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院主此来,是为江湖上突然出现不利四顾门的流言吧?”肖紫衿显然早有准备。
石水气道:“正是,不知是什么人在传播单二门主当年是被李门主逼死的,这种狗屁不通的话,通通都是诽谤之语。百川院派我今日前来,就是与您商议此事,肖门主打算怎么办?”
“我决定,重办当年的四顾茶会,一来广邀江湖上的朋友,让旧部重归,二来澄清谣言,上下齐心”肖紫衿说出心中答案。
石水更怒,“四顾茶会是李门主的私人茶局,你凭什么办?”
肖紫衿冷笑,“四顾茶会中的四顾二字,指的是四顾门并非李相夷。而如今,我是四顾门的门主。”
两人话不投机,石水气得转身就走。
画面转换,乔婉娩来指肖紫衿,她也是为李相夷的流言而来,并且她查过这些流言是顾意查出来的。
肖紫衿变了脸色,乔婉娩则十分难过,“我对相夷早已没有半分爱意,他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过去十年,我的身边只有你,你为什么不愿意信我。”
肖紫衿把头侧过一边,亦是满腹怨气,“我生掌四顾门,你不曾助我议过事,而李相夷流言一出,你却匆匆跑来质问我,你对他是没有半分爱意,可有满心真情。”
“我不来议事,是因你初掌四顾门,我是四顾门元老,若在场怕你掣肘,你怎么会如此小…”发现不对,乔婉娩把剩下的话及时收回。
肖紫衿却十分敏感,“小人之心,他创立四顾门,我重建四顾门,他是门主,我也是门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在你的心里,我始终不如他呢。”
乔婉娩发现了问题,表示大家应该静一静,“我原以为你重掌四顾门,只是为了还武林一个安宁,可我没想到,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战利品,你我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他,而是你。你说我放不下他,其实真正放不下他的人是你。”
乔婉娩失望离去,肖紫衿又是后悔,又是气恼,“李相夷,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莲花楼外,方多病在整理自己珍藏的书画,这些都是武林名家所作,上面带着自己的武功力道,他准备展上几天引起玉楼春的注意。
笛飞声只给出三个字:“不入流。”
方多病从苏小慵带来的告单中偶然得知肖紫衿开四顾茶会的消息,还听说,单孤刀是被李相夷害死的,四顾茶会就是让江湖中人去伸冤的。
李莲花并不打算计较,还劝方多病不会理会,但方多病对李相夷崇拜已极,怎能不气,那是定要参加的。
四顾茶会上,果然不少人都在议论李相夷逼死单孤刀的事,还说出不少臆测之事,比如李相夷与单孤刀都是乞儿,李相夷为了不让自己出身被人知道才杀单孤刀灭口等。
这次刘如京也特意到来,当面驳斥那些胡说八道之人。方多病也赶来,指出刚刚那些人欠赌债,赌徒的话不可信。
谁知四虎银枪中的何璋突然冒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李相夷的密信令,说是李相夷令单孤刀孤身前往扬沙谷,面杨沙谷正是金鸳盟的秘密圣坛,这才导致单孤刀被围攻而死。
方多病不信,何璋让人找出单孤刀用过的棋盘,打破后,里面发现一封朝庭的信。
当年李相夷拒绝朝廷的收编,朝廷便写密信给单孤刀,让单孤刀取代李相夷的位置做四顾门门主,李相夷知道后这才想出个一石二鸟之计,一是为了毁了与金鸳盟的约定,一统江湖,却不便带头引战,于是设计了单孤刀之死。二就是除去对自己门主之位有威胁之人。
他还拉着刘如京一起做证,在单孤刀出门前,曾听两人因朝廷之事争执。
何璋扇动众人把李相夷的牌位移出天下英杰殿,石水和方多病拔剑制止,恰巧乔婉娩也赶了过来。
她先声明,这里已被自己买下,且没有借给肖紫衿使用,若是有人在此侮辱李相夷,便请离去。
主人这样讲,这茶话会便开不下去了,众人散去。
乔婉娩告诉方多病,当年的事十分复杂,并不如他们说的那样,方多病表示相信李相夷,便告辞离去。
乔婉娩寻问肖紫衿,“这都是你安排的?”
肖紫衿不肯承认,乔婉娩挑明,“单孤刀房中早已不见了这棋盘,是你特意找回来的。”
见瞒不过去,肖紫衿终于承认下来。
乔婉娩十分难过,“为了抹黑他,你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我本以为需要些时日,你终能放过去一马,是我错了。我们的婚事便和算了吧。”
“背着心结,终究过不了接下来的日子。”说完决绝离去。
天幕停下来时,乔婉娩拿在手中的茶碗落到了地上,顷刻间化为碎片。
天幕上最后一句话就好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她自问放下了李相夷,但肖紫衿放下了吗?若是他放下了,又何至于冒着生命危险装病,结果把自己害成这样。
她不知道紫衿是否会象天幕上那样卑劣地设计李相夷,但上面说对了一件事,他们彼此之间并不信任,李相夷是他们心中的结,短时间解不开的结。
肖紫衿对她的好她自然知道,但她刚与李相夷分手就答应肖紫衿是否正确呢?她真的很爱肖紫衿吗,不考虑心中对他的亏欠与愧疚,不考虑肖紫衿为救她中人头煞之事,她对消紫衿倒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阿娩,阿娩…”床上的肖紫衿恰巧醒了过来,他看到床边人在发呆,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争忙拉了乔婉娩的手道:“怎么了,跟着我让阿娩受苦了。”
乔婉娩只是勾了下嘴角,摇了摇头,肖紫衿眼底一暗,松开了手道:“阿娩,我知道错了,你不必管我,这都是我自找的,我让你很辛苦吧,我可能自己照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