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行渊跃跃欲试:“我去。”

    听闻此言,正在拨算盘的崔姝言白了他一眼:“让你去,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我着急。”谢行渊委委屈屈道。

    不同于在旁人面前的板板正正,严厉无情,到了崔姝言这儿,谢行渊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表情特别丰富。

    崔姝言觉得好笑:“你着急什么?”

    “我说早点去赵国公府提亲,你非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再去。我还不是想着赶紧结束这件事,我也好早日上门提亲。”

    “那你去吧。”

    “啊?你说什么?”谢行渊惊了。

    崔姝言莞尔一笑:“如果你真这么着急,那就去提亲吧。”

    “你、你改主意了?”

    “倒也不算是改了主意。只是你一直事事都迁就我,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也想,迁就你一回。”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迁就吗?

    “好!”谢行渊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崔姝言。

    崔姝言捶了他一下,嗔道:“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毛头小子,年轻着呢。”

    结识崔姝言之后,谢行渊很介意谁说他老。

    前阵子户部有个侍郎说看他年纪略长,给他介绍一个快二十岁的老姑娘,气得谢行渊当场就开口骂人。

    事后,还派人带着一条恶狗,日日堵在那侍郎家门口狂吠。

    关于年纪这回事,崔姝言可不敢触他的霉头,当即笑着说道:“对对对,我家阿渊年轻着呢。”

    “等等,你叫我什么?”

    “阿渊。”

    “还有前面。”

    “我家阿渊。”

    “对,就是这四个字,你再叫一遍。”

    崔姝言羞红了脸:“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我不是孩子,泽儿才是孩子。”

    崔姝言笑着贴近谢行渊的胸膛,只觉得这一刻的时光,分外美好。

    ……

    知道姚掌柜很快要动手,崔姝言没松懈,一直待在如意金楼。

    果不其然,有人上门来了。

    来者身穿四品官服,身后还跟着一帮捕快。

    看样子,像是京兆尹的人。

    看到这阵势,崔姝言心里就知道该让谁过来了。

    毕竟,现在她有很多人选。

    最大的自然是谢行渊。

    往下,是何尚书和赵国公。

    再往下,就是何家三子,还有赵国公府的两个兄长。

    靠山这么多,完全可以根据来的人是谁,再决定让谁过来。

    所以,这会儿见来的是京兆尹的人,崔姝言就打算请赵文斌过来。

    毕竟,赵文斌在吏部,职位很紧要。

    京兆府的人一来,立刻喝道:“如意金楼里面的人全都听着,现在统统都给我滚出去!即刻关门,不然,休怪爷不气!”

    崔姝言面戴轻纱,立刻迎了过来:“官爷,不知小店哪里惹到了您,还请您明示。”

    那人瞥了崔姝言一眼:“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还用得着给你理由吗?”

    崔姝言正打算据理力争一番,毕竟,她开店所需的文书都有,且都在官府备过案。

    并且,自打如意金楼开业以来,向来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正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她没什么好心虚的,所以,也不怕讲理。

    只可惜,她这一肚子道理还没说出来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哟,这是哪位官爷,好大的威风啊!”

    崔姝言定睛一瞧,好家伙,不是赵文斌还能是谁?

    问题是,她派去请赵文斌的人才刚出发,他怎么就过来了?

    京兆尹的人正想骂人,扭脸一看是赵文斌,身子立刻就矮了下去:“原来是赵侍郎,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