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头上的血,玉淞港这时才发觉自己周身已经被汗浸湿了。

    他不敢抬头,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玉淞港又想起今日拓跋炎似乎是受伤了,赶忙开口:“不知陛下伤势如何,可要卑职去找个人来看看?”

    “呵。”提到受伤,拓跋炎轻笑一声。

    “多年不见,他倒是长进了。”

    听到他这么说,玉淞港一言不发,只微微有些发颤。

    “不过,这趟来周国境内,倒是来对了。”拓跋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随后他略低头,看向不住打颤的玉淞港,有些嫌弃的略略皱眉。

    “事情你盯着些,抓紧办,不要让这两个蠢货搞砸了。”说完,便转回了内室。

    看见拓跋炎离开,玉淞港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

    不得不说,每次跟他们这位陛下独处,他都要出一身冷汗。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这位陛下,明明上一刻还和风细雨如沐春风,下一刻就能眼也不眨的斩下面前之人的头颅。

    最可怕的是,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

    每每想起,玉淞港都不由得胆寒。

    养心殿内。

    郑槐心疼的看着慕容峥:“陛下,您……”

    慕容峥接过郑槐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嘴角的黑血,看了一眼郑槐。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朕想你是知道的,对吧?”

    “是……”郑槐眉头微蹙,却也还是开口,“可是,陛下……”

    “郑槐!”慕容峥目光冷肃,瞪了一眼郑槐。

    看见他这样,郑槐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什么事不能往外说?还是不能告诉臣妾?”姜暄和推门进来,正对上慕容峥震惊的目光,“是陛下吐血的事吗?”

    “是谁给你胡说八道的!”慕容峥拍了一下旁边的扶手,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槐。

    郑槐冤枉的连连摇头。

    “陛下,不是郑公公,臣妾还用别人告知吗?您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净呢!”姜暄和怒视这慕容峥,总感觉他在拿自己当傻子。

    郑槐这时候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慕容峥刚要开口,一口血就又喷了出来。

    姜暄和赶忙上前,拿出帕子心疼的给他擦。

    “你怎么折回来了?”慕容峥看向姜暄和的目光中满是柔情。

    姜暄和本不想搭理他,但是看向他的时候,被慕容峥目光看着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心软。

    “我知道,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姜暄和给他擦干净血渍,认真的看着慕容峥,“陛下,您是也中蛊毒了吗?”

    姜暄和见慕容峥不说话,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脸颊上描摹:“痛吗?今天姜新楣今天痛的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慕容峥轻笑一声,伸手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

    “我差人去把拓跋三皇子传来,让他给你解毒?”姜暄和轻声说,声音中略带了些颤抖,“今日、今日姜新楣的蛊毒,便是他解的。”

    慕容峥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姜暄和看着他,眼睛中已经弥漫起一层水雾。

    慕容峥清了清嗓子,仰头看着姜暄和:“不用了,拓跋扈已经来过了,他也……没有办法。”

    “那、那怎么办?”姜暄和看着他的表情中满是忧伤。

    “我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慕容峥亲亲姜暄和的手,“别怕。”

    “可是你……很疼吧?”姜暄和伸手轻轻环住慕容峥。

    她不敢用力,她不知道慕容峥伤在哪里,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压倒她的伤口。

    慕容峥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姜暄和有些站不住,慢慢画作在地上,伏在慕容峥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