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林初霜高兴的点点头,快速朝考场走去,显然是去寻找空房间了。
司马世政看了周亦凝一眼,意思你怎么跟这种人做朋友?不过周亦凝不搭理他,他无奈只好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去。
周亦凝冷哼了一声。
“你们都是狐狸精,谁跟你交朋友啊!”
司马世政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眼神犀利起来。
周亦凝打了个哆嗦,刚想骂他一顿,就听到他幽幽的说:“你确定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
“噗哈哈哈,你这自恋也够可以的了!”
周亦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随即反应过来,她这样嘲讽司马世政,似乎也不妥吧?
司马世政眉毛皱了皱。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笑吗?”
说完她自己先乐了。
“哎哟,我是不是脑袋有病啊,我怎么觉得司马世政这个称呼挺符合他的性格。”
“你脑袋才有病。”
司马世政翻了个凤眼,转身走掉了。
周亦凝撇撇嘴,这货就是傲娇的典型代表了,简直就是个傲娇狂魔嘛。
“周亦凝,你胆子不错啊。”
旁边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她回头,是徐晖临!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眼睛坏了,出现幻觉了呢。”
周亦凝笑嘻嘻的说。
徐晖临气的咬牙切齿,他昨晚就憋着一肚子火,今天早饭没吃几口,就被他母亲给押过来陪考了,偏偏考试规矩严,他连喝水的机会都没。
“周亦凝,你别太嚣张,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徐晖临恶狠狠的说。
周亦凝耸耸肩膀。
“好啊,我拭目以待,我可没招惹过你,都是你来找茬。”
“哼,咱们走着瞧!”
徐晖临冷哼一声,也不管其他考生都朝前方看了,径直离开。
周亦凝摇头,看来徐晖临这次要倒霉了,这次文试恐怕没人保得了他。
她收回目光,也迈腿朝考棚走去。
但她突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化,原本嘈杂的环境突然静谧起来,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她扭头看向四周,只见一些官差已经涌入了考棚,还有许多武功不弱的侍卫守在了附近,看来此次秋狩非常慎重,不仅仅是防御凶猛的野兽,还担心有刺或者别国探子混进来行刺。
而考生们则是吓得缩了脖子,哪里还敢喧闹,一个个乖巧的坐到桌边准备答卷。
周亦凝心中一凛,看来这次秋狩并非只是游山玩水,而是要查出什么隐患吧。
她很快进入状态,拿起笔答卷,她这次没再用内力,只凭着记忆答卷,所以答的飞快,很快就写好了。
“好快啊!”
林初霜惊讶的说。
“你这次又提升了吧?”
周亦凝抬头看她一眼。
“你以为是你,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研究菜谱。”
林初霜脸色微红,她知道自己没周亦凝勤奋。
但这种话还是有些伤自尊。
她低下头认真的答题,周亦凝也不再说她了,她的目标是进入翰林院,争取帮忙把爹娘弄回乡下去。
等考完试,她去给爹娘买了纸墨笔砚,给家里人一人买了一身新衣裳,又去给二哥他们挑了东西。
等回到家,她立即去找了司马世政和林初霜,问他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毕竟他们孤儿寡母,总得要些银子傍身才行。
“你放心,该花的银子我们会花的,我们还是很富裕的。”
司马世政笑着说道。
“那你们缺什么尽管跟我提,别跟我气。”
周亦凝也笑眯眯的说。
林初霜却拉着周亦凝说:“我们真的不用帮忙,这次我们考秀才,不仅仅是名额限制,还要选拔官员,我们要靠自己的真才实学。
况且我家也是大族,我爹是嫡子,我二叔是庶子,他肯定也想争取到官位,他们都在想办法,我怎么能拖累你呢?”
“是啊,你也要好好读书,争取也考进翰林院,那里有不少好的官职呢。”
司马世政补充道。
周亦凝听了笑笑,如果他们知道她不想科举做官,怕是要吐血了吧?
不过这话她暂时是不会说的,免得打击到二人的积极xing。
“你们继续努力吧,我先告辞了,改日请你们到家里吃烤鸭。”
周亦凝说着朝二人抱拳。
“我还要赶回北隅城,就不耽搁你们了。”
两人齐齐朝周亦凝作揖,送周亦凝离开,然后关门回屋。
林初霜嘟囔道:“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哪有心思去吃烤鸭?”
司马世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明早你就去食味斋吃一顿。”
林初霜瞪起了眼睛。
“不去!你怎么不说你去吃呢?”
司马世政慢条斯理的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尖。
“你是女孩子,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好吗?何况你刚刚说我是狐狸精,那我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谁、谁说我这么形容了?我没说啊,我就说你长的美……”
林初霜急的跺脚。
司马世政挑眉。
“哦,原来你还知道我长的美?”
“你、你别耍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说你长的俊俏,跟狐狸精沾不上半点关系。”
林初霜急的抓耳挠腮,她也算伶俐聪明,可遇到司马世政她就觉得自己智商都不在线上。
“嗯,我也赞同你说的,我确实比狐狸精俊俏。”
司马世政嘴角扬起坏笑。
“我就是狐狸精。”
周亦凝回到家里,冯澜影正在陪江奕淳说话,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怎么了?”
周亦凝随口问道。
冯澜影叹了口气,说:“还能咋地,小蹬蹬不见了呗,我们在家都找遍了,他肯定跑去街上了。”
“不会,他不会乱跑。”
江奕淳肯定的说。
周亦凝皱了皱眉。
“去找阿淳的侍卫,去问问今晚有谁带蹬蹬出门了,如果没有,应该还在家里。”
“也对,阿淳的人应该比较靠谱,他们平曰都在府里守着。”
冯澜影说着拍了拍脑袋。
“我忘了问阿淳的侍卫,他不会也没看住小蹬蹬吧?”
“应该没有,否则阿淳的侍卫就不配做他的亲信了。”
周亦凝安慰冯澜影道。
但她也觉得奇怪,阿淳的侍卫一般都在外面值夜,如今天已经黑透了,他们不至于连小蹬蹬都看丢了吧?
她心里隐约猜到一点,小蹬蹬这是不想留在京城了,他想跟他外公外婆回乡下去,可他年纪还小,不适合远游,也只能躲到他爹娘身边。
但他心里未必舒服。
所以周亦凝干脆趁这个机会带他回趟老宅。
“走,咱们快去老宅,不然蹬蹬要哭鼻子了。”
她拉着周亦凝飞快的奔向前厅。
结果一到前厅,就见司马氏坐在椅子上抹泪,而她面前站着沐震山,沐震山正哄着她不许哭。
“娘,怎么了这是?”
周亦凝冲上去问道。
“唉!”
司马氏又叹了口气。
沐震山说:“你奶奶今日摔倒扭伤了腰,我带她去看郎中,路上碰巧遇到了蹬蹬,小蹬蹬非得拉着奶奶玩,我拦都拦不住。
你奶奶非说小蹬蹬跟你一样野惯了,还说小蹬蹬是跟你学的,说我们凤家的孙子就该像你们姐弟三一样勤奋刻苦,我这个当爷爷的没教导好孩子,反倒被她埋汰了一通。”
周亦凝冷笑了一声。
“我们姐弟三人从来没懒惰过,也不会为了贪图享乐而偷懒,我看我娘不是扭伤了腰,而是心病吧。”
司马氏听了她的话,表情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向她。
周亦凝微微昂首,毫不畏惧的迎视上司马氏的目光。
“我们凤家没有娇养闺女的规矩,你也无需摆婆婆架子,不服气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