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王府
天亮的时候,谢润来到华兰菁的屋里,就见她披头散发,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躺在榻上。
昨晚那一簪子捅下去让她流了不少血,好在没伤到命脉。
如今她的脖颈被白布包了一圈,一夜过去了,还是疼得厉害。
谢润人坐在轮椅上,冷冷看着她道:“华兰菁,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本来对她的看法已经改观了,可她给他下药,这让他对她的看法又回到了过去。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华兰菁躺在床上没动,眼皮慢慢睁开,虚弱的道:“王爷,妾身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傍身,也想给王爷留下一儿半女,既然王爷不愿意,妾身以后不会再想这事了。”
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成为给他下药的理由,谢润道:“即日起,抬皎皎为夫人。”
皎皎是他身边的贴身伺候的婢女。
昨晚他被华兰菁下了药后就跑回自己院子里了,本想靠着自己的毅力抗过去,但太医说这事不能抗,即使勉强抗过去,恐怕会伤了他的底子。
太医离开后,他让皎皎进来伺候了。
皎皎本就是他的通房丫头,伺候过他几回。
自从伤了腿后,他意志消沉,再没碰过她。
这一晚,他重新宠了皎皎,并许了她夫人的位份。
若华兰菁没有闹这一出,皎皎也许都不会再有机会伺候他。
经过昨晚,谢润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
如果皎皎能为他生下儿子,他不介意再抬她做侧王妃。
他既然能抬华兰菁这样的人做王妃,就能把同样是奴婢出身的抬为侧王妃。
华兰菁没因为他这么快就抬一个婢女做夫人而生气,她现在没生气的资格,她喃声道:“王爷是恨了我吗?”
谢润冷冷的看着她,“我知你向来诡计多端,本以为你已从宫里逃离出来后便改邪归正,哪知你依旧如初。”
华兰菁便掉了眼泪,哽咽道:“自从来到王府,妾身除了喜欢王爷这事情上错了外,还有什么事错了。”
进了这王府后,她可不仅是陪伴他,还给他讲许多的故事,开导他。
确实是她帮助他走出阴霾,重见光明了。
不然,他会因为残了一条腿,一直在阴暗里扭曲爬行,一如当年的南王谢危。
变得面目可憎,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华兰菁的话多少触动了他的心,对她的恨就又少了一些。
“王爷想要抬谁便抬谁吧,妾身如今已别无所求,只求王爷开恩,给我个孩子傍身。”
身为王妃,若是一直没有孩子傍身,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哪天谢润不高兴了,休了她都有可能。
不论如何,要先把谢润稳住。
谢润只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本王劝你莫要再动歪念头。”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了。
他并非是心狠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收留华兰菁了。
他知道女子在这世代若没有孩子傍身也会艰难,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和与她发展更亲密的男女关系,她却迫不及待朝他下手了。
这事之后,皎皎被抬为夫人,她本姓宋,便是宋夫人了。
被抬为宋夫人后,她便日日在谢润屋里伺候了。
并且在一个来月后就被诊断出喜脉。
华兰菁听闻这事后心里冰冷,谢润和她成亲这么久却不肯再碰她,如今天天宠着一个夫人,这是要置她于何地?
皇宫
时间回到余笙大婚后。
余笙三天后回门。
母亲还没有走,二哥华群玉夫妇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一大家子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后,陈瑶也带着一双儿女在次日离开了。
余笙回过门后回到宫里,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主要是谢泠这个人,没完没了。
对她的喜欢不加掩饰,随时随地,不分黑夜或白天。
偏偏他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自创一百零八式。
午后小憩后,谢泠体贴的和她说:“笙笙,你要是累了,就继续再睡会儿,我去看会奏折。”
余笙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继续去会周公了。
谢泠来到殿内坐下来,翻阅奏折。
夕颜照常送了份小膳过来道:“陛下,这是御膳房刚做的膳汤,都是补身子的,您趁热喝些吧!”
他现在成亲了,和以往不同了,御膳房安排的膳汤是鹿鞭虎鞭牛鞭。
看着这些汤的时候,夕颜小脸也爆红起来。
她自然知道这些汤意味着什么。
晚上的时候她身为宫女需要当值的时候也会侍立在外,就会听见殿里那些奇奇怪怪,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人往往能折腾半宿。
照常有试菜的公公过来试吃,谢泠也若无其事的把补汤喝了。
他现在固然年轻,夜夜索取过度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该补的时候还是要补的。
想到余笙爱吃肉,她又对夕颜道:“皇后爱吃烤肉,把鹿肉烤了吃。”
所以,等余笙睡醒后,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烤肉了。
她睁了眼,唤了声:“阿泠,阿泠。”
以往她都唤她谢泠,后来服了忘情水,她会唤他陛下,如今成了夫妻,整天腻歪在一起的,她便唤他阿泠。
谢泠很快走了进来,扑了过来圈住她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道:“醒了。”
“我闻到有鹿肉。”
她确实馋了。
身为观主,为了修炼,她不得不跟着忌口。
如今不用做观主了,她有种可以敞开了吃的放松。
谢泠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和她说:“小馋猫,快起来吃吧!”
说完话,不等余笙起来,她直接把人给抱起来了。
余笙轻呼了一声,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
殿里并没有人,懂事的宫女公公已退了下去。
谢泠一刻也不肯松开她,直接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要看着她吃,还时不时要从她口里抢食吃。
余笙被抢了好几次后娇呼道:“你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
他看着她,满眼满心都是她。
他常常觉得,这一天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才会对她有着如此深的眷恋,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天天和她黏糊在一起还是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