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方虽然不怎么喜欢儿子,但是这是她的嫡子,哪能跟那些庶子一样。
她上前一步,行礼道:“殿下,这是微臣的儿子,谢文月。”
“犬子不懂事,微臣这就让他回房间。”
她给谢文月使了个眼色,后者甩着胳膊,但是护卫的大手像是铁做的,他的手臂都红了,还是没有挣脱开。
谢文月只是在后院散步,突然来了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拉了过来。
“母亲,救我。”
虽然他只是个公子,却是唯一的嫡子,父亲又是个厉害的,除了姐姐,都是捧着他的,把他养的无比娇气。
母亲说了,他以后是要嫁给大官的,每天都会用牛奶和花瓣泡澡,才养出这一身娇嫩的肌肤。
现在这个女的大手那么粗糙,都快要把他的手臂给抓破了。
姜久意抱臂后靠在太师椅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姿态慵懒,端的是一副无赖模样,“挺有趣的不是吗。”
谢舒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能得殿下青睐,是月儿的福气。”
若是太女殿下真的看上了月儿,就算是进太女府做个侍,她也就算是太女的岳母了。
谢舒方越想越激动,对啊,女儿指望不上了,她还有儿子啊。
谢文月听到母亲像是要把自己送人,一张娇俏的小脸皱在一起,也不管自己的手臂被护卫抓着,愤愤的说:“母亲,我才不要...”
他瞪大眼睛,看着主位上的女人,她眼眸幽深,像是旋涡一般,一眼就把他的心搅乱。
“不要那么快离开母亲。”
谢文月偏过头,想到女人似笑非笑的深情,他红了脸。
她可真好看啊。
是母亲的好友吗?母亲都没坐下,那应该就是母亲说的他要嫁的大官吧。
他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触动。
若是这样的大官,那他是愿意的。
姜久意点头,护卫放开谢文月的手臂,抱拳离开。
谢文月没有了桎梏,也不顾得上手臂的酸疼,就躲到了母亲后面。
他面上一片好奇,就算在他最怕的母亲身后,他也探出头小心的观察着主位上的女人。
谢舒方觉得有戏,揽过儿子的肩膀,把他带到人前,赔笑道:“殿下,月儿是下官的嫡子,今年十七了,平日里我们精心培养,绝对是个好男儿。”
“若是殿下满意,今夜就安排月儿侍奉殿下。”
谢文月觉得有些不适,母亲说的话,好像是把他当做一件礼品送给女人一样。
不过...
他偷偷的看向女人,手中的丝帕搅在一起。
她就是皇太女啊,也没有传言中长着八颗獠牙青面赤目的可怕模样,他姐姐谢娆喜欢纳侍他是知道的。
但是太女殿下如此好看,定然有很多男人主动送上门,怎么会像姐姐说的那样,太女跟她是同一种人呢。
想到此,他悄悄挺胸抬头,把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现给女人。
姜久意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奶里奶气的,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怕是跟徐宝儿的心性都差不多大。
她的声音清冷,像是随口一问:“什么时候是他的生辰。”
谢舒方一怔,把握不住太女的用意,斟酌的回答道:“五日后。”
她之所以能记得,是因为答应给他办的生辰宴和太女的行程冲撞,直接取消了,谢文月跟她闹了好久,昨日才消停。
“差不多。”
姜久意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谢舒方摸不到头脑,什么差不多?
是说月儿差不多大,还是说他差不多能侍奉?
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到皇太女已经在她一直带着的那个男人的侍奉下用膳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讪讪的把有些不愿的儿子给拉走。
刚出门谢文月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母亲,我就是要嫁给她吗?”
还未等谢舒方回答,他就低下头,漏出小男儿家的娇羞。
“儿子愿意的。”
谢舒方简直要仰倒,怎么女儿儿子都不给力,什么都得指望她自己亲自谋划。
她嘱咐道:“先回房间,若是殿下召辛你,母亲就派人把你送过去。”
“一定要抓住太女的心知道吗?”
她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能攀上殿下做侍,你以后就是宫中的爹爹了。”
谢文月有些不满,他要做就做太女夫,才不要做侍。
这时在一旁的谢李氏终于有机会上前,他惊喜的问道:“是太女殿下看上了月儿吗?”
那可是皇太女,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若是他的儿子能成为太女殿下的女人,以后后院的男人,谁还敢跟他争宠?
谢舒方微微点头,“殿下只是随口一说,还不知道殿下的真实意思。”
谢李氏把谢文月揽在怀里,不乏骄傲的说道:“我们文月是镇河县出了名的美男,殿下怎么可能不喜欢。”
“但愿吧。”谢舒方叹了口气,“把库房我们珍藏的珍珠都送到殿下的院子,都送过去。”
她微微停顿,说道:“让文月亲自送去。”
谢李氏有些不情愿,虽然他们镇河县是盛产珍珠,但是到他们手里的好东西也不多啊。
妻主的命令他又不敢反抗,只能闷闷道:“是,妻主。”
谢舒方也是有些肉疼,她安慰道:“不过是一些珍珠,若是文月能顺利入住太女府,别说珍珠了,就算是东珠,也是随便把玩的。”
谢李氏面色稍缓,“还是妻主想的周到,月儿,你跟爹爹来。”
谢文月专门沐浴更衣,就等着和太女殿下说上几句话,若是太女殿下把持不住,强要了他,他也是不介意的。
方才爹爹已经好好培训了他如何侍奉妻主,是他从未听过的,不过他一定会让太女殿下满意的。
他骄傲的看向自己的肌肤,这一身细嫩的肌肤,是女人最喜欢的,只要太女殿下碰了他,一定就不舍得让他走的。
“殿下。”
谢文月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在门口呼唤。
门打开了,谢文月还没来得及装作无意间滑落衣角,就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冷着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