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眼皮跳了跳,心里对盛菱厌烦至极,却不敢说什么。

    眼前的江宴川跟盛菱简直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两人身上的贵气逼人,只是直视都觉得有种被触到心里的感觉。

    自惭形秽这一刻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曾几何时,他们江家人也是意气风发的,国外来的东西,他们是第一批用上的。

    而且那个时候,多少人想来巴结他们啊。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落到去西边挖煤的下场。

    如果早知道会经历那样的苦,当初被下放到乡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安分一些。

    “你这孩子,真会取笑叔叔,叔叔现在已经不是大学老师了。”江父叹气,随后又冲江母使了个眼色:“再去倒两杯水来。”

    江母应了声去倒水,盛菱上去帮忙:“我也来,阿姨,你是不是要拿茶叶啊,不用了,我跟宴川都不喝茶。”

    江母想要去拿行李里东西的手一顿。

    转头干笑着说:“不喝茶啊,那我就不拿了。”

    她老老实实地倒了两杯水,盛菱拿了一杯,江宴川面前被她放了一杯。

    江宴川看着眼前的水,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江宴海:“现在平反了,还留着以前的习惯点香呢?”

    “这香是哪里来的?味道这么好闻。”

    闻言,江家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父说:“这个啊,是之前偶然所得的。”

    “这不是,看你们来了,这才点上的嘛。”

    “平时我们都不点香了,就这一点,我们都是精心保存起来的。”

    这香里有问题,哪怕不喝水,闻了这香,回头也可能会出问题。

    像上辈子那样,精神恍惚,被江家人控制。

    好在盛菱身上的治愈能量可以完全驱除。

    只要她把手放到江宴川手背上,两人就可以无惧这种香味。

    这香味初闻有一种薄荷香,跟林玉兰给盛菱的香水味道很像。

    盛菱也懒得跟江家人虚以委蛇了,她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你们现在被平反,是因为林玉兰同志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宴川在家里跟我说起很多次,有关于林家与江家以前的事情。”

    “林玉兰同志也说,林家跟江家是有婚约在身的。”

    “眼下,宴川已经回到顾家,已经改姓顾,而且还娶了我当老婆。”

    “她跟我提起的时候,说是林家也很想与江家再回到从前。”

    “所以托我来做这个媒人。”

    “这个江宴海同志现在没有对象吧,林玉兰同志觉得他就很好。”

    闻言,一直一言不发的江宴海突然眼神亮了一下。

    他心里也是有这意思,在林玉兰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像天神一样下凡过来解救他们了。

    这样的林玉兰让他着迷。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会想起她,而且还会做那种梦。

    他不止一次想,林玉兰如果是他老婆就好了。

    林家现在家大业大,就算是让他入赘,他也会高兴的。

    只不过,他跟林玉兰示好了几次,林玉兰都没什么表示,他还以为他们俩之间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没想到林玉兰这就托盛菱过来说了。

    “她真是这样想的吗?”江宴海一开口,盛菱就听出来了,这嗓音简直就像是喉咙里进了沙子一样。

    难怪一直不说话呢,敢情是嗓子受了伤啊。

    说话粗哑难听。

    盛菱惊讶问:“江同志,你这个嗓子是怎么了?”

    江宴海急急走过来,摆手道:“这个不重要,你说,林同志她真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