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容云缈只得临时联系人牙子,自己开始选买仆人。
可容云缈毕竟是南安侯府出来的,宋瑛和明黛听到消息,一人给她送了一批人过来,连着卖身契和人牙子,还走了一道买卖的过场。
这样卖身契就全在容云缈的手里。
容云缈收了这两批人,心里乐开了花,有祖母和母亲在后面撑着就是好啊。
当然,仆人还是要再买一些的,这样就差不多齐了。
等到贺媛的腿伤好了,她却莫名不想在老宅住下去了,虽然现在人都是自己的了。
她越在那里住,就越有似曾相识的场景,可明明贺媛以前从未在那里住过。
而且莫名有许多悲伤难过的情绪,自己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东阳侯听了,由着贺媛,打算在京都另买一个宅子,贺媛用惯的人一分为二,大部分又再带回京都,新宅子里也要用人,留少部分在老宅。
为了这场折腾,贺媛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劳师动众的。
东阳侯面对带着歉意的贺媛,内心的愧疚和慌张无以言表,他也想早点离开,他怕贺媛在这住着住着,有一天什么都想起来了。
如今的容云缈已经动了要接手百年世家的心,虽然东阳侯夫妇暂时回来小住,可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现在都是容云缈的。
仆人发现那个不太对劲的姚思源,自然也是报到了容云缈这里。
容云缈把管家叫来,让他派个伶俐地去探探风,看看这人是个什么心思。
蹲守了一个时辰越来越茫然的姚思源,一回头,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蹲了个人。
他吃了一惊,这人倒是自来熟的和他攀谈起来。
这人说自己祖籍在外郡,是从太爷爷那辈入的京都……他在大户人家当差,还有个弟弟……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一大堆。
姚思源听来听去,抓到的重点是他在大户人家当差,便问他大户人家见的规矩,平头百姓如何能见到贵人。
这人问他是想伸冤还是想攀亲?不同的事儿那可有不同的章法。
姚思源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这种陌生人可能更好,互相不认识的也没办法对上人吧。
就把陆小兰的那个戏说稍稍换了一下,奸夫换成了贵公子,枉死的女人,是贵公子的妻子,身份也尊贵。又蠢又坏的男人还并没有杀人……
这样就更像他们四个人之间的事儿了。现在要请教别人,如何求见贵人,那自然要把身份的差异给说出来。
这人听了却说,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轻易不见外男,只怕中间得有个传话的。
姚思源听了更加踌躇,这如何传话。
这人又问他有没有吃过京都有名的点心“金盏酥”,又说与姚思源一见如故,在京都他是主姚是,他请姚思源吃金盏酥去。
姚思源不想在这人面前,显出自己死死蹲守在东阳侯府门前不走,只得和他一起去。
吃了金盏酥,这人又一路和姚思源聊着,不知不觉回了栈。这人走的时候和姚思源说:“我回去帮你琢磨琢磨那个事儿,要是想好怎么办了,晚一点我就来寻你。”
这人回去到了容云缈那,将姚思源姓甚名谁,哪里人,已成亲有两孩子,夫人姓陆,他在哪里当庄头,和朋友来京都游玩散心,住在哪家栈,还有那部戏,以及他想求见一位贵妇全说了。
容云缈理出重点,那部戏和他想求见一位贵妇。
在东阳侯府门前蹲着,想求见一位贵妇,等等,他是哪里人来着?老宅不也在那?公婆去了老宅住了一段……那戏说里怎么说的,多年后重逢……
容云缈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