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反手握住墨瑶华的手,“怕是要落胎,毕竟今日之事便是冲她去的。”

    墨瑶华也担心自己的孩子,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可知是何人所为?”

    “不清楚。楚玄寒猜测,“许是李莹,也可能是其他女人或者太子党的人。”

    墨瑶华祈求的看着他,满目担忧之色,“六郎,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本王自是想他平安落地,但瑶瑶自己也要注意些。”楚玄寒心知盯着这孩子的人多。

    虽说东陵国的规矩是立嫡不立长,可太子目前膝下无子,且子嗣艰难,这位子未必坐得稳。

    因此皇长孙注定身份尊贵,这也是晋王一心想要生出儿子的原因,奈何天不遂人愿。

    楚玄寒若是有了皇长孙,朝廷的局势必然会发生变化,自是有很多人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墨瑶华很信任自己的陪嫁,“妾的饮食都由吴嬷嬷负责,院里还有锦秋,她最为细心。”

    楚玄寒趁机暗示她,“在院里是放心,可若出了门,便是危机四伏,瑶瑶可明白?”

    墨瑶华原本期待与他出门,如今只能打消念头,“明白,瑶瑶乖乖待在梧桐苑便是。”

    连沈曦月那般受宠的人都保不住孩子,她又岂敢冒险,想炫耀身份还是等孩子出世之后吧。

    楚玄寒垂着头,深情款款的与她四目相对,“瑶瑶可知你的院子,为何叫梧桐苑?”

    “不知,妾还想着要不要改个名,妾喜欢琼瑶阁。”墨瑶华从入府那一天便嫌弃院名。

    尉迟霁月的是明月,她的却只是梧桐,对她而言有种凤凰与麻雀的区别,她不喜欢。

    于是她打起了改名的主意,琼瑶乃美玉,寓意美好,关键是能把她的名字加进去。

    尉迟霁月若是明月,那她墨瑶华便是琼瑶,她绝不能处处都被对方给比了下去。

    “瑶瑶不喜欢?”楚玄寒的神色淡了些,“可凤栖梧桐,而瑶瑶是本王未来的皇后。”

    墨瑶华根本没想到这一层,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这是六郎亲自取的院名?”

    “除了本王,谁还懂瑶瑶的心思?”楚玄寒看她满眼喜色才释怀,“如今可还想改名?”

    “不想!”墨瑶华已然爱惨了这院名,转而又问,“那明月居也是王爷取的名字?”

    “是,明月千里!”楚玄寒轻笑,“本王与尉迟霁月,两心又何止相隔千里?”

    墨瑶华轻易被他的话所撩拨,动情的搂住他的脖子,深情呼喊,“六郎……”

    ***

    当晚,晋王府,书房。

    晋王深夜还脸色阴沉的坐在桌案前。

    段金面无表情的前来复命,“主子,查到了。”

    马场的骏马之所以突然发狂,是中了一种名为驼风的毒。

    这种毒会在骏马奔跑后散发出骆驼的味道,刺激骏马,从而导致它发狂。

    晋王府整个马场的马都中了这种毒,但只要骏马不奔跑,十二个时辰后自解。

    因此其他骏马并无异常,只有他们骑射时骑过的四匹马,出现了中毒症状。

    驼风本是为了对付擅长马术的北戎所研制,东陵曾凭此毒大败北戎,捷报连连。

    一来是骏马中毒后腿脚会发软,不利于作战,二来是战马狂奔后,毒发不受控制。

    但后续北戎研制出了解药,战况反转,东陵便没再使用,这毒在平日里基本也见不到。

    晋王没想到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马上,厉声问,“可查出了是何人所为?”

    段金呈上一包药,“乃王府马厩的一名马奴,我们在他房里找到了剩下的驼风。”

    “人死了?”晋王见他说完并未将人带进书房来,便猜到可能是没办法带来。

    “是,已然死无对证,他本是孤儿,并无家人亲眷,属下审问了与之交好的人……”

    马奴十年前便被买入府里,一直在马厩,为人沉默寡言,所结识的人也基本都是马奴。

    他既不贪财好色,也不喝酒赌钱,这样的人等于没弱点,外人想要策反并不容易。

    简言之,段金不认为马奴是他人的眼线,只是他还没将所有事汇报完,晋王便开了口。

    晋王不以为然,“不容易不等于没机会,他背后若无人,怎敢如此算计本王与侧妃?”

    段金这才接着说:“属下猜测,可能是因为两年前的事,他对王爷与侧妃怀恨在心……”

    两年前,晋王曾带沈曦月去马场,亲自教她骑马,这位马奴便是在旁伺候的人。

    当时沈曦月骑的是矮脚马,稍有所成后便吵着要自己骑,结果不慎从马上了摔下来。

    晋王勃然大怒,马奴跪地急切的解释,并非他的错,是侧妃急于求成,操作不当。

    然而沈曦月却极力否认,说自己是按照晋王所教,如此一来便显得是马奴在质疑晋王。

    今晚怒火更盛,当即命人杖责了马奴,险些将人打死,马奴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缓过来。

    晋王也记得此事,好在他当时特意选了一匹小的矮脚马,沈曦月这才没被摔的太重。

    他并不记得那马奴,他只关心一件事,“可他一个小小的马奴,又怎知侧妃有孕?”

    “或许他针对的并非侧妃一人,几位王爷都受了伤,若非有御王的护卫,王妃也难逃。”

    晋王既要与客人骑射,自会有人先交代马厩这边做准备,无论来的是谁,必然是尊贵之人。

    客人一旦在晋王府出事,晋王自是要负责,至于沈曦月,反倒更像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人。

    晋王始终觉得马奴背后有人,“一个马奴,怎会有这般缜密的心机?那驼风又是从何得来?”

    “属下让人查过,他一年前便已去药铺买了驼风,因着买这毒的人极少,掌柜的记得很清楚。”

    “他竟从一年前便开始算计起了本王?”晋王背脊发凉,府里若多几个这样的人,他处境危险。

    “属下便是因此猜测,他可能是对当初的事怀恨在心,早已做好了准备,只待等机会动手。”

    晋王还是不肯相信,“只因本王让人杖责了他,便要如此报复?不,肯定是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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