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牧叔你知道这是哪吗?”

    姜暄和只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想要分辨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思考,只要多想些东西,脑子就仿佛炸开一般,生生的疼。

    “你们不是吵着要到神山吗?这不就是神山吗?”

    姜暄和听见暮云的话,总算清醒了些,连刚刚揉着太阳穴的手都停止了动作,瞪大了眼睛。

    随后就是掀开身上的被子,着急要下床,只是脚下一软,又瘫倒了下去,多亏有暮云在旁边一把扶住了姜暄和的腰。

    姜暄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暮云的小动作。

    “你说这在哪?神山?”

    “对啊,我出了裘国的皇宫之后,就来到了神山,也是因为这次巧合才能和你见面。”

    姜暄和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暮云直接打断,他直接扶着姜暄和到床边坐下,宽慰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最近都不要想太多,之后的事情我再慢慢和你解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话说的有道理,姜暄和一时不知道从何来反驳,被暮云扶着就要躺下,牧云趁着姜暄和闭上眼睛的一瞬,宽大的袖袍扫过她的眼前。

    “对了……”

    姜暄和想到杜灵儿,刚想要在问时,只能看见暮云扫过去的衣角,随后她便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眼前的人也出现了重影。

    暮云走出房门,外边是个古风古色的院子,此时,院子里边乌压压的跪了十来个人,如果姜暄和此时清醒的话,必然能认得出其中的有之前拦着姜暄和不让他上山的,跪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大师。

    此时最怪异的是,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的跪倒在暮云面前,脸上带着浓浓的敬畏。

    “国师大人,我们实在不知这个女人就是大人想要找的人,还请大人网开一面,看在我们忠心耿耿的份上……”

    大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身轻嗤给打断,只见暮云缓缓蹲下了身子。

    “这世界上从不缺说着忠心耿耿的人,你说你对我忠心耿耿,这外边的人都说对我忠心耿耿,你说我该相信谁呢?”

    “况且……”

    暮云说接下来的话时,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以确保自己的声音能够不吵醒里边的人。

    “况且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以前就说了仪式这种大事,必须来请示我,你前几日趁着我外出时,偷偷带着人举办过两次,我只不过是这些日子忙得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你就真以为我不知道了?”

    大师听见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原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瞒的很好,却殊不知自己的一切都在暮云的掌握之中。

    暮云越说话,手下的力道也在慢慢加重,捏住大师的手腕,在不断缩紧。

    “这次还险些伤了我点名要的人,你说我该不该罚你呢?”

    大师呼吸不到空气,只能双手不断的在胸前挥舞,如同要溺死的猫儿狗儿,想要抓住能救命的扶贫。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敢去碰钳制住自己的那只手分毫。

    就在大师以为暮云真的要把自己掐死的时候,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却蓦然一松,原本被提起来的身子也重重的砸在身下的地板上。

    “若不是祭祀大典在即,一时半会儿教不出个顺手的人,今日、你这条狗命,我算是取定了。”

    国师向来是不会秋后再算账,只要是说了这话,就相当于今天这一劫自己是逃过去了,劫后余生的大师赶紧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