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龙哥...出事儿了,沈辉不见了!”
“什么?”
许瀚龙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拿起电话一看,确认是天鸿的电话,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三个人在那摔着扑克牌,丝毫没注意许瀚龙情绪的变化。
许瀚龙捂着听筒,来到窗边,听着雷树在那边战战兢兢跟自己复述着两个人的计划,许瀚龙的脸慢慢冷了几分。
雷树对许瀚龙这个人,是从骨子里就带着恐惧的。
两个人当初在余老六的活鱼馆交锋过,也在市场起过冲突,但雷树对许瀚龙又是佩服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跟曾经的敌人交朋友。
当初龙升舞厅,那么肥的一块肉,许瀚龙可是完完全全让沈辉还有自己打理的。
而如今,许瀚龙已经没有风城时那么意气风发,名声也没有那么如雷贯耳。按照常理,完全可以不用害怕,可雷树还是有点害怕这个人。
“行。我知道了,你在名仕等我吧。”
许瀚龙没跟摔牌的三个人打招呼,自顾自地离开了帝豪,陈子锋察觉出来了不对劲,跟林鹏孙维二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跟着许瀚龙离开了帝豪。
林鹏看着已经明牌了,两王三个二的牌,陷入了怀疑:“这小子,投降赔三倍。是不是赖账啊?”
孙维垮着脸:“林鹏。看不出来么?小龙那小子出事儿了。”
林鹏还是很舍不得手中的一把好牌,将牌码开,当扇子一样不断扇着风:“这不纯纯开玩笑么?我身边谁不知道,小龙是我弟弟。敢动他,不就等于给我上眼药么?你真能扯淡!”
孙维没有说话,他有时候是真分不清,林鹏是装傻比,还是他本来就是个沙比。
名仕练歌厅。
许瀚龙低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放在桌子上,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忏悔的雷树,满脸的无奈:“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JB用啊?是沈辉能长翅膀飞过来还是咋的?”
沈辉答应雷树,说白天两个人一起去找康晨上家谈事儿。
可偏偏这个时候,雷树的女朋友,倩倩的家人住院了。雷树本着女婿要看望未来长辈的心,就去医院打算看望一下。
一出来,沈辉就联系不上了。
这两个人在风城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雷树慌了。
他就算再不想重新混迹江湖,在这一刻,他能指望上的,能救助沈辉的,他知道除了许瀚龙,没有另外的人。
“龙哥。名仕因为我嘴巴大,把事儿告诉张凤了,差点让名仕关门大吉,是我不对,那天的损失。多少钱,你开个价,我肯定还你,但是我现在想求你一个事儿,能不能找到康晨,我想弄死他!”
许瀚龙被雷树前面几句话给说懵了。
不过眼下现在救出沈辉要紧,他也不想跟雷树争辩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儿。
许瀚龙朝着陈子锋一招手,陈子锋脚步一顿,还是从办公室的里屋,拿出一把喷子。
近距离,必死无疑。
雷树在风城就是干这个的,他端着喷子,就坐在许瀚龙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等着绑匪打来的电话。
从白天等到黑夜,从日出等到日落。
绑匪的电话还是没等来。
倒是等来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喂。许瀚龙是吧?我叫薛霆,你们这些小兄弟,背地里都叫我薛老虎啊!”
男人声音充满磁性,语气带着一股威严的劲儿。
许瀚龙隔着电话都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不知道是这两天他急火攻心,还是被薛老虎那雷霆万钧的劲儿给压的。
许瀚龙那是满心疑惑,轻声问道:“你好。请问您是?”
薛老虎爽朗的笑了笑,解释道:“张盛,是你叔吧?我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当初关系还挺不错呢。这不前一阵,我跟他聚了聚。说起你这个年轻人来着~”
许瀚龙双眼微眯,冷静的分析着薛老虎跟自己说的话。
不过他在龙源市,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儿。这种小打小闹,甚至他们这些捕快都懒得管,因为根本抓不完。
“哈哈。那我可也就脸皮厚的喊你一声薛叔了。”
许瀚龙赶紧借坡下驴的往下说,他内心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些穿着高贵皮的人有过多联络。
可是这种人往往都可以用唾沫星子就把一个毫无权势的人砸得粉身碎骨。
薛霆收起了笑容,他跟许瀚龙套,是给自己老朋友的面子,而不是许瀚龙。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冷淡:“小龙。套的话,咱就不说了。我这边需要你的帮忙,当然了,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我肯定要啊!薛叔,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薛霆给了许瀚龙一个地址,说两个人在那碰头。
一家名为醉月阁的酒馆。
舞台上的舞者身姿曼曼,舞姿轻盈,每一步都尽显韵味。
许瀚龙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张盛,他张了张嘴,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在风城,离不开张盛这个人明里暗里的帮助。
他不是调走了么?
难不成,调到龙源市了?
怎么他上次跟张盛道谢的时候,张盛都没有提这个事儿?
还是,想抓自己回风城,毕竟自己就是因为跑路才来的龙源市。难不成...宋晓强的意思?
无数个不安的念头,控制不住在许瀚龙脑海中生根发芽。
他本性敏感。
“小龙啊!坐。今天不聊风城的那些事儿啊!这是我老同学,薛霆。在龙源市这一片,他是绝对好使的。这样,你俩聊。我还得出趟远门。小龙!”
张盛一招手,许瀚龙附耳过去,就听到张盛这么说:“比我那时候在风城好使,我给你搭桥铺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说完这话,张盛就走了。
秋季末。
张盛站在醉月阁这么一抖楼外套,双手一插兜,手指就触碰到了一个信封。
不多不少。
刚好一万。
“艹。这小兔崽子,啥时候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