拓跋虔瑜笑了笑,这个年纪也已经长开了,可能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所以拓跋虔瑜的身上有些白的不正常,和粗犷的裘国人格格不入,倒是更加符合大周人的审美。

    “我听说外边有动静,这才想要出来逛逛,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外边了,自然想要看看,丫鬟他们拦不住我,母妃不必怪罪他们。”

    木磬垚听了这话,这才收回了盯着丫鬟的目光。

    拓跋虔瑜见此,朝着旁边打量的姜新楣姐姐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这也不失是个法子,不知陛下和娘娘意下如何?”

    姜新楣闻言,这倒不失是个好法子,而且两边都满意,他们要是住在外面,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如就在他们面前演的乖乖听话,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公主聪慧,自然能行。”

    既如此,木磬垚也松了一口气。

    “叫人去把最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余下的人在另安排住处,后边便领着娘娘和陛下过去。”

    下人得了命令,应了一声是。

    而木磬垚在拓跋虔瑜出来的一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剩下安排的事情自然也没多上心。

    见拓跋虔瑜转身就要走,急忙跟上前去也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