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见得到了李莲花的认可,便坦白自己的身世,他是单孤刀的儿子,没成想李莲花已经知道了。
李莲花告知他自己在查单孤刀真正的死因,他不是被金鸳盟三王所杀,但他的死却是挑起金鸳盟与四顾门恩怨的导火索。有人在这背后下了一盘更大的棋,牵扯到了玉城、一品坟、元宝山庄,甚至还有冰片。南胤人在其中充当了重要角色,但这还不是全部。
方多病拿出了从何晓兰处见到的冰片绘图,告知这是种机关钥匙,且不止一枚,有人要凑齐他们打开机关。
天幕停下来时,人们议论纷纷。
“难怪李门主说什么都不肯回四顾门呢,云彼丘下毒,肖紫衿要抢他的女人,他回去做什么,回去怕死得更快。”
“李门主的武功得多高啊,只一招就让肖紫衿落败,就这点,肖紫衿拍马也赶不上他。”
“方多病可以啊,平时看傻乎乎的,但只有他才真正懂李相夷,那些四顾门旧人反而啥都不是。”
“李门主被兄弟和爱人这样背叛,他得多少伤心啊,好在有方多病在身边,不离不弃陪着他,这才是值得交的朋友啊,肖紫衿那种小人不配有朋友。”
“乔婉娩应该是真心想跟肖紫衿过日子的,不过肖紫衿心胸狭窄,她这日子怕不好过啊!”
“确实,这四顾门没有李门主,就感觉变了个味道啊,四顾门在李相夷身中是正道第一大派,到了肖紫衿手上处处被万圣道压着一头,肖紫衿不论从声望、能力、还是魄力上都输了一筹。”
边关三匹骏马飞驰而来,正是着急赶回来的笛飞声三人。
石水还在催促,“再快一点儿啊,我们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边城,初心的天幕怕是要结束了。”
杨昀春又给了坐骑一鞭,马儿跑得更快了,他也着急啊,虽然知道明初心现在是安全的,但一日没见到人,他的心都不能放下,看天幕倒其次,他还是担心明初心暴露了行踪,会遇到危险。
笛飞声淡淡道,“不用半个时辰,从那边悬崖下去,用轻功只需一盏茶就到天幕,只是翻城墙会麻烦一些。”
杨昀春勒住马想了一下,“走,我们从最近的城墙翻过去,我有皇上手令,可能便宜行事。”
笛飞声勾了下嘴角,皇上的手令是让你这么用的吗,这人啊遇到情之一字,脑子就都不正常了。
不过三人都没有异议,调转马头,为了抢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决定翻城墙。
四顾门内,纪汉佛与白江鹑相对而坐,对在暗暗叹息。
“刘如京的信你看过了吗,这紫衿让人不知该什么他什么才好,他追求乔姑娘就追求好了,干嘛不使那些心机手段,真是自作自受。”白江鹑抱怨道。
纪汉佛则是有些头疼,如今四顾门的担子落在他的身上,肖紫衿还给他出了个难题,而这个难题他解决不了,只能请门主出面,可门主在哪里,他去了北谟啊,异国他乡危机重重,他们不能帮上忙,还在添乱,他真对肖紫衿厌烦透了。
是的,厌烦,以前他认为肖紫衿一代大侠,与大家志气相投,他亦尊他敬他,哪怕看出他喜欢乔婉娩,也只当少年慕艾,并未放在心上,随知情爱竞能把他变成这样。
以前有门主和二门主主事时倒还好,自从二门主出事,他的自私与无能便显露出来,后来更是觉得他冲动、傲慢、没脑子,似是在他身上找不出什么优点来,而他们,还要不断为他善后。
纪汉佛沉着脸,看着天幕悠悠道:“庆幸吧,四顾门没落到他的手上,否则,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白江鹑哼了一声,“你说他真能绝情到要杀了门主吗?这天幕一出,他即便好了,也难回四顾门了吧。”
纪汉佛思索了一下,想起明初心对肖紫衿的厌恶,嗤笑道:“他连心上人都耍手段,真有那一天,对门主刀剑相向也不奇怪,至于他能否回到四顾门,还得看门主的意思。”
天幕再次运转起来。
金鸳盟内,笛飞声回房,却发现角丽谯在他的房内,还亲自备了一桌酒席。
笛飞声这几日亲自处理金鸳盟中的事物,让角丽谯有了危机感,笛飞声提起角丽谯给乔婉娩下毒之事,并说她做得好,吓得角丽谯跪下请罪。
向来对角丽谯无动于衷的笛飞声难得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脸,“论计谋策略我不如你,有你有我身边弥补疏漏,我很放心。”
这难得的称赞让角丽谯笑靥如花,主动向笛飞声敬酒,笛飞声很给面子地喝了。
角丽谯探听笛飞声是如何解冰中蝉的,笛飞声冷笑,“你认为我的内力不如李相夷吗?”
他的反问让角丽谯不敢再说什么,笛飞声问角丽谯,她跟了自己十三年,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角丽谯表示他想嫁给笛飞声。
笛飞声淡淡一笑,“娶亲自然要娶,但我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是南胤皇亲之后,可未曾提过。”
角丽谯大惊,不知笛飞声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笛飞声告诉他,她聪明得过了头,就是自作聪明了。角丽谯忙着表明忠心,表明与南胤已无瓜葛。
笛飞声见她仍不肯坦白,怒道:“角丽谯啊角丽谯,你永远都学不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内心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从今日起,盟中之事你不必再插手,听好了,我的身边不会是你的归宿,但我的刀会是叛主之人的归宿。”
画面转换,角丽谯气冲冲回到房中,她主血婆去通知封磬把霹雳堂处理干净,当年雷火的事不能让笛飞声拿到证据。
雪公建议角丽谯把江湖上臣服于她的人笼络起来作为后盾。角丽谯认为这些人全都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笛飞声。
雪公让角丽谯把笛飞声攥在手上,不能再什么都顺着他了,要效仿草原上熬鹰之法,碾着它的自尊,压住它的自傲,重新造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