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把。”
凌枫收了这手杖之后就一直没看过。
杖身是根不知名的木头，都已经包浆了，呈现一种黄褐色。
上面一段被雕成了一个十字杵的样子。
最上面有几条树根向上伸出，固定着一块透明的不规则原矿石。
凌枫也看不懂是什么材质。
“你真的不知道这东西和念珠怎么用？”
“真的，真的不知道。”
忽然娜丁娅出现在脑海，这东西没准她懂。
“还有，那个圣女，是哪里来的？”
“圣女？她没死？”
“好像没有，不过下落不明。”
查巴好像松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想娜丁娅死掉。
“我是在一个少数民族的村落发现她的，她村子里的人都几乎死光了。”
“你见过她的话，就知道她的美丽举世无双。”
“而且她还有神念一体的异能，所以我就把她带回了水坝。”
“裴定那个变态有没有碰过她？”
“真的没有，裴定需要她的异能。”
“她破了身就不能保持异能了吗？”
这也是凌枫对娜丁娅最怀疑的地方。
“你……原来你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裴定其实一见到她就惊为天人，当晚就想霸占她。”
“但是圣女好像说了如果破了身可能就会失去异能，裴定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不过后来每见一次圣女后他都要找人发泄。”
这样的话，娜丁娅说的就全都是实话了。
凌枫心里是高兴的，说明自己能百分百相信她了。
那对家里的安全也就更放心了。
见凌枫没说话，手杖左手拿着，右手把那把逼人的唐刀又抽了出来。
重新指着自己。
本来应该很害怕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却非常平静。
似乎刚才那番话说出来后，他整个人都放开了。
他闭上了眼睛。
“你不怕死？”
凌枫的话传进耳朵。
“本来很怕的，现在好像又不是那么怕了。”
“我帮裴定找了那么多人来，虽然是让他们有食物，能生存下去。”
“但是我也造了很多孽，如果不是我找来的话，也许……他们有的人，死了更好。”
看到坦然赴死的查巴，凌枫想了想。
“如果我不杀你，你会去哪里？”
“我想回藏区，我会用我的余生念经忏悔赎罪。”
说完，他向着西面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礼。
趴在雪地上，他抽搐起来。
凌枫把刀和手杖收回空间。
“你起来吧。”
查巴慢慢站了起来，抹干净脸上的雪。
“既然你想回去的话，我托你做一件事。”
“你说，能做到我一定做。”
“你去藏南军区，找一个叫庞龙的年轻男子，把我这个号码交给他就行。”
“就是这样？”
“是。”
“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背上自己的背包，跟凌枫道谢之后，坚定地向着西方走去。
凌枫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他摇摇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让我做回了我自己。”
凌枫道：“菩萨座前三炷香，不如千家万户一点灯。”
查巴愣住，泪水再次涌出。
他突然向凌枫跪下，五体投地。
本来凌枫打算把要问的都问了，就毫不犹豫杀掉他。
知道他是被裴定用了精神控制一类手法之后，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有信仰的人。
他活着比就这么死了难受多了。
每一刻都在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这不比杀了他强？
而且他确实很想能快点联系上庞龙。
一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一个状态。
二是庞龙对机械比较了解，自己的那艘航母，在适当的时候要改造的话，要他帮忙。
他爷爷还曾经是军部的首席机械师。
在合众国那海岛里面等待的几个月里，胖龙个个月都生病。
却没见他说过觉醒了异能，可能当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异能觉醒后本人不一定能马上知道的。
自己挺想能拉他进去基地成为自己人。
但是他父母也都在，可能很难说得动他。
凌枫走到那些血迹前面，抬头望向那惨白的月亮。
那些异鸟……
似乎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离奇了。
回到他的房车上，他想着各种问题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收了房车，拿出滑雪板。
地上所有的痕迹已经被昨晚下的雪全部覆盖。
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向着巫山市出发。
这个第一个被丧尸围城的城市，他也很想去看看。
到了巫山市西城门。
凌枫身上背着破烂的背包，这段时间特意留了胡子。
这个背包是从昨晚那些人睡觉的地方挖出来的。
他还找到了一张旧式的身份证，在石头上把照片等资料磨掉一部分。
换上了他们的破衣服，把自己弄脏。
那守门的军官一看他流民的样子就捂住鼻子。
随便问了几句就让他登记入城。
流民在南方算是比较少见，在北方比较多。
因为很多人家家里有地窖存储食物。
所以有存储多的，省着吃的，真的能吃上好几个月。
一些猎户更是能出去狩猎，生存的时间就更长了。
只有食物都吃完了，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去城市。
和平时期最没有存在感的猎人，反倒在末世中展现出惊人的生存能力。
凌枫进城后，找到了安置流民的机构，领了一些生活物资，便在城里游荡起来。
他专门挑一些人多的场合，去搜集有关尸潮的信息。
因为在新闻里播出的，或者网上公布的消息，很多都是经过过滤的。
在这里就能听到一些最真实的声音。
不过待了两天，听到的都跟富成勇人记录在本本上面的差不多。
可见这家伙搜集信息的能力。
他找了个理由出了城后，便往神农山赶去。
这里到基地中间，会经过大坝。
他经过大坝时，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在水库这边的冰面上，竟然站了几千人。
用蓝眼调整了焦距后，看到一边是樵夫和孤舟。
一边是穿山甲，两方人数势均力敌。
穿山甲这边的人全部拿着枪炮指着对方。
而樵夫那边的人也已经狂化了。
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