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是下手狠,他防心重倒是没中招,还给了我两剑,不过我不也好好的在你面前么?不必忧心,我休息会儿就走,你也快回去。”
姜暄和板着脸听完,“嗯”了声勉强算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她也不挪动,“我跟你一起回去,这一路上你休想不要这条命,让我白白欠你。”
她见拓跋扈不着急,自己也不着急,就这么坐着吧,哪怕等到拓跋炎也杀来了,拓跋扈不走她就不走。
本来一开始姜暄和就没打算让拓跋扈以命相搏,只是想着他熟悉裘国的军队,也熟悉拓跋炎,只需略施小计或许就能拖延住。
没想到拓跋扈真是下血本了,但姜暄和是真受不起这样的牺牲,她相信有来有往,若是自己欠了太多,怎么好说他们是毫无嫌隙的友人,她不愿意让这份情谊变成其他东西或是面目全非。
“好了,你打算休息到何时,我就照看你到何时。这地方也睡不下两人,要不找个栈住下,我让他们回去一些,也交代下咱们这边的情况。”
门外的士兵也听见了这话,这地方人实在不多,屋子又破,里面说的什么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姜暄和跟慕容峥的亲密他们也是知道的,这么一来还有几人不知全貌还能服姜暄和就难说了。
等她出来,顿时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神色不对,姜暄和懒得去琢磨,点了几人回去,剩下的也来去自由。
转身时姜暄和手臂碰到什么,冰冰凉的,拿起来一看正是慕容峥那玉牌,不过她暂且用不上,且放在那吧。
里面,拓跋扈艰难起身,还觉得有些晕,脚步不稳,姜暄和犹豫了下还是上去把他搀扶起来,只有人稳住了才好走路,往外头走一些就有还没关门的栈酒店,银子撒出去了不愁没人愿意让他们容身。
而慕容峥,他一路找来了巷子,却没看见人,和姜暄和遣回去的士兵也没遇到,不过在那破屋内的确有些痕迹,慕容峥一人站在屋内沉思,知道了些许。
面对面摆了两个可以坐着的木架子,应该是有人来过,把散在地上的它捡起来了。
屋内血腥气重,有人受伤了,但不是姜暄和,她的位置似乎要更靠外,毕竟她不是等在这里的人。
再就是地上沾着的血迹的布料,湿,润的,那就是还新鲜着,刚包扎不久。
他们走不远,慕容峥却也没有明确的方向,只好继续找可能的记号,然而姜暄和根本没有留下这样的东西,找了一圈慕容峥也偃旗息鼓,他从幽深的巷子里露出半个身子,看向晚间尚算热闹的街市。
按拓跋炎的行事作风,若是抓了人,此地定然不会如此安泰,他惯会大张旗鼓,此刻应该不在城中。
至于郊外,那的确是驻兵的好去处,只是他一人断然没有可能去探查虚实,且此行是为了找姜暄和。
既然那些记号能把姜暄和引来这里,那接下来肯定也不会走远。
至于那封威胁自己要阳春关的信,慕容峥也没忘了付之一炬,他熄灭火折子,开始寻找街市上的药铺。
但姜暄和选择先安置下来,二人偶尔也不是那么默契,就这样一人在街头一人在街尾错过了。
城外,密,林遍布,此处作战哪边都讨不得好,于是干脆以林地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