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缇的大嗓门直接响彻整个长廊。
余恩恩扭过头来还没看清楚人,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恩恩姐,我想死你了!!”
“林缇?”
两人都快一年没见,她在国外上学,而徐攸仪为了布里恩,年初就跟徐幸止申请去了国外的分部,导致余恩恩这小半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身边连个知心的人说些贴己话都没有。
里面的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余恩恩着急跟林缇叙旧,也就让他们都提前回去了。
徐幸止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林缇挽着余恩恩的手臂往外走。
贺青莲和秦添也在。
余恩恩就肆无忌惮起来,“林缇今天回来,她回老家陪我一起睡。”
徐幸止“”
余恩恩和林缇跟着贺青莲回了老宅。
徐幸止和秦添又单独找了个清净的地方。
倒了杯酒递给他,徐幸止冷哼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才把余恩恩骗到他那儿,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给截胡了。
秦添接过,抿了一口,“她吵着回来参加余恩恩的毕业典礼,我也没办法。”
还有半个多月,余恩恩就彻底毕业了。
徐幸止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有再追究他,问道“最近在国外怎么样?”
秦添笑笑,丝毫不见之前林缇离开那段时间的颓废样子。
语气是抱怨,但带着些许宠溺,“还那样呗,那小祖宗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的不愿意松口。”
秦添又看向徐幸止,问“听说你这段时间不怎么样?”
“可不。”
徐幸止跟他碰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内忧外患,有点力不从心。”
“这么惨?不像你啊?”
“没办法。”徐幸止说“前段时间三叔一党,为了逼我放权,不惜跟我大哥合作,他们两个勾搭到一起,不太好对付,何况背后还有个陶家。”
徐幸止顿了顿,才继续道“加上他们做事极端,明二小姐与我也不过是协议婚约,都已经不知道被他们暗算了多少次。”
“所以,你是怕他们再盯上余恩恩?”
徐幸止自然是怕的,所以才会让余恩恩受现在这份委屈。
可又不完全如此,当初他父亲去世,徐眠安分家,就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
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又追赶上来,虽然跟以前徐家最鼎盛的时期相比还差得远,但好在是稳定下来,相对于京都其他几家而言,已经是无法企及的高度。
整块蛋糕也就这么大,徐家占比分量大了,他们自然是分得少,现在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想要看他和徐眠安以及三叔他们内斗,到时候获利的都是那些看戏的人。
明家就是首当其冲。
当初把明绥拉到他的阵营,为的就是断了明恒堂这个念头。
至于陶家,他的野心可不比明恒堂差多少,要不然也不会怂恿着徐眠安跟他不止不休地争斗这么多年。
他为的就是想要看他和徐眠安打起来,他们好坐收渔利。
他不会把徐家的东西拱手让人。
“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秦添为他惋惜,“我那些手段上不得台面,不然也能帮帮你。”
“算了吧。”
徐幸止笑笑,“林大哥他们现在主要在国外发展,林缇又在那边上学,你也跟着追了过去,林伯现在年纪大了,保持中立挺好的,免得再牵连到他。”
至于陈家,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两家关系确实挺好,但毕竟他父亲离开这么多年,陈老爷子是个商人,重情,但更重利。
如今这个局面,他不来踩一脚,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遑论能帮上什么忙。
一切都还要靠徐幸止自己。
“看来你身边现在还真是危机四伏啊。”
徐幸止笑笑,收回情绪,道“不说这些了,聊聊你,这段时间在国外如何?”
“我比你轻松。”秦添说“我只用想办法把人追到手就行。”
徐幸止“”
一下子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语气酸酸的,“之前对那丫头做那么出格的事情,恐怕难原谅你。”
“慢慢来呗,我又不慌。”
反正是经过上次李含真的事情,林缇现在对恋爱格外谨慎。
不答应秦添追求的同时,她也拒绝了其他所有人的示好。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用担心。
跟林缇在一起那就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徐幸止“”
-
她们回到老宅,都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贺青莲先去休息。
林缇跟着余恩恩去了她的房间,跟她促膝长谈。
到现在她都还抱着余恩恩的手臂不愿意撒手,“恩恩姐,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亲切。”
在国外,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她又要学习语言,还要学习专业,身边还有个烦人的家伙,林缇在外面憋得快要发疯了。
她像是一个存钱罐似的,把过去想说的话存起来,见到余恩恩以后一股脑地全都倒出来。
余恩恩就静静听着,时不时地搭两句话。
聊着聊着,林缇就又把话题转移到余恩恩身上,道“真是可惜,以前还说等你拍戏了,我要当你的御用主角呢,现在你倒是当上导演了,我却没有机会了。”
“什么导演,都是瞎搞!”余恩恩笑道“我跟你说,都是装的,平时在片场听到他们叫我余导,我都想笑。”
“没关系,慢慢来嘛,你们老板能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肯定是对你的信任。”
“呵呵!”
余恩恩不屑地冷笑两声,“你可得了吧,就是个b级小网剧,当初这个剧就是为了捧我们一个老总的心肝儿,只是我嫌他丑,没用他。”
“噗!”林缇直接笑喷,“内娱整顿职场第一人啊!”
“那是!”余恩恩嘚瑟道“谁也别想让我妥协,强捧遭雷劈。我跟你说,早晚我要把娱乐圈那些资本家的丑孩子都赶走。”
“哈哈哈那幸止哥哥呢?”
林缇故意问她“幸止哥哥让你妥协了没?”
余恩恩“”
她又想起来今天晚上,林缇他们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妥协了一次。
要不是林缇突然闯入,恐怕这会儿还在徐幸止床上呢。
看到她脸颊微微泛红,目光也在躲闪。
林缇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八卦地问“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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