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迷、药的药效都能忽视几分,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

    此时她才看清楚,她和杜灵儿此时正被捆在地上,自己的正前方正燃着一堆熊熊大火,虽然是晚上,但是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明艳的火光照得一清二楚。

    四周都围了不少的人,大家都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的看着姜暄和和杜灵儿。

    姜暄和对这些人十分面熟,因为他们都是白天在村子里面见到的村民,甚至就在不远处,白天还招待他们喝茶的老汉就站在那。

    而两人的正前方,此时正画着一个奇异图案,甚至还有两块能够容得下两人的木板,就放在图案的正中间。

    而这两块木板似乎正是为两人所准备的,姜暄和心中不由得越发焦急。

    “你们想要干嘛!”

    姜暄和大声呵斥,似乎是想要消除些许自己内心的恐惧。

    听见姜暄和的话,大家很快就发现她醒过来了,马上就有人上前来用一块破抹布,直接将姜暄和的嘴给堵住,似乎是嫌弃姜暄和也太吵了。

    此时月亮空悬,大师正站在众人的正中央,脸上也华人姜暄和看不懂的符文,嘴里唱着奇怪的字符,甚至在众人面前手舞足蹈。

    “啊啰啰嘞……”

    大师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用一种近乎疯狂和火热的眼神看着天上的月亮,甚至张开了双臂似乎想要被月亮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等到大师回过头来,他看着姜暄和和杜灵儿,嘴里发出低吼。

    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姜暄和曾经在深林里面逃亡过,所以她觉得,此时,大师的声音似乎更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从喉咙里边迸发出来。

    “唔!唔!”

    姜暄和拼命挣扎,但如何能抵得过抬自己的大汉,很快就和杜灵儿一起被抬上了那两块木板。

    此时,大师再次一声令下,刚刚把人抬过来的大汉,就在两人身边抬来了两个木桶。

    姜暄和只觉得手腕上一疼,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大汉正摁住自己的手腕,锋利的刀直直划破了自己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的方向流进了旁边的木桶。

    “唔!”

    杜灵儿此时也醒了过来,见此还想要挣扎却被人按住。

    大师此时走到两人中间,脸上似乎不见刚刚的残暴,甚至带上了几分慈爱。

    他怜爱的摸了摸姜暄和的头发,凑近姜暄和的脖颈,就算姜暄和厌恶的挣脱开,他也没有丝毫的生气。

    “你们放心,你们是如此的完美,我是不会让你们浪费。”

    听见大师说这话,旁边又响起了一阵起哄的欢呼。

    姜暄和这才注意到,刚刚还虔诚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村民,此时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碗,痴痴的看着姜暄和流血的手腕。

    “唔唔!”

    看着姜暄和在劫难逃,大师居然以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姜暄和嘴里的破布。

    “你们想要喝人血?”

    姜暄和直接戳破了大师等人的目的,他们怎么敢的,同类而食,他们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而且姜暄和现在才想到,她和杜灵儿此时像什么?

    那不就是像被按上了案板的猪,被人割破了喉咙。

    “不对!”

    哪知大师根本没有戳破后的羞恼,甚至开始鼓动大家欢呼。

    “我们不过是滋养罢了,就和大家吃五谷杂粮一样,我们喝人血吃人肉,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姜暄和随着血越流越多,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们……你们要是想要活下来,……为何不能吃粮食,偏偏要骗人来吃。”

    “人?”

    大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看着姜暄和,双手撑在姜暄和旁边,脸上狰狞的笑容让姜暄和险些吐出来。

    “你过了今晚就会是我们的同类,况且我们可没有骗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去的吗?”

    说完,大师似乎也懒得再和姜暄和说话,他直起身子朝着旁边的汉子叮嘱,汉子盯着姜暄和流出鲜血的手腕,几乎快要流出口水,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咬上一口才好。

    “好好看着,一定要让血流干,这样咱们才能更好取皮,上次就是因为皮破了,才导致了失败。”

    姜暄和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干脆闭上眼睛。

    难道她就要留在这里了?

    她的脑中闪过秦雪尧的脸,她还没有救出秦雪尧,就死在了这里。

    一晃之间,慕容峥似乎也出现了,要是自己死在了这,也不知道慕容峥会不会想自己。

    “住手!”

    眼看着姜暄和的血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众人的欢呼声也越发激烈。

    一声爆喝传来,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出现了一瞬的呆滞,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姜暄和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始终没有力气。

    她只能感受到有人把自己从木板上扶了起来,又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也不知旁边的杜灵儿怎么样了?

    对!

    灵儿!

    “灵儿!”

    姜暄和猛的睁开眼睛,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姜暄和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果真看见了那张笑容和煦的脸。

    “牧叔!”

    姜暄和没有想到自己在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居然是真的,只是不知牧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是我。”

    牧云听见姜暄和叫自己,又像往常一般笑了。

    “你去哪儿了牧叔,我都以为你不见了。”

    牧云笑了笑,“不过就是去裘国的后宫呆了些日子,这些天才出来。”

    姜暄和也来不及纠结牧云话里的漏洞,她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整洁的床上,所处的房间也能比拟大户人家的闺房。

    “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

    姜暄和抬起自己的手腕,还能感受到上边传来的痛意,只是经过包扎之后,此已经看不见伤口了。

    “是我将你救下的,我当时赶到的时候,你已经陷入了昏迷,我便只能把你救出来,暂且安置在这。”

    手腕上的痛觉让姜暄和有些恍惚。

    “是吗?”

    “对。”

    牧云依旧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