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就回家。”
“好。”
潜移默化中,白薇浅对夜棠深的依赖越来越深,已经将他当成了家人,而荟山别墅,便成了两人潜意识中的家。
晚饭时,白薇浅一边吃饭,一边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的房子早就找好了,家具也买好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所以没能搬过去,明天我休息,去整理一下,大概后天就会搬去丽景苑住。”
话毕,白薇浅明显能察觉到房间里一瞬间低沉的气压。
寒气深深,冷飕飕的。
那是对面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周遭的空气像是被人尽数抽走,稀薄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白薇浅语调柔和,带着耐心的安抚:“这里毕竟是南笙的房子,我一直住着也不方便,南笙回国也不好意思住过来,丽景苑私密性挺强的,很安全,并且距离公司很近,住在那里,我每天至少可以节省一个小时,所以……夜棠深,你没事吧。”
“没,明天我陪你。”
“好。”
白薇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忽略了他深邃瞳孔中闪过的晦暗与悲凉。
第二天。
难得休息,白薇浅睡到九点才起床。
早餐已经准备好。
夜棠深一点也没闹,不发一言的送她去了丽景苑,找人帮她收拾房间,陪着她一起整理屋子,对于她突然搬走一事,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冥冥之中,白薇浅总觉得他今天的气场格外低迷颓废。
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可似乎又不是因为她才难过至此。
晚上五点,两人回到荟山别墅。
刚一进门,夜棠深便接了个电话,随即被易铭接走。
白薇浅心头闷闷的感觉愈演愈烈。
夜棠深今天,真的很奇怪。
虽然全程安安静静的送她去丽景苑,提前帮她找人布置房间,收拾屋子,并且提出明天要亲自送她过去,但气息极为不对劲,似是极力的隐忍压抑着什么。
晚上十点。
距离夜棠深离开,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天色黑透。
见他一直没回来,也没个电话短信,白薇浅莫名心慌,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今晚回来吗?
发出去的,久久没能得到回复。
半小时后。
白薇浅拨通夜棠深电话。
“喂,白小姐,先生他……总之快到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易铭的声音。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白薇浅松了一口气。
打开门,便瞧见易铭架着喝得醉醺醺,一身酒气的夜棠深站在门外。
白薇浅下意识的一步上前,从另一侧架住显然站不稳的夜棠深。
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难道只是因为她要搬走?
不对劲。
易铭懂事的扶着夜棠深送上二楼,白薇浅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架着放到床上。
夜棠深醉了。
但并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被放到床上,立刻坐了起来,察觉到白薇浅的离开,慌乱的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拉到怀里,脑袋埋入她的颈窝,一个字,似是在咽喉与唇齿之间,酝酿了许久,辗转缠绵,无尽宠溺,终于低低的在白薇浅耳畔吐了出来:“宝。”
白薇浅心上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亲密的称呼她。
暗哑低沉,带着酒气的声音,宛若空谷回音般,拖着长长的尾音,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一寸寸钻进白薇浅的脖颈。
蔓延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