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娘，真的吗？”
秦柔话音刚落，承瑞和赛音察浑两个还好，靠在秦柔怀里的六皇子马上抬起头看着秦柔，眼里都是期待的光芒。
“当然，荣娘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柔未曾后悔自己那时愿意对这孩子付出真心。
……
距离康熙生辰宴已经过去几日，六皇子的身体也完全康复了，甚至因为灵泉的关系，六皇子的身体比原来更好了一些。
这日，秦柔正在屋子里给几个孩子做里衣，外面就传来一阵通报声。
“臣妾见过……”
“朕不是说过没有旁人时无须多礼吗?”
康熙一把将半蹲着的秦柔扶起。
听着康熙嗔怪的语气，秦柔只是眉眼弯了一下，温婉又俏皮。
“这是……”
康熙早秦柔半步走到桌子边，看了一眼桌上略显零乱的针线和衣服，抬眼往秦柔看去。
“这是臣妾给几个孩子做的里衣，皇上知道臣妾于绣活上并无天分，这裁制衣服上，更是一窍不通，就这最简单的里衣还是臣妾跟宫女学了几日才能勉强做成个样子。”
秦柔这辈子最在乎几个孩子，虽然因着时代所限，不能时时刻刻与几个孩子亲近，但总是想着自己亲手为几个孩子做些什么。
秦柔说话的时候康熙已经把桌上的小衣服拿起来仔细端详。
“这是六皇子的，这孩子看着清瘦，比承瑞两个小了许多！”
秦柔是刻意在康熙面前提六皇子的，这些日子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她也有所听闻。
“据朕看，爱妃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康熙看着旁边还有一件差不多大小的，应该也是给六子的，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闷闷的。
“朕生辰那日你送的香囊上面的祥云绣得甚是不错，朕觉得与宫中的绣娘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柔听了康熙的话，下意识地往康熙的腰间看去，自己送的那个香囊康熙今日也带着，不过康熙今日穿的是件藏青色的常服，佩着这孔雀蓝的香囊，确实不太搭。
看来她这个香囊的效果是不错的，皇帝才肯一直戴着。
“这香囊里的草药安神效果不错，臣妾这里还配着一些，皇上若是喜欢，过会儿让梁公公拿些回去。”
秦柔想得很好，康熙日理万机，要操心一国大事，必定不能夜夜安寐，这经过灵泉浸泡的草药效果奇佳，而这草药又是自己奉上的，皇帝自然能时时想着自己的好。
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的秦柔没发现康熙欲言又止的憋屈神情。
康熙确实有点无语，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上，换个其他的妃嫔早就识趣地接过话头去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倒是也接了，但什么叫拿点草药去，就不能……
但开口向自己妃子要一个香囊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哪怕秦柔在他眼里是特殊的。
“嗯！”
康熙这一声是带着几分气恼的，但是秦柔已经去吩咐白芷装草药，所以压根没发现康熙的异样。
“保全的身子好全了吧？”
康熙觉得再在这事上和这女人聊下去，只会自己平白怄气，终于想起了今日过来这里的目的。
“六阿哥这两年身子壮实了许多，不过这脾胃大概是随了他皇额娘，天生弱些，但现在已经无恙了！臣妾昨日傍晚还去看过，这孩子正跟着赛音察浑满院子跑呢！”
“保全太文静了些，让小四带着闹闹也不错！”
康熙对六子不如对秦柔几个孩子亲近，除了刚开始因为看着触景伤情，后来则是生疏惯了，也有六子生性腼腆，在自己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缘故。
“可别像小四，再来一个这么闹腾的，臣妾可受不住!”
提起四儿子，秦柔就想摇头，六皇子习字没多久，但写出的字已经比自己二儿子好了许多，两人可是差着足足两岁半。
“小四最可贵的，就是他的性子，爱妃也别总是偏心！”
康熙最喜欢四儿子的赤子之心，只要四子能永远保持这份对自己对人的纯真，他愿意一直护着。
“皇上这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在小四身上花的心思比一胎所出的承瑞还多上不少！”
秦柔嘴上虽是委屈，但心里很高兴，康熙偏爱自己的儿子，是好事，而且她隐隐觉得，将来她这二儿子还真得靠帝王的偏爱才能快活一生。
“朕可没有冤枉爱妃，朕听说这些日子爱妃每日都要往阿哥所跑，每日都是陪着用过晚膳才回宫，朕见爱妃从前也没这般放心不下他们！”
“臣妾是心疼六皇子，这孩子三灾八难的……”
秦柔说着眼圈便红了红，半是做戏，半是真为六皇子难过。
“朕知道，宫里也唯有你，对保全这般上心，朕这个皇阿玛……”
康熙说到这里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他令身边的暗卫去查了当日的事和那内监的来路，得到结果时心里有震怒，也有自责。
六子这事并非全是后宫之祸，根源还是在朝堂。
“皇上，臣妾知道有些事臣妾不该过问，但……”
秦柔看着康熙的神色，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想把话头引回到生辰宴发生的事。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指使膳房内监在糕点里下药的人，是僖嫔！”
“僖嫔？”
秦柔没想到康熙开门见山得如此彻底，一句话就道出了秦柔想问的事，当然这个答案也让秦柔惊异，她印象里的僖嫔并不是心思恶毒之人，赫舍里去世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就是被封为僖嫔后，除了必要的请安与宴会，也少出现在人前。
“朕也没想到是她！”
康熙对僖嫔，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封她为主位，也是看在赫舍里一族的份上。
“可是僖嫔害六皇子生病，又有什么……”
秦柔的“好处”二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僖嫔让六皇子生病，不，应该是让自己两个儿子也跟着一起生病，用的草药还不是毒药，只是让几个孩子难受。
“爱妃已经猜到了？”
康熙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看重的女人比常人心思聪颖敏锐，只要这份聪明不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皇上见过僖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