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跟着他起身,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程筝叮嘱着:

    “好好说,别发脾气。阿训,不准欺负厌厌,不准让她受委屈。”

    傅程训等了一天,就等这一刻,已经迫不及待继续问清早上那件事。

    问个明明白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他沉声应了下,揽着宋厌上楼去了。

    望着他两人的背影,傅程懿疑惑地问:

    “到底怎么了?宋厌怎么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傅砚洲跟程筝经历过相似的事,一语中的:

    “你儿媳妇是不是不愿意喝药?”

    换言之,不想生孩子?

    程筝抬眼看看他,不答。

    阿训都没有当众提这件事,自然是想小两口自己解决,不想父母跟着掺和,更不想激起傅砚洲和宋厌之间的矛盾。

    楼上。

    宋厌被傅程训带上来时,步伐是越来越急的。

    房门被他拧开,他推着她进去,把她的身体扳向他。

    他的目光灼灼,俊颜压着她,近在咫尺。

    “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

    他沉着声音,能听出是有心在保持冷静。

    宋厌耳边回荡着程筝的话,于是语调平稳地答道:

    “第二次。”

    也就是说,从第二次他们两个发生关系开始,她就很“细心”地去避孕。

    亏他还以为,在他们家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他自作聪明地勾搭她,满心算计地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气得咬牙。

    “你知不知道那个药吃多了有副作用?你傻是不是?以后肚子痛、经期紊乱、习惯性流产,或者生出畸形儿,你哭都没地方哭!”

    宋厌倔强地别过头。

    “你说话,休想逃避。”

    傅程训扳正她的脸。

    宋厌只好看着他,说道:

    “我算过排卵期,不是每次都吃。”

    傅程训快要被她气笑了。

    “好啊,能耐了,真是长大了!什么都懂了。”

    宋厌轻嗤一声。

    她都二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儿,也不是无知少女。

    再说了,是谁亲手让她从女孩儿蜕变成女人的?

    想起他每次的强势和无耻,宋厌就越发觉得,程筝说得对,错不在她们女人。

    傅程训自然能感受到这丫头的“叛逆”。

    可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要怪就怪他没出息吧。

    他都快被她气冒烟了,她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着跟他叫板。

    傅程训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不冷她几天,他都对不起自己!

    他扯着宋厌的手,将她拖进浴室!

    “放开。”

    宋厌一开口,傅程训竟然真的放开了她,却把她牢牢堵在里面。

    他当着她的面,把那一盒她刚开封的避孕药一颗一颗抠出来,通通扔进马桶,冲了下去!

    看着这些可恶的药片毁灭,他才觉得稍稍解恨。

    他转过身,喘息着警告宋厌:

    “你听好了,你这辈子都有我管着,不必不服气,你翻不了天。”

    “你自己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也没有比我更让你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听我的话,因为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不会伤害你,那必定是我。”

    他说着,语气渐渐变得温柔,眼眸中也藏着深深的爱恋。

    宋厌的身子软下来,被他的大掌托住。

    浴室的气氛暧昧起来,两人紧紧挨着,相互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她软软地叮咛:

    “我不想生孩子,太草率了。”

    “不想现在生,还是不想给我生?”傅程训用拇指抚着她的樱唇,嗓音喑哑。

    一时之间,宋厌没有回答。

    “……”傅程训的动作一顿。

    宋厌以为他会发脾气。

    可傅程训却没有。

    他淡淡地说:

    “药还得喝,一顿都不能落下。”

    “你……”

    “你不想生,以后我会做措施。”

    “……”

    “能用物理措施就绝不用药物。要是你再乱吃药,给我等着。”

    他恶狠狠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打横抱起她出去!

    宋厌一惊,捶他的胳膊。

    “傅程训……”

    男人低头睨她:

    “嗯?那晚的教训还不够?”

    “……阿训……放我下来,不要。家里没有那个。”

    “哪个?”

    他故意问。

    宋厌咬牙:

    “物理措施。”

    傅程训把她抛到床上。

    “买了。”

    宋厌的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被一座温热的大山牢牢压住!

    他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粉色方形包装袋。

    “这个是草莓味的。”

    “……”宋厌在他身下,小脸儿通红,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

    “螺旋纹。”

    “走开,滚滚……”她用力推他。

    傅程训握着她的手,引诱她:

    “这是你要求的,帮我戴上。”

    “我没有!”宋厌矢口否认,脸已经烧得不行!

    “好,那我就不戴了,我们继续造人……”

    “你……就知道欺负我。无耻!”

    ……

    宋厌平生第一次做那种事,帮他戴上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无意识的一声“好丑”,男人箍着她的腰,发了狠地折腾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不要了,救命……”

    她意识模糊,哭着求饶。

    傅程训含着她的耳朵,柔声说:

    “厌厌,它虽然丑,但也让你很舒服,是不是?”

    “够了,够了,我不行了……真的。”

    傅程训抱着她,疼惜地亲亲她香汗淋漓的脸。

    “睡吧。”

    ——

    这一场看似紧张的矛盾,最终还是以傅程训妥协暂时画上句话。

    宋厌不松口生孩子,他们房里消耗最大的就是T子。

    药也是顿顿喝,不准落下。

    什么惩罚,什么冷着她。

    傅程训一样都做不到。

    特别是现在,除了抗拒生孩子,她乖顺很多,房事上十次也就三两次推拒,其他时候都很乖,两人在床上算得上很和谐。

    可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急坏了傅砚洲。

    他儿子都三十了,当初他自己这么大岁数时,正抱着三岁的阿训远赴Z国去找程筝。

    宋厌却不肯生孩子,也不肯答应领证办婚礼。

    他明里暗里开始催傅程训。

    傅程训恍若未闻。

    可他不表露的淡淡失落,睡在他枕边的宋厌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