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窗边坐下,心里盘算着,灾前八十五万,现在保守估计就是八千五百万,还是在有货的前提下。
而且听陈莉莉的口气,现在好像这个药已经完全没有了。
已经生产不出来了,那实际上这药剂就更贵了。
就算一亿一支都不算贵了。
他看了空间里面,这种药剂还有一个冷柜,具体有几支他都不知道。
“我说我现在是世界首富都有可能了,那冷柜里面要是有一千支的话,光这个冷柜就价值千亿。”
他都想得有点飘了。
“凌枫先生。”
原来是俞丽在叫他。
但是这时她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甚至有点愠怒。
“有什么事吗?”
“凌先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套莉莉的话,我真是觉得你的外表和你的人格不是太匹配。”
这句话,咋那么熟悉呢?
哦,上几天他才这样说过雅娜,真是天道好轮回。
凌枫厚着脸皮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俞丽很认真地说:“我是原来京都医科大学的医学博士,我家三代都是中医,我的病有没有得医治我自己就是专家。”
“你跟莉莉说你是中医,难道我这么多年读的医学都是白读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鬼遇到李逵了。
俞丽见凌枫的囧样o(╯□╰)o,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于是语气也放松了一点,“自从大洪水开始,到后来的太阳高温辐射和现在的冰川期,咱们龙国的传统中医十不存一。”
“不是中医师不行,而是已经找不到中药了。”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一张手写的药方。
“这是我爷爷和父亲一起给我开的药方,可是这么多年,我都只能看看。”
这些情况凌枫又哪里知道呢?
“凌先生,我并非怪你,我比你更希望中医不要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听到你用中医的名义糊弄莉莉有点生气而已。”
她说着说着眼睛都暗了下去。
她忽然把右手递过去给他,“你把脉吧。”
凌枫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她手上那张药方,凌枫问:“能给我看看么?”
“你真的会看?”俞丽惊讶道。
凌枫接过药方,一边看,一边在空间的中药仓库里面找。
夏枯草15g,天花粉15g,生地15g,生牡蛎15g,玄参9g,麦冬9g,贝母9g,天龙2条。
青天葵9g,半枝莲、白花蛇舌草、七叶一枝花各30g。
北沙参15g,白芍12g,生甘草6g,生黄芪、党参各15g,三棱、莪术、炮山甲各9g。
这不找不知道,原来亚马孙也放了这么多的中药在里面。
而且好些药材相同的品种还分了不同的档次。
同一种药材,最贵的和最便宜的差距十倍不止。
一共二十味药材,他空间里面多的是。
把药方还给俞丽,正好看到雅娜从包间走了出来。
雅娜看了他一眼,便和贝基回了自己的车厢。
“俞小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给点时间我想想,我先回我包厢去了。”
陈莉莉一直没说话,这时才走出包厢拉了拉他。
“凌先生,你刚才是骗我的吗?”
“对不起,我确实不是中医,不过我也是出于关心,并没有恶意。”
“还有,虽然我不是中医,但是我真的可能有办法。”
凌枫眨了眨眼便回到自己包厢。
陈莉莉回到俞丽对面坐下。
“俞姐,我觉得那个凌先生不像是说谎的,他一定有办法。”
俞丽笑了笑,拿起书继续看。
回到包厢,见丁正德一脸愁容。
凌枫坐下问道:“丁叔,雅娜找你啥事?能说吗?”
丁正德关上包厢门,反锁上。
“真是说出来你都不信,她就是过来坐坐,找我聊聊天的。”
“啊?聊天?”
“可不是,一开始我都以为她在说笑。”
“不过看她坐下的那种轻松的样子,我就知道是真的了。”
“她似乎挺不喜欢那个金头发,但是又不能得罪。”
“不是吧,那个不是她男朋友吗?”
“我问了,她说不是,只是一个追求者而已。”
“雅娜粉丝遍布全世界,他只不过是众多追求者的其中一个而已。”
“那金发的是什么身份?”
“雅娜说他妈是龙国人,他爸是不列颠人,好像是不列颠派驻南海军区的领事。”
“原来还有这样的背景,怪不得那家伙人模狗样的。”
“话说我要是真揍了他,会引起两个纠纷吗?”
“哈哈!那家伙这次有没有命下火车都不知道,该揍就揍。”
“去他娘的两国关系,就算不列颠的大使也不能侮辱咱们龙国人。”
凌枫向他竖起拇指。
“丁叔,音乐我不懂,她很有成就吗?”
“还真是,国际上什么贝多芬、柴可夫斯基等所有比赛第一名,连续五年蝉联。”
“现在是龙国首席长笛演奏家,世界三大管弦乐团首席。”
“虽然说长笛没有像钢琴那样被大家知道,但是她能拿的奖全都拿了。”
“哦,听上去还是真厉害啊。”
“是的,不过天灾来了,全世界都锁国,这些文化交流就中断了。”
“丁叔,我不懂,都世界末日了,还有心思搞这些高雅艺术?”
“我一开始也不懂的,那时谁都想着逃命,想着吃饱肚子。”
“不过自从我孙女死里逃生之后,我就觉得音乐有时候也是能救命的。”
“我孙女有一次发烧,危及到生命了,药物也没有。”
“神奇的是,在她耳边一直放着雅娜的音乐,她竟然挺过来了。”
凌枫感叹:“你孙女真是幸运。”
丁正德喝了口水,拧上杯盖。
“呵呵,是的,我很感恩雅娜的音乐。”
“对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她姓傅。”
“傅雅娜?她名字不是就叫雅娜?”
“她可能这几天也憋得太辛苦,话也说漏嘴了。”
“她的家庭背景一直都是保密的,从出道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知道她还有个姓。”
“加上那个基是南部战区的,我猜可能雅娜跟南部战区司令有关系。”
“不会吧,这么猛?那司令叫什么?”
“傅文康,在现在的九大战区里面,他是最低调的一个。”
“既然是司令女儿,那她被困在这里他爸就没一点关心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都说我是猜的。”
“小伙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丁叔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丁正德把那张签名c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把一张门票也藏了进去。
“还有几个小时就第六天了,一般七天就会有第一批病发的。”
“要是最终我下不了车的话,你帮我把c给我孙女送去行不?地址我也放在里面了。”
“丁叔,你先别说泄气话,就算我也可能病发的,要是我也见佛祖去了咋办?”
“也是,反正就先交代一下了。”
“丁叔,要是傅雅娜也见地藏王菩萨去了,这票不也没用了?”
丁正德哈哈大笑,“要是咱们都过不了这关,那就一起下去听她的演奏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