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姜傅开心中五味杂陈。

    难不成姜暄和不想跟自己归隐山林?还是她已经对慕容峥情根深种,不愿离开?

    抑或是……已经捕风捉影的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这么想着,姜中正就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眼底闪过一丝讳莫难明。

    面上却是一派轻松自然。

    “我知道,暄和不必为了此事忧心,”姜傅开晓得温柔,心中却如同油煎一般,“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傅开哥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姜暄和听了这话十分感动,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阵,姜傅开才推说有事离开了。

    姜暄和此时也有些吃不下,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几个叶儿粑发呆。

    良久,直到她肩上一重,一股暖意包裹而来,姜暄和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雨天风凉,娘娘还要保重玉体才是。”说话的是秋叶。

    姜暄和过紧身上的外衫,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房顶,地面,水缸中发出不一样的声响。

    “是啊,下雨了呢……”姜暄和看着雨幕,心中有些怅然若失,随即想起来,似乎是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春月了,于是开口,“春月呢?”

    “春月晌午就出去了,说是去添置东西。”秋叶略一沉吟,随后开口。

    “这样吗?”姜暄和轻敛眉眼,随后睁开,看着水滴落入水缸中,不由叹息一声。

    虽说她不知道春月到底去做了什么,总归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姜暄和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不知道她跟春月,有没有站到对立面的那一天……

    慕容嵘不顾郑槐的阻拦,径直走进了养心殿的后殿。

    随即,他也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那个向来铁血手腕的兄长,正靠在御座上,面上没有丝毫血色,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说实话,慕容嵘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虽说他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想到慕容峥竟然这么严重。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慕容嵘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这时候对自己病入膏肓的兄长,也生出了几分心疼来。

    他赶忙上去,帮慕容峥顺背。

    “皇兄……你这是……”

    “朕没事。”慕容峥声音虚弱,略略蹙了一下眉头才开口,“你……你怎么进来了?朕不是下令不让人进来的吗?郑槐!”

    “皇兄,不干郑总管的事,是臣弟自己闯进来的。”慕容嵘叹了口气,略带了些埋怨的开口,“臣弟若是不进来,还不知皇兄竟然病重至此……”

    若非慕容峥早就知晓了慕容嵘背后操作的事情,单看现在他现在的表现,还真要被他唬了去。

    慕容峥看着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想起他小时候拽着自己衣摆喊自己皇兄的时候,也想起他们两个在宫中抱团取暖的时候,还想起他刚登基慕容嵘真挚的笑容。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慕容峥也不知道。

    只是现在看着慕容嵘在他面前演戏,多少有些腻味。

    “皇兄?”慕容嵘见慕容峥许久没开口,轻声唤了一声,“在想什么呢?”

    慕容峥回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刚说完,就又咳嗽了起来。

    “皇兄莫要瞒臣弟,都咳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慕容嵘一脸关切,“郑槐!郑槐呢!”

    郑槐赶忙过来,手中还端着药碗。

    “成王殿下,您看这……”郑槐有些艰难的开口,显然是想让慕容嵘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