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宽算是转过弯来,要想在孔家抢到大权,弄清真实情况,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必须齁住徐大风,从她嘴里才能掏出真实情况。
侯宽开始猛追徐大风。
侯宽颇有心机,他明白追求女人就等同于熬粥,要的是水到渠成,瓜熟缔落,不能急于求成。侯宽现在泡妞很有手段,善于精心策划,以温柔与耐心为刃,缓缓切入徐大风的心防。这位孔家内部的掌权人,不仅心思缜密,更对孔家的秘密了如指掌,要想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绝非易事。
为了收买和拉拢徐大凤,侯宽确实倾注了不少心血和策略。起初,他通过频繁地向徐大凤投去充满深意的眼神,引发女人荷尔蒙飙升,能够在无声无息中与他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侯宽就有机会上手。徐大凤似乎对侯宽的意思没有理解,或者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可能早已洞察到侯宽与苏菁菁之间的那段模糊不清的关系,因此她始终对侯宽的暗示视而不见。对于侯宽满腔的热情和柔情,她就像是把它们当做是吃多了导致肠胃不适而不得不急速排出的废气,对此她不屑一顾。
侯宽一次又一次地送上各种小礼物和表达自己心意,徐大风连看一眼的面子都没有给他,也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让侯宽心里十分受伤。他现在的身份是土改队的队长,是周围三里五村几万民众所敬仰和关注的焦点人物。他有着崇高的地位,即便是村里那些平时傲慢无礼、行为不端的单身汉和地痞流氓,在见到侯宽时也会立刻变得谦卑恭顺,点头哈腰,极尽气。徐大凤这样一个地主老婆,该镇压打击的对象,居然对他如此的不屑一顾,甚至是以一种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一下的傲慢态度来鄙视他,这让侯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人格上的侮辱。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让徐大凤如此对待自己。这种深深的困惑和痛苦,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反复回忆,试图从过去的行为中寻找答案,但始终无法理解徐大凤为何如此对待自己。他感到迷茫和无助,心中的痛苦如同重重铅块,让他无法轻松呼吸。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否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导致了这一切。他感到孤独和被误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徐大凤要这样对待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种无法解开的困惑和痛苦,让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仿佛无法承受。
苏菁菁拥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人,迅速地看透了侯宽心中那些狡猾的计划。她用轻蔑的语气嘲讽道:“你先是夺取了别人的姨太太,现在又想将别人的儿媳妇也据为己有,你难道是一头不知满足的叫驴吗?”她的言辞中透露出对侯宽的不屑和讽刺,让人感受到她对这种行为的谴责。
侯宽对此并不感到难堪,而是感到十分得意。他厚颜无耻地回答道:“我现在就是老财主孔东家,你们都是我的了。这就像是购买了一头母驴,却意外地获得了一头小驴驹,买一赠一,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难道你需要插手此事吗?”
苏菁菁闻言,眸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步向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侯宽的心弦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侯宽,你以为这世间之事,皆能如你般肮脏交易,用金钱与权势便能衡量一切?你口中的'买一赠一',在我眼中不过是无耻之徒的贪婪嘴脸罢了。今日,我苏菁菁便让你知道,有些底线,是不可触碰的。
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多了几分决绝与威严,你所谓的'好事',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罪恶。我虽非那等能翻云覆雨之人,但在这件事上,我誓要维护正义与公理。你休想再利用权势,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与幸福!
侯宽闻言,脸色微变,他未曾料到苏菁菁竟会如此坚决地站出来反对他。他心中暗自盘算,却也明白,今日之事已非轻易能了结。于是,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企图以言语软化苏菁菁的立场。
苏小姐,你言之过重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如此认真?这世间之事,哪有绝对的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你我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
苏菁菁闻言,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侯宽虚伪面孔的不屑。侯宽,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你错了,我苏菁菁虽非铁石心肠,却也分得清是非黑白。今日,我不仅要揭露你的真面目,更要让那些受害者得到应有的公道!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似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侯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记住,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我,将会是那个见证你堕落的人。
说完,苏菁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侯宽一人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咒骂着苏菁菁的不识时务。然而,他内心深处却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好日子即将到头。
苏菁菁自认为是聪明伶俐,才智超群,她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在短时间内就发现了侯宽对徐大风的图谋,看穿了侯宽打算借助徐大风的方便之门来谋取孔家的利益。尽管苏菁菁对自己的才智非常自信,但她并没有看透侯宽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那就是他对孔家财产的贪恋和企图。
实际上,苏菁菁按常理推断,本应该是孔家的女主人,作为姨太太,她比徐大凤更早一步踏入孔家的门槛,从时间线上来看,她无疑比徐大凤更具有优先权。而在家庭地位和资格方面,她同样比徐大凤更老道,更具备主持家务的能力。然而这个家的主人,本应该是她的位置。她却对徐大凤的做派感到不满,徐大凤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像个半大小子一样任性,时不时地就会表现出那种冲动的脾气,甚至不惜与人拼命。苏菁菁打算利用侯宽,将徐大凤赶走,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家作主了。这样的计划,苏菁菁已经酝酿了很久,她等待合适的时机,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她对侯宽如此言道:“女士们,她们各自的兴趣和爱好千差万别,不尽相同。有些女士可能更加注重金钱和物质,而有些则可能更倾向于追求情感和爱情。就以我们家的少爷为例,他的身形极为瘦弱,仿佛连最基本的三个烧饼都无法夹住,更别提将他熬成油,即使如此,也难以炸出两个油馍。而徐大风则像是经历了三年干旱的沙地,已经旱得起了碱。”
侯宽以一种轻佻的态度,轻率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似乎对某种情况感到困惑,他调侃地说:“我身上的油脂可视十分充足,但她为什么就是对我视而不见呢?”苏菁菁听后,露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带着嘲讽的语气,她评价道:“你不过就是厨房涮锅子的污水,怎么可能去滋养徐大风那片盐碱地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她,不妨让朱杰设法将她诱骗到床上,等你们进了房间,关上门,熄灭了灯光,你再悄悄地替换朱杰的位置,这样不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吗?”
侯宽连番摇头,叹息连连,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当一个女人决心要狠心时,她所拥有的破坏力是无比巨大的,足以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甚至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黑暗。这让他深感震撼,也对女性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认识。
侯宽连连碰壁,他的坏主意就来了。“你跟我装正经,我早就知道你不正经,我先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在村里没脸做人,看你能咋样?”
侯宽站在自己屋里,通过窗花看孔家大院里,朱杰正在给水缸挑水。旁边的徐大风很有兴趣的看着朱杰,这给侯宽提个醒:“徐大风,你的末日到了。”
朱杰是工作组中年纪最小的成员,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战士,他的容貌清秀,气质高雅,给人一种不凡的感觉。他目前还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婚约的束缚。他的性格非常温和,总是面带微笑,待人接物都十分亲切,尤其是对待女性,他总是能用甜言蜜语哄得她们心花怒放。他这种人畜无害的气质,让他备受欢迎,尤其是女性朋友。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朱杰享吃过饭后,侯宽笑眯眯留下朱杰:“小朱,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句话说。”朱杰当然不敢怠慢,跟着侯宽进屋。侯宽倒上茶,点上烟,以一种既是兄长又是慈父的温和态度,询问他的个人生活,对家庭亲人表示出了深切的关心。他温和地询问朱杰:“你年龄不小了,也该谈情说爱结婚娶媳妇了,家里给你定亲没有?”
朱杰语气轻柔而又坚定不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美好未来的满怀憧憬与无限期待:“侯队长,我年龄还小,想在等几年谈个人的事儿。”
侯宽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不小了,该谈恋爱了。我18岁都订婚成家了,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侯宽在吹牛,看朱杰相信了,他趁机说:“我这里有一个好媒茬,那个女孩长的皇后娘娘一样容貌清新秀丽,非常出众,令人心醉神迷,不要说男人,就是连一条路过的狗都会被她的容光所吸引。如果你对此感到兴趣,我愿意为你们牵线搭桥,促成这段美好的因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门亲事的看好,也表达出希望朱杰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那她家庭背景是啥?我们家可是地道的贫农家庭。”朱杰显得有些羞涩,他像个小女孩一样,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她的家庭同样出身贫寒,不过,她舅舅是个资本家。你完全可以对外宣称与她划清界限,至于是否真的如此,那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个合适的时间见个面,聊聊看那个女孩的态度如何。”
“请你不必过于关注她的心态如何,只要你内心真正喜欢她,无论她是否同意,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她同意了,那自然是最好的,你可以尽力去满足她提出的任何条件。但如果她拒绝了,你也不必气馁,作为一个堂堂正正、装备精良的大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吗?”
朱杰听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可以看作是他对此表示默许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