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院,燕南风一家三口也在,一屋子孩子围着宁太夫人要压岁钱。
宁太夫人笑呵呵地给孩子们分发福袋,许柔和玲珑也提前准备好了。
到了禇璇这,禇璇只给了几个小的,没给禇琮。
禇琮一脸怨念,“长姐!你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呢!”
禇璇嬉笑道:“同辈之间不兴给压岁钱的。”
禇琮更加不服气了,“那你怎么给瑆儿和玥儿呢?”
“他们两个还小,得哄着。”
“可你嫁给我舅父了,你就是我的长辈了。”
“那也不妨碍我是长姐啊!”
禇琮立马向一旁的宁鸿渊告知,“二舅父!你看她!”
宁鸿渊含笑道:“看见了!既然是要压岁钱,自然不能和长姐要,但可以和舅母要啊!”
禇琮立马会意,拱手作揖道:“祝二舅母新年吉祥,万事顺遂!”
“你这礼呢,我不受,也不给!”禇璇得意地笑道。
禇琮把嘴撅得老高,又看向宁鸿渊。
宁鸿渊摇了摇头,掏出一个福袋,扔给禇琮,“她故意逗你的!”
禇琮接过福袋,笑道:“谢过二舅父!谢过二舅母!”
禇璇揶揄道:“果然有奶就是娘啊!为了压岁钱连姐姐都不认了!”
禇琮嘿嘿笑着,“明天你还是我长姐!”
禇璇切了一声,丢给他一个白眼。
她朝儿子招了招手,宁景骁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她在儿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宁景骁立刻跑到禇琮跟前,学着大人的样子作揖道:“舅舅过年好!”
“这什么意思啊!我还没成亲呢,我可没钱给他!”禇琮嚷嚷着,把自己的压岁钱护在怀里。
众人见此哈哈大笑,孩子们嬉笑打闹在一起。
外面烟花爆竹响彻天际,新的一年将会是翻天覆地的一年。
孩子们闹着累了,早早就睡下了,禇璇怀着孕,今天蛊毒又发作了一次,宁太夫人也让众人都各自回自己的院里了。
回到锦梧院,看着儿子睡熟了,禇璇才回自己屋里。
宁鸿渊躺在床上,见禇璇回来后,又提起龙佩之事。
禇璇立马说道:“打住!莫要再提此事了。”
她上了床,坐到宁鸿渊身上,摸着他的脸轻笑道:“说好今天要犒劳你一下的。”
宁鸿渊抓住禇璇手,轻斥道:“胡闹!蛊毒才刚压制下去,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我压根儿就没事!在大殿上都是装的。”
她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提高了警惕,虽然蛊虫有些异动,但没有到控制不住的地步,她正好趁机除掉怡妃,这样魏帝也说不上什么,可惜被宁鸿渊拦住了。
不过也没关系,杀不了怡妃就杀别人,总之这个年不能白过。
宁鸿渊直接坐起身,脸上染上一层寒意,“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禇璇捧着宁鸿渊的脸,吻了吻他的唇,轻哄道:“知道!这不是将功补过么,别气了,嗯?”
宁鸿渊闷哼一声,“你这是将功补过?你这是折磨我!”
“人家怎么舍得折磨你,人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
还没等宁鸿渊说出来,禇璇便堵住了他的嘴。
“别……”
宁鸿渊想推开禇璇,可她就像条蛇一样缠住了他,让他无处可逃。
完事后,禇璇揉了揉酸涩的腮帮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今天在承恩宫,怡妃是怎么勾引你的?”
哦,不对!是昨天才对。
原本一脸餍足之色宁鸿渊,瞬间冷下脸,“你知道她想干什么,还放心让我去?”
禇璇嘻笑道:“你可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被怡妃引诱呢!”
对于宁鸿渊的人品,禇璇还是很有信心的。
想当初,她都脱光,两人还中了迷情香,都没让宁鸿渊丧失理智,何况是害死他的姐姐凶手呢。
“我若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就不会被你折磨的成天春梦了。”
“什么?”禇璇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忘了?”宁鸿渊眼眸微眯,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禇璇思忖片刻,“诶呀!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这茬儿了,人家都知道错了。”
难怪刚成亲那会儿,睡迷糊了就轻薄她,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早说啊!我又不是迂腐之人,你我是夫妻,帮你纾解一下也没什么的。”
宁鸿渊一阵气结,刚成亲,谁好意思说这种事啊!
“我还没问你呢,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都是哪学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以前在万宝楼听那些姑娘们说的。”
以前是没机会施展,现在正好试验一下,现在才追问,刚才爽的时候怎么不问。
宁鸿渊阴冷的目光盯着禇璇,捏着她的下巴质问道:“只是听说,没看过?”
禇璇一把拍掉宁鸿渊的手,嗔怒道:“你想什么呢!我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谁没事去偷窥这种事儿啊!”
“你们男人都一样!脱了衣服嫌女人不够浪,穿上衣服又嫌她不够端庄,做女人怎么那么难啊!”
宁鸿渊颇为窘迫,见禇璇已有怒意,忙哄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禇璇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宁鸿渊缠了上去,“别生气了,我将功补过可好?”
“不用了!以后不伺候了!”禇璇没好气道。
“那我伺候你!”
“你……别……唔!”
……
过年后,正月初六,恢复早朝。
以禇正松为首的官员,参禇璇嚣张跋扈,当众行凶,并要求魏帝严惩。
看着跪了一地官员的魏帝,突然戚戚艾艾的问道:“诸位爱卿,你们也是有儿女的人,如果他得了不治之症,你们该如何?”
殿内的人都想到了,估计禇璇的病真的药石无灵了。
有人说道:“自然是遍寻名医,为其诊治。”
“可如果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了呢?”
殿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魏帝是打算打感情牌了。
如禇璇真的已经快不行了,那他们现在逼魏帝处置禇璇,必会让魏帝怀恨在心。
他们有些犹豫了,为了一个快死的人,得罪魏帝,实在得不偿失,还不如卖魏帝一个面子。
禇正松见殿内的人有些动摇,朝一个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立刻说道:“就算如此,这也不是她害人性命的理由,既然病了就该在家好好治病,出来做什么?这不是害人么,而且害得还是自己的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