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以最快的速度闪现到洛振国身边,第一时间扶住了他的双肩,齐钰也快步走了过来,指挥旁边的人腾出一块空地。
齐钰配合陈潇潇,把洛振国放横躺在地上。
“都散开,不要聚在这里,会影响他呼吸!”陈潇潇大声的对宾说。
其他人见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原来的空间扩得更大。
贺阳依旧搂着洛萱,高高在上的向下凝视。
“我这老丈人的身子骨看来不太行呀。”
洛振国好不容易在齐钰的专业操作下呼吸匀称了一些,在听贺阳的话,又被刺激的一口气上不来。
“贺阳,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你在江城的商会没有立足之地。”
顾长恒冷漠的开口,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肃杀的气焰,话语里夹杂着细碎的寒冰,击中了贺阳的命脉。
贺阳撇了撇嘴,搭在洛萱肩上的手不断地用力紧握,她被捏的生疼,却逃不开他的桎梏,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陈潇潇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到了会场门口,医护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齐医生你也在呀?”
齐钰点头,用最快的语速清晰的讲清楚了洛振国的情况,同医护人员把洛振国抬上担架。
他回头看了一眼洛桑。
“我先带他去医院,你这边结束了,记得过来。”
洛萱眼神担忧,目光追寻着担架被抬走,她下意识的想跟上去,被贺阳死死的捏着肩膀,她吃痛,抬头看着他。
对上的却是一双森冷的眸子,洛萱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只能收回想去看洛振国的心思。
“我跟你一起去。”
秋爽从嘉宾席起身,拿着包,朝着大步离去的齐钰喊了一声。
齐钰身子一怔,回过头时,眼神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恢复了平常,他礼貌的点头像是对陌生人一样。
秋爽对洛桑说。
“你这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医院那边交给我,你明天再过来也一样。”
洛桑道了一声谢。
路过洛萱时,秋爽对着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去配一个超雄呢?”
“关你什么事?”洛萱咬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炸毛回去。
她满是恨意的看着秋爽,她刚来时,就理解自己和许如兰之间的感情。
许如兰也是被洛萱给骗了,所以才做出了那么多失控的事。
秋爽魅惑的眼扫过贺阳,那个叫着洛萱老婆的男人魂立马就被勾走,他喉头滑动,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指尖摩挲着下巴。
“萱萱,她好像是从家属席过来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就这么极品的亲戚啊?”
贺阳丝毫没有把洛萱放在心上,才能当着她的面粉出这样的话。
她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
“她姓秋,就算是亲戚,也跟我没关系。”
秋?
贺阳神色一变,立马看向祁墨初。
祁墨初端着高脚杯,摇晃着名贵的法国红酒,他歪着头,盯着鲜红的液体,眉眼轻轻上抬,对上贺阳求证的眼神。
他勾唇,摇了摇头。
贺阳才放下心来。
“秋就是一个姓而已,说不定,你姐就是觉得这个姓氏亲切而已,她除了你还有你这个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洛萱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琢磨不出一个苗头,索性也就不想了。
两人的订婚宴以一个滑稽式的结尾而收场。
刘云霞气得不行,愤愤不平。
“江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非那么贱吗?一定要舔着脸过来找存在感?”
“还有那个姓许的女儿,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种,自己姐姐订婚,居然找了那么大的架势过来,她什么意思?”
顾清明哄着刘云霞,但对方的火却是越火越旺。
“好好的一个订婚宴都被毁了!”
“好啦好啦,这订婚宴本来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我们顾家重视洛桑,这个目的今晚已经达到了,你要是实在在意,不如在婚礼上好好琢磨一下,到时候给桑桑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如何?”
顾清明这招注意力转移确实高明,刘云霞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你说的对!那婚礼我一定要好好的办,到时候我一定要找来全城最好的安保部门,到时候一定要在门口写一个牌子,江停与洛萱和狗勿进!”
闻言,顾清明忍俊不禁,他抱着老婆,揉了揉她的脑袋。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自己的老婆最可爱。
洛桑和顾长恒换了衣服准备往医院赶,门口,一道身影隐没在黑夜里,他手里拿着一支烟,点点火光明明灭灭。
两人顿下脚步。
“江停?”
男人身形一颤,缓缓的转过身。
“今天你订婚,本来我是不该来的,可是我一想到5年前我们没有一场订婚宴,也没有一场婚礼,对你有所亏欠,所以就想来看看你的订婚宴是什么样的,对不起,今晚给你带来麻烦。”
江停递过来一份合同。
“这是我的贺礼。”
洛桑和顾长恒对视一眼,顾长恒微微颔首,洛桑这才接过合同。
看着两个人亲密的互动,都不用一句言语,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默契,让江停嫉妒的发狂。
他忽然很后悔,后悔没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悔自己当初那别扭拧巴的心思,如果他能好好的对洛桑,就算糖果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没关系,过去的五年里,他们一定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洛桑就不会被顾长恒抢走,自己就一直可以生活在有她的日子里。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借着昏暗的灯光,洛桑翻开手里的合同,惊讶出声。
“是那批跨过木材的?”
江停点头。
“那天和你们谈完以后,我会去认真的考虑过,花叶集团背景并不干净,这些我心知肚明,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和他们合作。”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八个字实在是有些歧义。
顾长恒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话里话外还在表达对洛桑的令藏心思。
他伸手揽住洛桑的肩膀,宣战自己的所有权。
从洛桑手里接过合同,随意的翻看了几眼。
“把这种东西当做贺礼,看来江总确实是没什么能送得出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