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毒媳
“这一住院,估计又得花一大笔医药费,真是倒了血霉了!”
黄应祥冷不丁开口道。
黄贵田见怪不怪,父亲曾经喷过比这恶毒千万倍的话,他心里早已麻木了。
“他现在都这摸样了,你少说两句吧。”
黄母曾家珍出声劝道。
“你到现在还顾着这个畜生?好端端的都能摔得半死,还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黄应祥大骂道,孙女跟别人姓,这是儿子一手促成的,所以他一只耿耿于怀。
曾家珍似乎被吓到了,没敢再开口,她生性懦弱,对于丈夫基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黄应祥象征性的来看了一眼,撂下一堆膈应人的话,然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现在除了守着郊区的那些田地,家里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理。
曾家珍开始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黄贵田心里发堵,自己能够无视父亲,却没法无视母亲。
黄贵田又试图控制自己的四肢,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双手双脚能够微微移动了,可惜其他部位依然没有感觉。
这期间,黄贵田无时无刻都想从老婆电话里得到那奸夫的信息,可是对方却没有再打来。
一个星期的时间,家里已经投入大笔的医药费,几乎掏空了所有的积蓄。
“我不想治疗了!”
这是黄贵田的真实想法,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拖累了家人,特别是女儿。
“不行,他必须得出院!”
而此时父亲黄应祥成全了他,不顾医生的阻止,死活要将他带回家。
黄贵田并没有感到如愿以偿,自己想死和别人让你死完全是两回事,现在看起来,父子两的关系已经没法挽回了。
“他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你们要想清楚了,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医生好言相劝。
“放心吧,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负责,大不了到时候刨个坑把他埋了。”
黄应祥很果断的回应。
黄贵田的心里再麻木,听到这话也剧烈的刺痛起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此冷血,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有同情心。“是啊,他就这样呆着总不是个事情!”
这次说话的是黄贵田的弟弟黄贵地,游手好闲,嗜赌如命,因为还没结婚,所以他和一大家子的人还住在一起。
“这父子两真是一丘之貉!”
黄贵田在心里骂道,父亲和自己闹翻后就指望着幺儿养老,所以一贯溺爱弟弟,两人内心的想法,他用膝盖想也能明白。
“不行,小田这摸样怎么能出院?”
曾家珍虽然生性懦弱,但关系到儿子的生死,她也难得的唱起了反调。
“对啊,爸,就让贵田再住两天再说吧。”
出人意料,旁边肖玉画也上前去劝解。
“这贱人可真是虚伪。”
黄贵田在心里嘲讽道。
“好啊,那你拿钱来给他治疗呗?”黄应祥朝着曾家珍威胁道,至于儿媳则直接被他无视了。
曾家珍一时间语塞,她一个家庭主妇,哪有什么积蓄。
“拿出来啊?怎么不说话了?”
黄应祥得理不饶人的道。
“如果不是你当初逼我回家伺候一家老小,我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半点积蓄?”
曾家珍被逼无奈只能反击。
“你再说一遍?”
黄应祥被当着众人的面掀老底,顿觉脸上无光,于是伸出手来就给了曾家珍一巴掌。
“呜哇!”
曾家珍当时就哭了出来,这下立刻引来周围许多路人的围观,有医生也有路人,议论纷纷,却没有谁上来阻止。“你再哭一声看看?”
黄应祥越发觉得丢脸,于是接二连三的下手,“啪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黄贵地看着母亲被打,却是冷眼旁观。
“爸,你说归说别动手啊!”
倒是肖玉画开始上去劝架。
“滚开!别做什么老好人,白眼狼一个!”
黄应祥朝着儿媳怒骂道。
曾家珍完全是被打懵了,于是赶紧闭嘴。
“臭婆娘,就是欠收拾!”
黄应祥凶狠的道。
黄贵田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听个清楚,他拼命的挣扎,恨不得立刻起身拿起一把刀直接剁了这个所谓的父亲。
“大哥好像动了!”就在这时候,眼尖的黄贵地发现了异样。
黄贵田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弹,他还打算继续装死,多从老婆那里偷听到奸夫的一些信息。
“既然他动了,说明要好了,赶紧出院。”
黄应祥终于找到了个合理的借口,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儿子动过,当然其他人也一样,这就如皇帝的新衣一般可笑。
黄应祥不由分说,一把拉住黄贵田的胳膊就将他扯了起来,感觉就像摆弄一个破麻袋。
黄贵田现在身体虚弱,这一牵动之下只觉得四肢仿佛散了架般疼得厉害。
“小地,背着你哥走!”
黄应祥命令道。
黄贵地虽然极不情愿,但在场只有他合适,也就不情不愿的背上了大哥。黄跪地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对哥哥同样意见很大,所以动作极为粗暴。
拐过一个墙角的时候,黄贵田只觉得脚腿肚挂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然后就觉得皮肤发痒,有温柔的液体从脚趾头滴下去。
“啊!你背上的人流血了!”
一个路人好心提醒道。
“大男人流点血怕什么?”
黄应祥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倒是曾家珍和肖玉画赶紧找些卫生纸来给黄贵田止血。
就这样,黄贵田留着鲜血,洌洌拉拉的被弄上了出租车,带回了家里。
黄家现在居住在市边缘一个小区的四楼,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不小,当初花了五六十万才买下来,耗尽了几代人的积蓄。到了家里,肖玉画开始悉心的照顾老公,曾家珍则负责做饭,至于那对父子两则借故离开,打起了秋风。
“花花,快来看看爸爸!”
肖玉画很快就将女儿叫来。
“这不是爸爸!”
花花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道,她的大名叫做肖雪梅,这是应肖玉画的要求取的。
“你胡说什么,这就是你爸爸!”
肖玉画显然有些生气了。
“你不是说给我买车车的那个才是爸爸吗?”
花花不服气的问道。
“那是干爸爸,这是亲爸爸,知道了吗?”
肖玉画解释道。
“干爸爸?”黄贵田不知道是真是假,女儿的确有两个干爸爸,给她买玩具也很正常的事情,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就是那个奸夫。
晚上,黄贵田就那样孤独的躺在床上,肖玉画不放心的守在旁边,最后实在太困了,她只能在屋子里打起了地铺。
“真是会演戏。”
黄贵田暗骂道。
夜深人静,肖玉画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请问你是?”
肖玉画的声音还算和善。
“哟,那天在宾馆时还老公老公的叫,今天就忘了?”
安静的环境里,手机里那个声音黄贵田听得很清楚。
“这应该就是那个奸夫了。”黄贵田愤怒的想着,他回忆了一下在医院做的那个“梦”,试图寻找相似之处,只是可惜当时他的确意识太过模糊,所以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也没法反推出那到底是不是“梦”。
“你谁啊?胡说八道什么?”
肖玉画薄怒道。
“你是不是还对你老公抱着什么指望,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那男声透露出嘲讽。
“什么这贱人装作不认识那奸夫呢?”
黄贵田彻底纳闷了,莫非正如那男人所说,老婆是心有悔意,所以想跟奸夫一刀两断。
“她真是打错主意了!”
黄贵田嘲讽道,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戴绿帽子,所以他肯定得跟着贱人一刀两断。“你到底是谁啊?若是再打电话来骚扰,我就报警了。”
肖玉画威胁道。
“你别这样装模作样了行吗?”
那奸夫声音陡然拔高道,明显是失去耐性了。
“草泥马,神经病一个。”
肖玉画难得的爆粗口,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呵呵,这贱人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黄贵田暗暗嘲讽道。
第二天午饭时间,因为卧室门开着,所以黄贵田可以清楚的听到厅里的动静。
“玉画,吃饭了!”
曾家珍很热情的招呼儿媳道。
“嗯!”肖玉画还算气的回应了一句。
很快,曾家珍就将饭菜端上来,肖玉画开始坐下吃饭,刚拔了没两口,她就提出意见道:“妈,做饭的时候多放点水,这太硬了,我们年轻人受得了,你恐怕受不了。”
“我下次会注意的!”
曾家珍弱弱的回应。
“臭彪子!自己不动手,要求还很多!”
床上的黄贵田气的浑身发抖,他此时难得的和黄应祥有一个相同的看法,娶这么个女人做老婆,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其实如果黄贵田没发现老婆出轨,一定会误以为这是婆慈媳孝的美好画面吧。
这天下午,黄贵田看到了曙光,因为他的双眼能够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这意味这他能勉强看清楚身边的情况。
晚上,肖玉画在卧室打了个电话出去,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咨询如何治疗植物人。
“您说植物人需要刺激?”
肖玉画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办法,接着她然后就进了房间,拿着一条浴巾就进了浴室,一阵水流声过后,她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脸蛋红扑扑的,仿佛出水芙蓉。
黄贵田努力的张开双眼,只见老婆开打理自己那湿漉漉的秀发,然后面对这镜子解开浴巾,将那副一丝不挂的娇躯展现出来。
谢玉洁身材苗条,但却是前凸后翘。
黄贵田看得是口干舌燥,完全忽略了眼前这女人是个红杏出墙的臭彪子。
谢玉洁朝着镜子里面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的展颜一笑,接着,她居然就这样钻进了黄贵田身边的被窝里,然后像是一条光滑的美女蛇般扭动起来。
“这怎么可能?”黄贵田却没有任何反应,脑袋反而乱作一团麻,他很清楚身边的女人是在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