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斌瞥了他一眼,面露鄙夷:“本侍郎为何在这儿,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牛大成,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牛大成连连摆手,完全没有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赵文斌朝着牛大成身后跟着的捕快看了一眼:“本侍郎刚才听你说要让这如意金楼关门,这是何道理?还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砸了金楼不成?”

    说完,不等牛大成回答,赵文斌就看向崔姝言,打起招呼来:“小妹,你今日亲自在这儿看店啊?”

    崔姝言没料到赵文斌会这么直接,还愣了一下,愣过之后,立刻道:“是。这阵子金楼总有人来闹事,我就亲自看着点儿。”

    “哦。”赵文斌应了一声,就看着牛大成,等着他开口。

    这下,牛大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立刻道:“想来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单单是误会,你就能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哟,何尚书,您怎么过来了?”

    听赵文斌这么一说,牛大成也朝着身后看去。

    好家伙,户部尚书何尚书!

    何尚书看了看赵文斌,又瞥了牛大成一眼:“听说这如意金楼的金饰款式好,老夫就来看看。你们这是做什么?”

    说着,何尚书瞪了牛大成一眼:“看你这样子,是京兆府的人吧。回去跟你们府尹大人说一声,别光想着坑人家商户,不然,老夫哪天一个不高兴,就得给陛下上本子参他!”

    说完,何尚书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崔姝言立刻上前招呼何尚书,低语道:“您怎么过来了?”

    “给你撑腰。谁知道来晚一步,让赵家那小子抢了先。”说着,何尚书的语气很是懊恼。

    崔姝言忍俊不禁,正打算给何尚书挑个金饰,也好带回去给何夫人。

    谁知,这还没开始挑呢,外面就传来赵文斌惊讶的声音:“我天,他怎么来了?”

    崔姝言心里惊讶,不由得朝着外面看去。

    这一看,好家伙,谢行渊来了!

    看样子,他是直接从宫里过来的,身上的朝服还没换呢,脸上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得人不寒而栗。

    何尚书也嘀咕道:“这个大冰块怎么过来了?”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看了崔姝言一眼:“他不会也是过来给你撑腰的吧?”

    “应该……是吧。”

    这会儿,崔姝言和何尚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外面的牛大成不知道啊。

    突然看到谢行渊这个冷面煞神过来,他吓得腿都软了,只拼命缩着脑袋,求谢行渊千万别看到他。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谢行渊很快就到了他面前,冷声道:“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做什么?”

    赵文斌那嘴多快啊,立刻道:“回王爷的话,此人是京兆府的牛大成,看他这样子,是想砸了这金楼。”

    “哦?这金楼的东家犯了什么罪,要将人家这金楼给砸了?”

    牛大成吓得魂不附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个儿来的这三位,都是给这如意金楼的掌柜撑腰的。

    看来,这如意金楼的掌柜,后台深不可测。

    从姚掌柜手里接了这么一趟差事,他都要后悔死了。

    谢行渊才不管他后不后悔,直接吩咐道:“来人,将这牛大成还有他身后这一帮人都带去大理寺,好生审问。问问他们为何无端上门闹事。”

    牛大成急忙跪地求饶,只可惜,谢行渊压根儿就不是心软的主儿,一挥手,就让人把他们都给带走了。

    将人带走之后,谢行渊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和赵文斌低语道:“没吓着姝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