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带着盛菱大喇喇地进了屋里,整个人气场都变得不可侵犯。
在江家人看到两人的时候,目光都有些闪躲。
“宴川,你怎么来了?”江耀祖率先开口问道。
江宴川挑眉:“你们不是在我结婚那天去找我了吗?”
“没见到我,我今天就来看看你们。”
闻言,江母的眼神闪了闪,她看着比以前老了许多,头发两鬓都生了不少白发。
应该说,江家所有人看着都老了不止十岁的样子。
看来那些年在西边煤矿里干活还是挺蹉跎人的。
“宴川,你现在还记得我们就很好了。”江母抹着眼泪,看着很是可怜。
“你爸他好不容易平反了,现在却被安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工作。”
“你现在是顾家的人了,受顾家的恩惠,能不能帮帮你爸?”
这还没开始呢,就准备薅羊毛了。
盛菱对这群人的嘴脸真的无话可说。
“喝点水吧!”江母把倒好的水放到江宴川跟盛菱面前,面上带着是讨好的笑。
盛菱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江宴敏正在捣鼓的东西,把手放在江宴川的手背上。
治愈能量在两人身上游走。
江宴川端起杯子,余光瞥到江母那殷切的眼神,他又放下了。
江母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看来这水有问题啊。
江宴川当然不会喝这家人给的水,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菱菱,你也喝!”江母见江宴川不喝水,又让盛菱喝。
叫得这么亲热,盛菱上辈子在江家,就从来没听她这样叫过自己一次。
“可别,大妈,你还是叫我名字比较好。”
“以前不也是这么叫的吗?”
盛菱拆穿江母的虚伪。
江母眼神闪了闪:“盛菱啊,以前是我们不对。”
“我们不知道伤了你这么深。”
“这不就是觉得你跟我们是一家人,你跟宴川好,以后就是江家人。”
“所以我们才对你严厉了些嘛。”
“这事情都过得这么久了,我们也都受到了惩罚,你就别生阿姨的气了。”
“盛菱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在西边的煤矿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江母抹着眼泪说:“每天生不如死。”
“虽然过得苦,但我们一点也没有怨恨你们的意思。”
“以前的恩怨,就让我们一笔勾销吧。”
江宴川一拍眼前的桌子:“闭嘴!”
桌子上的水杯震动,水洒了出来。
江家人看得胆颤心惊,迟疑不定地看着他。
不明白江宴川为什么又要发脾气了。
“哎呀,你看你,突然拍什么桌子?这水都洒出来了。”盛菱假装嗔怪,上去帮着收拾,一不小心就弄洒了她跟江宴川两人的水。
看着水全都流出来,江母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这,这怎么...”
“阿姨,两杯水而已,不至于吧,这招待所应该是有热水供应的吧。”盛菱不解地看着她:“也不是花的你们家的柴火烧的,你怎么看着好像损失了好多钱一样呢。”
江母心里咯噔一跳,江宴敏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怒道:“盛菱,你这么阴阳怪气地干什么呢。”
“西边经常缺水,我妈心疼水怎么了?”
“你今天来就是来羞辱我们的吗?”
“现在羞辱完了,你可以滚了。”
盛菱挑眉:“我可以滚了,那江宴川是不是还得待一会儿?”
“当然,我二哥跟我们是一家人。”江宴敏的话被江父抬手打断。
“好了,大家也是刚见面,就别剑拔弩张的。”
“果然以前是大学老师,说话就是有水平哦。”盛菱拍手:“是吧,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