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戚砚笛已悄然抵达预定的会面之地。一见到向擎空,她顿时惊愕不已……
在这个被修行界判罚禁足之人,竟胆大妄为地显现在繁华坊市之中,这一切,会是许云给予戚砚笛的所谓惊奇吗?刹那间,戚砚笛犹如遭雷轰顶,呆立当场。
此人背后所隐藏的力量,恐怕已触及天地之间的法则,能令向擎天如此轻易地摆脱束缚,足见其神通广大。而他身旁那位青年,则无疑是这场庞大布局的核心操纵者。
仅此一点,便让他们得以漠视凡俗律法了吗?戚砚笛瞥了一眼胸前象征执法者的令牌,此刻却只觉讽刺至极,更是满心失望。
凭借许云早先透露的信息与眼前的事实,戚砚笛确信无疑:此次动荡,实乃一场精心策划的巨大阴谋。然而,面对未知的下一步,她心中唯有坚定一念——全力辅佐许云。
无论前方如何艰难险阻,她都要帮助许云传递信息,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因为她深信,相较于那些势力,许云定然站在道义与正义的一方。即便身为执法者,她无法违背上级指令,也无法擅自拘捕已脱离禁锢的向擎天,但她决意尽己所能,助许云赢得这场修真界的纷争...
此刻,在许氏宗族之内,许云入狱的消息早已如狂风骤雨般席卷每一个角落。
经过众人添枝加叶的渲染,许云被冠以放纵不羁的废物之名。如今身陷囹圄,又有何话可言?
于是乎,许氏一门闹得沸反盈天。“许云这小子,才刚掌权不久,就捅出这般篓子,被囚禁起来,这不是给我们许家丢脸吗?”许超愤懑不已。
“没错。成为荆楚分部的掌门也就罢了,怎能如此不顾忌家族百年声誉?父亲,您看该如何处置?”许盛目光望向家中元老。
此刻,老家长一身庄重威严地端坐于家族议会堂的首位,身边陪坐着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夫人。她身姿雍容,眼神凌厉,显然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中豪杰。
“这一次,我同意大家的看法。你那宝贝孙子确实过分了。我们家族经不起如此折腾。”老夫人开口表态,此前对于许云接手荆楚分部一事,她便是极力反对,百般阻止,但无奈老爷子坚决独断,加之荆楚分部原本并非自家掌控,老爷子力排众议,她也无法扭转乾坤。虽自家底蕴深厚,可深知老爷子性格坚毅,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撼动。
不过,老夫人始终未曾放弃对许云黜落的打算。此次许云突遭变故,对她而言,恰好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挫败他。于是,她言辞犀利:“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婆婆,您就不打算查证一番,便下定论么?”
此时,议席之上,又有一人发声,正是许安娜...
在归乡后的首次家族聚会上,她拥有在这神圣之地发声的权利。
尽管,许云之事令她深感震撼与不解,但在许悦然一番精辟的阐述之后,许安娜立刻洞察其中端倪,识破这或许是一个早已布设的陷阱。
显而易见,其目的直指许云以及荆楚分公司的根基。无论最终由何人执行,背后的操控者必然离不开他们三兄弟的影子。
譬如此刻,在这决定家族命运的重大会议之上,二公子许凡竟缺席未至,此乃异象无疑。
然而,许安娜在述及此事之余,心中亦生疑惑。
自己与许云素未谋面,却仍甘愿为之辩护。此种情感,实难以言表。
他虽非自家嫡系血脉,但在她心中,其可信赖程度甚至超过许家三兄弟。此种感受源自何处,难以究其因由,却又确凿无疑。
“安娜,事实已明如镜水,许云此刻身陷灵禁之中,数日未曾露面,已然足证问题所在。”
老祖宗瞥了许安娜一眼,面带些许愠色,却又不便发作。
毕竟,许安娜常年驻守海外,对许家海外势力拓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于许家而言,既是赫赫功臣,又是同辈兄弟姐妹中事业最为成功的典范。
“奶奶,您不觉得此事太过凑巧吗?许云刚遭变故,许凡却未在仙岛现身?这其中又该如何解释?他莫非已赴江城了吗?”
“许安娜,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指责奶奶暗中操纵这一切不成?”许超愤然起身,直指许安娜鼻尖。
“你以为有点成就就能肆意妄言吗?这个家,可容不下你如此嚣张跋扈。”
“许超,我不想跟你争吵。我说过什么了吗?分明是你自己心虚承认的。”许安娜对此颇感荒谬,眼前的许超,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许超面色尴尬,欲言又止,却被家主及时打断:“够了,这里乃是家族议会,而非市井喧哗之地,你们还想吵闹到何时?”
许超与许安娜二人闻言,只得悻悻坐下。
“许盛,你最了解许凡的行踪。他现在何处?”家主转向许盛询问。
许盛略一愣神,赶忙回答:“我,我真的不清楚啊,可能……可能是去某处秘境游历了吧。祖父您也知道,他最爱游走天下各处。”
他当然知晓,许凡奔赴江城并非游玩那么简单,而是受他们之托,特意前往对抗许云的。
然而此等内斗之事,怎可轻易出口?许安娜虽有所疑虑,却无实证在手。只要他们坚决否认,即便家主亦无法对他们如何。
他们内心明白,兄弟相残之举,正是家主深恶痛绝之事。一旦事情败露,恐怕家法严惩便在所难免……
然而,他们的无所畏惧,其最大的倚仗便是祖母在背后的坚定支持。这位祖母自始至终并无接纳许云之意,对许云的存在更是全然无法容忍。
倘若许云在这次风波中失去了对荆楚仙府的掌控权,那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最为渴求的局面。
有了祖母的庇护,他们自然毫无所惧,对待许安娜,更是轻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