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没有伤她,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夏竹噘嘴。

    “你们都在呀?”

    姜暄和忽然出现,原本热闹的屋子骤然气氛冷却。

    “姜暄和!贱人!你还敢来!”

    夏竹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朝姜暄和破口大骂。

    “你说,你为什么要在小姐面前污蔑我?你现在就与我去同小姐说清楚!”

    她又急又气,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谁料扯到腰部伤口,疼得她大叫出声。

    姜暄和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她。

    “秋叶!雪梅!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帮我教训她啊!”

    夏竹急冲冲转过头。

    “我是来看望夏竹的。”

    秋叶和雪梅受命于姜元敏,没有得到命令,她二人不敢轻易出手。

    姜暄和仿佛未曾听见夏竹的叫嚣,自顾自踏进房门,从袖中取出一瓶膏药。

    “这是长姐赏我的,用来治我的脸伤,我瞧着好用,给你留了一些。同是姑娘,都不愿身上落下疤痕,这药对你的伤有奇效。”

    边说着,她边将瓷瓶放在桌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受罚拜你所赐,你还能对我安什么好心?”夏竹冷哼。

    若不是她现在身子难受起不来,定要将姜暄和打死不可。

    “你只消做好自己的事情,莫对小姐有二心就好。夏竹自有我们,无需你操心。”秋叶冷脸下了逐令。

    雪梅起身,拿起桌上的药瓶,便扔了出去。

    几人排斥之意显而易见,姜暄和未再多言,只叮嘱几句,叫夏竹照顾好身体,便离开了房间。

    “贱人!明明我受伤都是她害的,她还来装模作样关心我!我呸!她就是装给小姐看的!”

    夏竹怀里抱紧枕头,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你们可觉得,姜暄和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秋叶双眸微虚,怔怔看着门外方向。

    “她以前莫说使这些心思,在路上见到我们都要怕得跪在地上求饶。”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仗着小姐需要她,便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今天晌午我们不都看见了嘛,皇上将她宠成了什么样子。”

    提及姜暄和,夏竹满脸怨气。

    “看来要提醒一下小姐才行了。”秋叶小声嘟囔。

    “我觉着也是。”雪梅重重点头,附和道。“明日就找机会同扶柳商量一下。”

    ……

    从夏竹那离开,姜暄和径直回了房间。

    刚到门口,便撞见了前来看望她的春月。

    “你伤怎么样了?可还好?疼不疼?”春月紧跟其后,随姜暄和一同进了屋子。

    “无碍,我下手留了分寸,你莫要担心。”

    姜暄和宛然一笑,耐心宽慰道。

    姜元敏着急,是因怕她毁容,耽误了自己的事。可春月不然。

    难得有人只关心她疼不疼,而非还有没有用处。想及此,一股暖意涌上心田。

    屋子里简陋无比,姜暄和环顾四周,却是连一样招待的东西也拿不出来。

    “这伤何时能好?”春月皱眉,扫了眼姜暄和脸颊。

    因着被纱布包裹,看不见伤口处是何模样。

    “最多三日,便可痊愈。”姜暄和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金疮药她见姜相用过,她心中有数。

    春月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进宫的三个丫鬟,加上扶柳,都是幼时便跟在姜元敏身边的,对她十分忠心。尤其秋叶和雪梅,姜相从小教她们武功,耗费这等精力,绝非只是为了培养两个寻常的丫鬟。”

    姜暄和将她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春月。

    前世她懦弱无能,也未被姜相放在眼里,故而从没有往深处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