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慕容峥就来了,接过姜暄和,也叫冯溪薛松了口气。

    “我带她回去,你……也不必急于查清账,如今阳春关缺人,已经从附近几个城调人来,还在路上。”

    慕容峥说不着急那是真的不着急,冯溪薛颔首,行礼送他们离开,便去找程鹤云商议了。

    程鹤云在盯着派出的人发回的消息,再调整路线或策略,以便尽快找到那些财物的下落。

    在经过一番你追我逃后,他也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或者说他们做事的习惯。

    冯溪薛来时他正在跟手下人说此事,便也顺便让她也注意些,免得打草惊蛇。

    “你兵分两路了?一明一暗?”

    程鹤云颔首,继续说他的看法,冯溪薛听着,却还在想这个看起来没必要的做法。

    是要他们放松警惕,还是让京城的人放松警惕?

    “目前已经知道的是,我们的人已经接触了他们,过几日他们打算把所运财物藏在某个密室里,休息一日再继续赶路七日。”

    到此冯溪薛已经生出不少佩服,能这么短时间内就知道这些详细的计划,可是大大方便了他们的阻截。

    不过看程鹤云似乎要按兵不动,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想法?

    程鹤云沉吟片刻才接下去,“我打算亲自带人去拦截,怕是越近京城越不好应付,寻常的士兵已经无法让他们害怕,为保万无一失,今日就挑出二十人随我同去。”

    冯溪薛猛地站起来,“你这打算,是皇上授意吗?”

    她很不赞同程鹤云亲涉险境,虽然他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京官,可也不是什么场面都应付得来,冯溪薛知道他身手算不得上佳,如今又要带人去,是做好了要拼一拼的打算。

    可他要如何保全自己呢?冯溪薛总觉额程鹤云并没有考虑过这事。

    “不必担心,他们不敢真伤了我——”

    话没说完,他语气里那种胸有成竹的肯定让冯溪薛眉头皱的更紧,“你凭什么认定?就在阳春关当你的城主便好,途中几个城池的城主都与你多少有过节,算不得友善,就非要去拼命么?”

    山高皇帝远,更何况皇帝还在边关,没有坐镇京城时的威慑力,他此去是鞭长莫及,无人能保住他,颇有几分听天由命的味道。

    冯溪薛是一万个不同意,“你个文官去了顶什么用?要是真打起来了你往哪站?”

    对此程鹤云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那潜逃之人没这么简单,非得有人去才可确保万无一失,我已向皇上奏明,明日启程。”

    顿了下他又软了预期,“不必担心,说到底是我职责所在,一日不追回,阳春关一日无法真正肃清。”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冯溪薛又生气又有点失望,知道升职一下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更说服不了程鹤云,干脆拂袖而去。

    姜暄和醒来时慕容峥便跟她说了程鹤云的意思,“他竟要亲自去?也不怕危险?”

    慕容峥笑着揶揄她,“不怕危险的何止他一人?更何况那是他身为一城之主的职责。”刚说完就遭姜暄和捶了下。

    等姜暄和前往城主府找到冯溪薛,却也不知要说什么,在旁踌躇半晌才决定开口,“是不是不想程大人去?”

    冯溪薛合上账本,轻轻抱住她,很是无力,“他要去谁也拦不住,我只能让他带上了一些我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