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音察浑乌亮的眸子转了转，自己的阿玛，额娘和三哥都笑看着自己。
不就是写字吗？
“这是父皇刚写的，你照着这个临摹吧！”
赛音察浑刚准备落笔，自家三哥就把一张纸放在自己面前，皇阿玛写的字特别好看，但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复杂，他原本只想写个最简单的。
他左看右看，终于挑了个比较简单的字，这个字他倒是认识，但不会写，所以边看着边落笔，浑然不觉纸上的那字已经四分五裂。
“写好了！”
秦柔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字迹，先转过了头，康熙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惊异，只有承瑞，面不改色。
“皇阿玛，我写得好吗？”
秦柔本来在一边觉得丢脸，听到这话眼神微微瞥向康熙，她倒是想看看康熙如何反应，他对小儿子，平日里就溺爱。
“不错，这一定是我们小四第一次写这个字，能写出来，就……就已经不错了。”
康熙实在夸不出别的话，只好给儿子找了个理由。
“皇上，让他们哥俩自己在这边习字吧，您先去那边喝杯茶，看会儿书。”
“过会儿就可以用膳了，今日的菜都是奴婢亲自下厨做的！”
秦柔笑着说道。
“皇阿玛！”
赛音察浑一听康熙要走，顿时不乐意了，他还没有和皇阿玛好好说几句呢！
“咳咳，小四，你在这里好好跟着你三哥练字，承瑞，教一下弟弟。”
“是，皇阿玛！”
康熙说完就背着手走了，秦柔总觉得帝王行动间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赛音察浑本是想跟着过去的，不过被自家三哥拉住了，看着自家三哥那面无表情的脸，又想起自己先前闹脾气，到底有点心虚，只好嘟嘴坐了回去。
“皇上，奴婢去小厨房看一下！”
秦柔今日为了庆祝两个孩子第一天上书房，亲自下厨做了好些娘仨喜欢吃的菜，那些炖煮蒸的菜色秦柔出去接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放在火上了。
现在就是炒几样时蔬。
“嗯，别累着了！”
每次秦柔下厨，康熙总觉得用完膳后浑身舒畅，精神百倍，比吃了灵丹妙药都管用。
明明都是一样的食材，甚至与御膳房做出的相比，做法，菜色都要普通许多，但就是合自己的口味。
难道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喜欢到了这个程度，都爱屋及乌了。
康熙想了一下也就释怀了，自己身为帝王，有一个宠爱在意的女人，也正常，只要不是和自己的祖父和父亲那样情深就行。
……
转眼又到了康熙十五年的冬天，虽然因着两个孩子还小，卯时初刻到书房就行，但那也是凌晨5点多，在冬日，这个时间天都还黑着。
秦柔看着打着哈欠的小儿子，叹了口气，继续嘱咐旁边的大儿子：“这个暖炉就放在你们书案下，注意别烫到自己。”
“额娘放心，儿子记得了！”
秦柔目送两个儿子穿着狐毛领的披风往外走去，直到出了宫门。
“主子，外面风大着呢，快些进去吧！”
“诶，也不知道书房里炭火是否够，这么冷的天怎么写字？”
秦柔觉得清朝皇子的学习生活实在是太苦了，等两个孩子大一些，还要申时上书房，半夜就要起来读书，难怪康熙的皇子最后个个文武不凡。
“主子不是已经嘱咐过跟去伺候的人了吗？他们会记得给两位小主子添炭的，书房里也有热水，三阿哥又是个细心的，会把主子的话记在心里的。”
秦柔看了黑漆漆的天色，扶着半夏的手回了室内，这会儿也没有睡意，就去看了眼龙凤胎。
龙凤胎还小，和以前一样，秦柔暂且还是让两个孩子跟着自己住在主殿，小孩子最是渴睡，这会儿睡得很是安然。
一旁两人的奶娘也坐着打瞌睡。
“奴婢给娘娘请安！奴婢该死！”
其中一个奶娘这时正好头重重地点了一下突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秦柔，吓得忙跪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听到声响也忙不迭地起身跪下了。
“轻点，阿哥和公主还睡着呢！”
半夏上前轻轻呵斥道。
“奴婢，奴婢……”
这次内务府挑上来的两个奶娘明显没有承瑞和赛音察浑那两个好，不过孩子已经习惯吃她们的奶，秦柔也不好随意换了，而且这两个奶娘不过唯唯诺诺，没有主见一些，其他的暂时也没差错。
“起来吧！阿哥和公主昨晚睡得好吗？”
“阿哥醒过三次，公主醒过两次，喂了奶后都很快睡下了！”
“若是困倦，你们可以轮流着去睡一会儿，阿哥公主身边不缺了人就是。”
秦柔虽然不在这里讲求什么人人平等的现代观念，但能体恤宫人的时候还是尽量体恤。
奴婢不敢了，奴婢……
两个奶娘一听这话，以为秦柔是在怪她们方才打瞌睡，脸上惶恐的神色更盛，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就不停磕着头。
“你们要是不休息好，怎么照顾两个小主子，若是因着你们困倦疏忽出了差池，才是真的该死！”
半夏在秦柔身边久了，自是能明白秦柔的意思。
“只要你们能照顾好阿哥和公主，一些细微末节本宫也不会太过追究，不用每日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说来这些女人也是可怜，自己的孩子刚出生，就要舍在家里，喂养别人的孩子，不过秦柔也只能平日多赏赐些东西，再多的照拂也是没有的，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
世人都不容易，只是这不容易每个人都不同而已。
……
“主子，好消息，好消息！”
“小安子，你慢着点，小心惊着了两位小主子。”
半夏刚好端着脸盆去外面倒水，就在门口碰上了兴头头进来的小安子，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半夏姑娘，对不住，对不住……”
还好半夏眼疾手快，端着盆子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好消息？”
秦柔正拿着拨浪鼓逗两个孩子，8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自己坐会儿了，不过两个孩子看着秦柔手中的拨浪鼓神态完成不同，长华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公主则是伸着手想将拨浪鼓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