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将详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结果自然是惹来龙运的大叱。“你白痴啊?都什么时候来还不知变通?把她抢走不就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我不能让以白心存遗憾。”他骨子里也颇恨自己干嘛被教育成那么循规蹈矩,他此刻宁愿自己有龙运的放浪形骸,尤其在银货两讫之前,他仍不能松懈,谁晓得狡猾的乔母和歹毒的乔以青会突生什么变故?
“就怕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后果,反而造成你们俩的遗憾。”龙运不拘礼节的个性,从小对他的太过正直就很有怨言。
“我---”事实上他是进退两难,他曾考虑直接用王爷府的名义出面,那么乔母她们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乔以白的自卑却会成了唯一,且最难解决的障碍,而此刻他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这样吧---”龙运不会不明白他内心的挣扎。“明天论我出场时,我就牺牲一下色相帮你注意。”唉!谁叫他俩是好兄弟啊!
“谢谢。”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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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方是不是孤儿,经济条件有多贫瘠,或是突然生出了个三百万,对一个不臣服于她的人,乔以青的世界里便难容他的存在,更遑论他选择的是乔以白,这令她难堪。
而今一切都在控制中,她要他俩后悔认识她---哈哈哈---
渐露笑意的双眸陡然瞄到导火线,她憎恨的瞪着以白,大力煽动乔母的情绪。“妈,一定是以白没事去勾引人家,要不然那穷小子哪有这个胆子?”
“以---青?”乔以白一下子没法从她这几天的和蔼中恢复过来,只能对她翻脸如同翻书的作风咋舌。
“别用你那故意装得很可怜兮兮的声音叫我!”乔以青怒颜吆喝。“我不是男人,不会被你这幅调调勾引的。”她又逼近一步,“黄星河的事也是你一手唆使的吧?你因为嫉妒我找了个好归宿,所以你嫣红陷害他对不对?”
乔以青等于是在剖析她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不---”乔以白无辜的摇手否认。
“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你和阿战私通已久,你一定是腹中怀了小杂种,所以他才会那么急着来娶你。”乔以青指控的好像她亲眼目睹似的。
“没这回事,他---”她和战甚至还没正式谈恋爱。
“啥?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乔母一心仍在扼腕那些到手的钱又飞了,故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不明分说的便先赏了她几个大耳刮子,然后拽着她的耳朵谴责。“你不把我活活气死,你是不高兴吗?不要脸,不要脸。”
接着又是一阵快攻。
“我真的没---”乔以白的粉颊,四肢无一幸免。
旧伤未愈,这新伤接着又至,她纵使是铜铸的身子也难承受,哗哗的泪水不自觉的淌了满面,她想止都止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种做就要有种承认。”乔以青火上浇油。
乔母因而打骂的更凶。“你是嫌我们笑话不够多是吧?真是该死---”我的钱---我的三百万---我的钱---
“我们真的没---”乔以白呜咽难辨。
“妈你听听,她还不承认。”乔以青越看越开心,她跟着又有馊主意了,“咱们千万不要顺了这对狗男女的意,你赶快随便找个有钱的老头---啊,就邻村的老王吧,刚好趁她现在肚子还没大,把她嫁过去当续弦,不然到时候我俩可丢不起这个脸。”
“但那三百万怎么办?”
“当然是照收不误啊。”乔以青狞笑。“不过婚礼呢,咱们得在这三天内私下进行,以免阿战来捣乱,然后到了星期一,依旧把钱收下存起来,只是---”
她越笑越得意。“这边生米已煮成熟饭,他总不能去抢别人的老婆吧?”
“而咱们两边的聘金都拿到---”乔母弹指领悟。
“不错,这叫一鱼两吃。”乔以青的阴险恰合乔母的心意。“何况他一个苦哈哈的孤儿也奈何不了我们。”
“好!好!”乔母拍案叫绝。
两人狼狈为奸,公然进行讨论,完全不把乔以白放在眼里。
乔以白越听越毛骨悚然,想到黄星河,那恐怖恶心的感觉至今仍挥之不去,若她以后都必须接受这种折磨,她宁愿死!
“不---”她第一次扯着喉咙发出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呐喊。
笑得正兴奋地两人不禁同时吓了一跳。
“你叫那么大声是想害我得心脏病吗?”乔母捂着胸口申斥。
“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嫁---我求求你---”乔以白跪着恳求母亲。
战说的,幸福必须靠她自己努力去抓,不能指望他从天上掉下来的或等着别人施舍。
“凭你的条件,肚子里又有野种,有人愿意娶你就该偷笑了,你还嫌弃?”乔母尖酸刻薄的插着水桶腰。
“不!我在这辈子除了战,我其他人都不嫁。”乔以白豁出去了,反正要她嫁给别人,她也是死路一条。
“你听听看,你说的是什么?你有脸说我们还没脸听呢。”乔母瞠目结舌。
“是啊妈,她刚刚还不承认两人有一腿,这会儿马脚就露出来了。”忖及他俩郎有情,妹有意,乔以青更是添油加醋。
“我求你了妈!”乔以白又磕头,又是拜托。“我今后会很拼命地工作赚钱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只求你让我嫁给战---”
“你想嫁他,我就偏不让你嫁,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你以为呢是谁?几天没教训你,皮就痒了是不是?”乔母根本忘了刚刚已经打了她。
接过乔以青递来的藤条,她咻咻连打带骂。“我警告你,这两天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你要是有种敢踏出家门半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灯光里,只见乔母愈挥愈快的鞭挞,一鞭一鞭将乔以白的未来缓缓推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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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门铃声像是赶命符似的扰人清梦。
“按什么按?没人在家。”乔以青不耐烦的怒涛从枕头轰出。
被白天亮光刺迷的眼,皱眉地瞄了一下床头的钟---天啊,才上午十点半,这对不到下午两点后不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凌晨。
她趴回床上,再睡。
门铃继续响着,这会儿连乔母也被吵醒了。
“谁啊?七早八早的没事瞎按---”乔母咆哮的跳起来准备宰人。
她走出卧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口大骂。“以白,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不会去开个门啊?”
“死丫头,是到哪里去了?”乔母面对着空屋子,只好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朝门外。“来了---催什么催---来了---咦?”半睁的睡眼猝地瞄到乔以白斜倚在沙发上,似乎酣梦正香,她登时肝火大动。“养你这孩子有什么用?都几点了还在睡觉?你没听见有人按门铃是不是?”
乔以白动也不动,仿佛天塌了也与她无关。
“你是睡死了?”乔母这下更恼火了,一巴掌便从她的头上掴下。
“砰!”
乔以白立刻随着她所制造出来的作用力,往前方软趴趴的跌去,然后浑似无骨动物般地伏在地,合着眼睛仍然深锁。
“喝!”乔母着实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用脚尖再踢了踢,乔母厉颜警告。“你这个死丫头,死没良心的,居然故意装死来吓我---嘎---”
没有动静,惨白的面容,吭都没吭,这只说明了一个可能---
“啊---死---人---死人啊---”乔母连滚带爬的想要远离命案现场,裤子都快尿湿了。
而奉龙战之托,龙运今天特地来拜访,准备交涉买下乔家花圃和温室,一做为乔以白的结婚礼物,不过他在外久候多时,按门铃按到快打瞌睡了,蓦地听到了屋内的惨叫,神经不禁震了一下。
死人?他想都没想便撞门而入。
“啊---啊---”眼前才刚看到死人,接着又有大男人破门而入,乔母霎时魂飞魄散,哑掉的喧嚷犹如跳针的唱片。
“老天!”龙运刚站稳便瞥见地上瘫软的伊人,匆匆奔前查询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