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听不懂，对吧。”菜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江清宴和钱楷杰点了点头。
“小说看过吗？修仙类的。”
“这都是虚构的故事。”钱楷杰开口道。
这多多少少有点荒诞了，明明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总不能把最近发生的异象归结到小说照进现实吧。
“那确实，现在修仙类的小说都被写的乱七八糟，好看的没几个，你要是有好看的推荐几本给我。”
钱楷杰满脸黑线。
“不过……”菜菜画风一转。
“如果我把修仙小说换成山海经呢。”
钱楷杰的脑壳像是被人敲了一棒。
如果把出现在圣帕特里克教堂和河畔的生物归入山海经图鉴，那真的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啊。
“从古至今，人类太过信任自己的眼睛，对于从未见过的生物都保持着畏惧，而这些畏惧往往会把这些不理解无法战胜的物种神化，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当然，这种理论还得基于一个条件，得是稀有，千年难遇。”
“你现在出去大街上跟一个人说你见过某种异化的生物，那人绝对会认为，你有神经病。但你现在见过了，那你还觉得山海经是假的吗。”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菜菜的声音突然变成老年音。
钱楷杰和江清宴对视了一眼。
说不出话。
“这个……”菜菜拿出那份报案记录。
“这个人说他穿越进了一款游戏，灵魂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排除他说谎这个选项，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我换个说法，在修仙小说里，有飞升这个说法。”
“在我们的神话传说中也有天界，地府一说。他这种情况要是搁古代，那就得叫仙缘加身，得道成仙。”
“好一个赛博修仙啊。”江清宴在心里吐槽。
“这个飞机上的情况，就更好解释了，有人在异世界学会了某种控制人心的法术，在古代这些人就是仙人，妖怪，现在么，与时俱进一些，异能者，觉醒者，超凡能力者……都蛮好听的。”
“照你这么说也不完全对啊。”江清宴说道。
“如果以小说来举例子，那为什么不可以是高维世界入侵，外星人。你的说法站得住脚，那我觉得我的说法也站得住脚。”
菜菜笑笑，翘起了二郎腿。
摘菜路过的母亲，一筷子敲在了他头上，“给我腿放下来，小心罗圈腿找不着女朋友。”
原本在菜菜怀里的小猫伸了个懒腰，跳了下去，跟着菜菜母亲的脚步走了，看样子是要去觅食。
“妈！你给我点面子！我说正事呢。”
被这一打岔，菜菜原本想辩驳的心也没了。
直接开门见山。
“我之所以以修仙封神举例子而不拿外星入侵举例子，是因为我很清楚。”
随着他话音刚落，原本他母亲摘完菜剩下的老菜帮子从地面上悬浮起来，菜菜随手一挥，菜叶子被转移到了鸡棚里。
几只老母鸡咯咯叫着啄得欢快。
这是控物？
江清宴和钱楷杰彻底石化了。
这两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御九的全称是华夏特殊事件管理第九行动处了。这才是这个部门的真面目吗？那他们这些年处理的那些事件叫啥，那不叫特殊事件，顶多能叫个装神弄鬼事件！
“你以为，他为什么叫我处长。”菜菜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向永阙，“他俩签过保密协议了吧。”
向永阙：“……”
“在我们的历史中，同样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那个自称玩家说有多少人来着？”菜菜又瞟了一眼案件内容，“哦，一万，那这次规模不算很大，至少现在看起来不大。”
“有记载的类似事件，最远的一次可以追溯到3000年前。”
“3000年前？那是什么时期，商周交替？”钱楷杰说。
“你猜的没错，3000年前封神榜。”
“卧……”钱楷杰没忍住差点爆粗口，他战战兢兢地询问道，“你多大了……”
“十七啊，啧，想什么呢。”
“这没有依据啊，我还是不敢相信。”江清宴惊讶的表情也没比钱楷杰好多少。
“你说最远，难不成除了封神还有其他的类似事件。”钱楷杰帮着追问。
“有，不过，这个事件并非固定在我们华夏。”
那确实。
圣帕特里克就不在华夏，而是在美利坚的新约克。
“1500年前，中世纪的宗教兴起。”
“耶稣……”江清宴喃喃。
“对！可不仅仅是耶稣，女巫，血族，魔法师在那个时间段是确实有登上过历史舞台的。”
“有看过那个《神奇动物在哪里》系列电影么，里面的其中一个动物就是山海经中记录的驺吾。”
“御九早在几百年前就在研究这种现象，我们把这种现象叫做‘神降’。我们猜测过神降的出现有周期性，封神时期和宗教时期隔了1500年，而这次的游戏入侵的事件和宗教兴起正正好好也隔了1500年。”
说完这些，空气足足安静了有一分钟之久。
这个答案很离谱。
封神和宗教搞到了一起，宗教和游戏搞到了一起，这离谱到放小说里都会被读者骂死的程度。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正确答案。
这同样也代表着，这根本就是是一场人力所无法撼动的走向。
“饭好了，吃饭。”菜菜的母亲招呼着众人上桌。
“你们先吃，我去上个厕所。”菜菜一把抄起小翘几上的手机，走进了卫生间。关门时，手机发出了一阵清脆的“helloTimi.”
“处长，菜…蔡处长什么情况啊，他到底多大啊。”看着关严实的厕所门，江清宴小心翼翼地问向永阙。
“十七。”向永阙说道。
“那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就是蔡家的特殊之处，每一任蔡家的家主在去世之前，会把一生中所知的所有情感、理念、知识以一种只有他们自己人能懂的方式进行交接传递，一代传一代，就好像，所有的蔡家人都活在一个人的脑海中。”
“他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会是他爸爸，可能哪天他太公心情好也会出来溜一圈。”
江清宴努努嘴，这搁精神病院，就是个多重人格障碍。
“他爸爸是御九上一任处长，中央有文件，等他满十八岁，就会正式接任新的御九处长。”
钱楷杰摸了摸下巴。
“华夏果然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