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没羞没臊的过了一个来月的幸福生活后,余笙发现自己有点吃不消了。
委实也堕落了。
心思一散,不受控制,什么修行全都放一边了。
为了躲避如狼似虎的谢泠,她索性搬回自己的凤栖宫了,也避免了那厮随时随地找她索取。
这天,她把大嫂和二嫂都邀请入宫了。
她也想念几个侄儿了,就让他们把孩子一块带入宫。
刑檬和谢珠玑也就相约着一块来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也是没错的,几个人吃着下午茶,聊着聊着,就聊起了一些八卦。
谢珠玑说那清平王又纳了侧妃,正侧二妃全是府里的奴婢。
这事在贵圈里面也是让人津津乐道了。
就算当年她的父亲谢危娶妻也是找了个有名有姓的小家碧玉,这谢润倒好,直接找了身边的婢女。
这不是自暴自弃是什么。
但最炸裂的是,那正王妃的模样竟和当年的华兰菁神似。
有人见过清平王妃出来逛街。
身为一个现代人,把华兰菁圈在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不行的。
她如今已是王妃了,谢润不管她,她出入便自由自在了。
这天她又出去购买了许多漂亮的衣裳,布匹回来,走进后院的时候正遇着那宋皎皎站在桥上望风景。
本来谢润还只是抬她为夫人,可她现在怀孕了,谢润又抬她为侧妃了。
当看见华兰菁时,她恭敬的行了个礼道:“王妃可真是会给咱们王爷争光呀,谁家贤德的妇人三天两头往外跑。”
她瞧起来恭敬,说话可是一点不气。
仗着谢润宠她,又仗着自己怀孕,几乎要骑到华兰菁头上来了。
她自然不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人。
恶待她的人,早晚得死。
等着瞧吧,她不会容她生下这一胎。
华兰菁满心恼恨,冷睨着她说:“本王妃自然没有宋侧妃这等以色侍人的本事,三天两头跪男人面前舔。”
宋皎皎顿时面红耳赤,都是已婚女人,她很快就想到别处去了,怒道:“你,你,你简直不知羞耻,你就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华兰菁冷笑一声,逼近她一字一句的道:“本王妃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出身比我高贵,还是嫉妒你长得比我好看。”
论出身,在宋皎皎眼里,她也是个婢女。
论模样,自然是华兰菁姿容上乘。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目不识丁的大文盲,不过是因着一些机缘,得了王爷一时的喜爱罢了,我且等着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她正说着话,这宋皎皎上前来作势要打她,华兰菁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一个巴掌就招呼过云,可对方突然身子一歪,一头栽桥下了。
桥下是河,并不深,但气温已稍见微凉了。
“皎皎。”一声惊呼传来,就见清平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小桥的不远处,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又急又怒,冲身边的护卫道:“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救人。”
护卫不敢怠慢,急忙跑过去跳到水里救人。
宋皎皎自己从水里站起来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哭开了。
水只漫到她胸前,没淹着她。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护卫也不敢上前碰她,她的奴婢急忙下了水了。
桥上,谢润已满脸怒容的冲着华兰菁来了。
他对她极尽失望的道:“你这个毒妇,皎皎和孩子若有什么长三两短,本王要你的命。”
她都敢伸手害他的孩儿了,他何必再与她气。
对她,他突然就没了怜惜的心。
华兰菁看着他眼里的杀气,心里一慌,忙道:“王爷,我没有推她。”
宋皎皎这时被救了上来,一身湿淋淋的,有婢女已脱了自己外面的衣裳给她裹上了,就听她含着泪哽咽说:“王爷,不怪姐姐恨我,委实是我不好,往后王爷也去姐姐屋里歇一歇吧!”
说完话,她脚下一软,倒了。
谢润从轮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就接住了宋皎皎,拥她入怀,她脸上有着鲜红的巴掌印。
罪证在此,华兰菁还敢狡辩,谢润对她失望极了,盯着她冷声道:“即日起,王妃禁足,永不可离开自己的院子,王妃的掌家权,移交给宋侧妃。”
说完话,他又吩咐奴婢把宋皎皎送回去。
华兰菁愤怒,但她也已不是当初的华兰菁了,她忍着心里的怒意道:“王爷,你都不调查一下的吗?就这样定我的罪了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得很。”
谢润根本不给她分辩的机会,在轮椅上重新坐了下来,带着他的人一起走了。
华兰菁气得拳头都握紧了。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是在她想方设法的算计别人,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栽在了这个贱婢的手里。
如果是她做的也就罢了,偏偏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被栽赃了,而谢润眼盲心瞎,就这样偏听偏信了。
宋皎皎回去后,太医又被请来给她诊断,胎位有些不稳,给开了药,让她好好安胎。
谢润也在旁边嘘寒问暖,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是在意的。
等确定她无恙后,谢润安抚好宋皎皎,便回去了。
至于华兰菁,他终生没再进她的院子,只是吩咐禁足后,也撤走了她院中的奴婢,只留下两个奴婢看守她,给她送饭吃就行了。
她这王妃才当一个来月,还是有名无实的,如今大权就被夺了,府里的奴婢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为了讨好得宠的宋侧妃,一日只给她送一顿饭。
风光了一个来月,其实也只是表面的风光,她就被打入暗无天日了。
转眼已是半年。
话说,连早余笙一个月成亲的谢凤仪都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肚子毫无动静。
谢泠有些着急。
他都这么努力了,凭什么别人都怀上了,他的皇后还没怀上。
恐怕余笙的身子出现问题,谢泠这天下朝后特意带了太医过去找余笙。
余笙现在不肯在他宫里歇着了,他要见人还必须跑到她宫里来。
余笙这会靠在椅背上吃着瓜子茶。
当谢泠过来委婉的表示要太医给她看看,为她调理一下身体时,余笙:“……”
不是,凭什么说生不出孩子是她的事情,就不能是他的问题吗?
她有点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