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傅程训还是在她家的沙发上对付一宿的。

    宋厌出来看到,他高大修长的身躯挤在狭窄的沙发上,薄薄的毯子盖不住头,也盖不住脚。

    她默默回屋找出一条长毯,抖开盖在他的身上。

    刚要起身,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松开。”她轻声说。

    可男人松开她的手,却搂住她的腰,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牢牢压向自己。

    唇,相触。

    动情之下,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抬起身体,又不断将宋厌单薄的身体往下按,恨不得她能融入自己的骨血。

    从此后,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体的。

    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嗯……”宋厌被他禁锢得越来越吃力,呼吸不畅,推开他。

    但也只能稍稍推开一点。

    他的两条铁臂在她背后缠绕,不肯松开。

    原本她蹲在沙发旁替他盖毯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抱到了他的身上。

    “松开我,我要下去。”

    宋厌的话让傅程训心念一动。

    她的语气和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和冷硬了。

    他的厌厌,是不是气消了?快要原谅他了?

    有了这种鼓舞,他浑身的血液都亢奋起来。

    每晚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厌厌……”

    傅程训唤了一声,又渴望地吻住了她。

    宋厌被身下男人骤然烧起的温度吓到,用力推拒,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厌厌……”

    “傅程训,你别……”

    “厌厌……”

    傅程训压着她的腰,让她感受自己身体的火热。

    “哎呀,你真的很烦……放我下去!”

    “厌厌,我这样都是因为你。”

    傅程训嗓音喑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媳妇儿,只有你才能让我映起来……”

    “你再敢说这种诨话……”

    宋厌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身下的男人面不改色,她却被他弄得脸都红了,耳朵也要灼烧得融掉了。

    听着他哑然失笑,胸腔一阵阵震颤,宋厌气得捶他胸口:

    “脸皮真厚!夫人肯定想不到你这样!”

    傅程训的大掌不老实起来,从她衣服下摆钻入,灵活地游走在她滑腻紧致的肌肤上,爱不释手。

    毕竟他为她守身多年,跟她,就只有过一次。

    她平时严防死守,他最多只能亲亲她。

    宋厌感受到他的侵袭,触电般挣扎,要下去。

    “放开我,放开!”

    放开?

    傅程训却加大了力道!

    都这个时候了,他可不是圣人。

    宋厌挣扎未果,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衣服……竟然被完全拉起,堆在肩膀处!

    “傅程训!你……”

    胸前被强势地……

    宋厌的头皮要炸开了。

    许久后,傅程训着粗气在她耳边坚定地说:

    “厌厌,我要你。”

    宋厌的手以后抵在他的胸膛上,面色嫣红地拒绝:

    “不行。”

    “厌厌,老婆……我很痛,很难受。”

    “厌厌,总这样对我身体不好。”

    傅程训开始“道德绑架”,恳求她。

    “不……”

    宋厌刚发出一个字,就被他攸地抱起,天旋地转!

    她卧室的门被踢开,她被男人迫不及待地放在床上,为所欲为……

    ……

    第二天起床,宋厌的腰要断了,腿也快折了。

    这个平日里那么正经硬朗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用那么多花样对付她。

    强悍,野蛮,就像惩罚她一样。

    “起来了吗?小猪?可以吃早饭了。”

    傅程训进来,罩在她头顶,宠溺地亲了亲她嘴角。

    宋厌用被子捂住自己,她现在身上一块布都没有。

    不像他,穿得板板正正的,哪里有夜晚那副野兽的模样儿?

    “别害羞了,快起来吃饭,要不要你迟到了可别赖我。”

    宋厌带着火气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

    “害羞个鬼,你出去。”

    傅程训笑着出去。

    宋厌换衣服时,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痕迹,还好去单位穿警服的话,脖子里的殷红刚刚好看不见。

    ……

    傅程训神清气爽,杏眼眉梢都带着喜气,嘴角一直是弯起的。

    开了一天的会,全集团都在八卦,他们年纪有为、又帅得一塌糊涂的少东家有什么喜事呀,表现得这么明显。

    傅程训到点下班,他爹刚好看见,挑眉:

    “让你回来帮我,以后傅氏的事情要全交到你手上。你倒好,每天下班比你老子还早。”

    伺候媳妇也比他积极。

    傅程训勾唇笑笑:

    “我妈说了,有意见让您去找她。再说,我本来就不想接管傅氏,为了厌厌我才答应您的。”

    “你……”

    臭小子。

    傅砚洲心里明白,阿训是从小看到他和程筝一路的波折,怕被傅家束缚,所以从国外回来后就自己开公司,不要傅家的助力。

    白手起家,自己到处融资,去滇南陪宋厌,顺手把贸易做到东南亚……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阻止他和宋厌。

    哎……傅砚洲感叹。

    若是当年他也像阿训一样,程筝是不是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别以为他没看见儿子颈上的牙印。

    怪不得这么高兴,看来是得逞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什么时候结婚,娶她进门啊?快给我们生个孙子。”

    “都听她的,您别催。”

    傅程训不满。

    他不着急吗?他比任何人都急好嘛?

    他爹真没眼力价。

    傅砚洲不耐烦地斥道:

    “快滚吧。”

    ……

    警局。

    全国公/安内网已经正式下达倡议。

    征集警力向滇南输送。

    各地各局都给了指标。

    从北城调去滇南……

    北城是首都,是全国权/力的核心。

    况且缉D、维和、戍边,可以说是最辛苦、最危险的三大警种。

    “滇南……咱们这儿不是有滇南警官学院的吗?那如果连她都不去……”

    “就是呀,她还是傅家的人。傅家可是连出了两任委/员,那他们家的人不该首当其冲吗?”

    “不是说我们不想去,但这是决定一辈子的大事。”

    “别说了,别让人家听见,看看情况吧。”

    “……”

    警官们私下里议论,但都知道领导们对宋厌关照有加,只好暗中窥测宋厌的动向,不敢摆到明面上说。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同事们的只言片语,甚至一个眼神,宋厌就明白全局对这件事的看法。

    有傅家在,没有一个领导会找她说这件事。

    就连郭政委都没有像以往局里遇到什么大事时那样,来做思想工作。

    宋厌坐在角落里,再次打开那封,读起来触目惊心的邮件——

    谨以此信致宋警官、也是我校优秀毕业生宋同学……

    此情紧急,前所未有。

    仅在过去的159天内,为我国滇南禁D事业牺牲的警员就达87人。其中不乏有你的老师、学长、同学,校友……

    愿以铁血担当,铸就缉D战线的钢铁长城,无畏前行。

    宋厌,欢迎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