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糖吃,也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外面,认不认识这搬来的新住户,纷纷钻进了院子,锁上大门就守在门后。
不够灵活的,也是硬坐在大门外,愣是自己父母怎么赶也不走。
人群混乱之际,早上和夏怀夕打招呼的妇人,远远冲门缝里瞧了瞧,隐约还能听见女人孩子的哭喊声。
细小的眼睛左右看了看,赶忙朝着纺织厂跑去。
......
房间内。
王菊被夏怀夕用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床单紧紧捆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处,可却是浑身发疼。
尤其是被反绑在身后的双臂,保持着一种畸形的状态,这还是因为方才她太过挣扎,夏怀夕心一狠,直接折螃蟹腿似的,将她的双肩直接折脱臼了。
面对王菊的哀嚎,夏怀夕则表现得格外气定神闲,折了没关系,等时机到了再正回来就是。
以后多折几次,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习惯就好。
而宝贝儿子苏天赐则绑坐在王菊身旁哇哇大哭,因为和大柱的撕打,脸上因为和大柱的撕打,也挂了不少彩。
但最为伤心的还是因为那抢来还没来得及吃的奶糖,又一颗不剩的都被搜回去了。
母子俩被关在房间里,出也出不去,只是一个哭一个骂。
招待好这些帮忙的小朋友后,夏怀夕让大柱领着他们去了对面房间看电视,这才端着分剩下的点心零嘴进了关母子俩的房间。
“你个贱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殴打绑架我们母子俩,你别得意的太早,我男人是纺织厂的主任,他认识不少人,派出所大队长的媳妇可也是经我男人介绍的,他们还得管我男人叫声哥呢!”
“是吗?我只是请你们进来喝喝茶聊聊天而已,大队长一个男人家来干什么?”
“哼,现在知道怕了!那就赶紧把我们放出去,记得上门给我们赔礼道歉!算上我和我儿子的,不贪你多,就200块!”
还真是对牛弹琴了!
夏怀夕不由得嗤笑一声,勾起一侧嘴角,轻飘飘地说道:
“呦呦呦,一个纺织厂的小小主任可把你能坏了,那要是等你男人当了厂长,岂不是整个厂子都是你家的?
“就小孩子打架,还是你家孩子有错在先,那管你家男人叫大哥的大队长真能把我们这大院孩子怎么着?呵,就算是把老婆让给那大队长,这事他也不敢这么办吧?”
“你才是被千人睡万人骑的骚货,当着孩子说这话,不要脸,呸!”
夏怀夕眼疾手快赶紧端着盘子挡在脸前,幸好那些吃的还没放下,正好挡下了那些唾沫星子。
她万分嫌恶地放下那盘子吃食,转身缓缓走远了些。
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王菊就惊恐地发现夏怀夕手握成拳,上面竟插着一把细长的银针!
“你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这玩意儿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眼看那排针逐渐逼近,王菊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尖叫起来。
“唔,呜呜——”
紧跟着下一秒,尖叫的嘴就被死死捂住,苏天赐坐在一旁更加着急,身子却是下意识地动弹不得,屁股挪都挪不了。
“别喊了,这位大嫂你总算是开窍了,对嘛,有话咱们就好好说,没必要图嘴上的一时之快,这样,咱们回到起点解决孩子的事情。”
“怎么样?如果同意的话,我就把这针收起来,放心,你喊了也没人能这么快闯进来,我方才可是特意找了把新锁,一时半会儿真进不来。”
那点心思很快就被夏怀夕猜中,盯着那泛冷冷寒光的银针,犹豫了不过一秒,赶紧点头答应。
“很好,你也知道你这逆子实在调皮,好在我家孩子没什么大碍,但毕竟是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作为家长以及主任夫人的您,还是得赔礼道歉的。”
“你......”
“因为全伤在了脸上和头上,比别处都是更为严重的,我要的赔偿不多,营养品也不要,200。”
“多少!”
“200块整。”
“你这是敲诈!不就鼓了个包,抓破了点皮,哪里需要这么多钱!”
“当然需要,精神损失费,养伤费,孩子这么小,大人得在家照顾吧,起码得精细养上一个月,所以就算了大人的误工费,没算孩子的营养费。”
说着,另外一只手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得王菊这个半文盲头昏脑胀。
好在上面所有的字都学过,这才勉强看懂这是一份道歉赔偿声明。
“都说子不教不成材,可我不是你家孩子的谁,只好督促你这个做母亲的好好管教一下,免得以后误入歧途。”
王菊双唇紧闭,睁着两个大鼻孔直喘粗气。
“我没钱!”
夏怀夕挑了挑眉,“没钱?行,那就欠着,分两个月还,一月一百,就你们家这种条件,稍微省吃俭用点,很快就还完了。”
“我不会给的,要钱没有,要命嗷......签签签!”
王菊眼睁睁看着夏怀夕往她手臂上扎了一根针进去,让本就折了的手臂,顿感酸痛入骨。
只得赶紧答应只求保命。
“大嫂,我呢恰好是个会看病的,见你身子不太好,就帮你调理一下,哎,我这还有几根,看你儿子精神也不好,要不也帮你看看?”
夏怀夕说着,拿着银针缓缓向苏天赐靠近。
“我签!我签!200块我给,我还让我儿子给你家道歉!别动孩子!”
“你真心的?”
“真的,你放开我,我立马签!”
王菊忍着手臂传来的酸痛感,连连替儿子求饶,心里则是在咒骂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他们母子俩。
拔出银针,夏怀夕松开她上半身的束缚,拎起她的右臂,双手稍稍一用力,随着惨叫,右臂恢复如初,活动自然。
“来,大嫂,签个字吧,如果不会写字,也可以摁手印。”
王菊狠狠瞪了一眼笑盈盈的夏怀夕,咬紧牙关恨不得咬死她。
奈何这贱人功夫了得,儿子也成了筹码,只得拿笔外外签下自己的大名。
夏怀夕笑盈盈地收回那张纸,这才将母子俩都松开。
“刚搬来这儿,也不太认识,但来者是,大嫂和小朋友就先在这儿吃点东西,等家里人来接,再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