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科幻小说 > 我为斩灵人 > 第53章 皇园御景
    白老头儿说他侄子做生意发了,现在是个房地产老板,我以为他怎么着也得开个大屁股吉普过来,结果停在外面的居然是一辆脚蹬的三轮车。

    除去前面蹬车的,后面最多也就坐俩人。

    白老头儿一下子也懵了。

    “这……这啥情况,大壮,你存心臊你二掰的皮是吧。

    狗日的赚那么多钱,到这儿还抠抠搜搜的,老子是你爹的亲弟弟,小时候白疼你了?”

    白大壮顿时哭丧着脸。

    “二掰,我哪儿敢怠慢您老人家呀,只是现在实在是手头紧呀,没办法。”

    白老头儿愣了愣。

    “咋的?赔了?”

    白大壮叹了口气。

    “早几年是赚了些钱,后来不是都玩房地产嘛,我也学人家投资了一把,结果那地方太偏了,楼建好了没人要,我是赔得裤衩子都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只能是守着那没人要的破楼勉强过活。”

    白老头儿听完也叹了口气。

    “害,你小子咋不早说,那我们这得睡马路了呀。”

    “那倒不至于,我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房子,我那地方几十套房你们随便住。”

    之后这小子让白老头儿和方知画上三轮儿,我和封蛊婆坐十一路,但方知画在她师父面前哪儿好意思。

    最后只把行李放上了三轮车。

    随后我们跟着白大壮来到了他当年投资的“皇园御景”楼盘,才知这地方是真的偏呀。

    周围方圆十几里全是重工业的厂子,这楼外面别说超市菜市场了,就连小卖部也没有一家。

    那栋灰突突的大楼立在矸石铺的旷地上,前面还有一个臭水沟,两个字,绝了。

    按白大壮所说,这房子建成之后至今只有他这一个住户,。

    可我们刚走到楼下却见周围摆着不少供龛,满地的香蜡纸钱,而且这楼的阴气似乎很盛,便问白大壮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大壮个子挺大,但人却很虚,这三轮儿都没坐人,他一路蹬过来累得气喘吁吁,脸都白了。

    这时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说道:“哎,别提了。

    这楼建成那会儿不是没人要嘛,我想着低价抛售,至少能弥补点损失,结果还是卖不出去。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开的头,跑我这儿来买了一套房,人不住,把他家老爷子的骨灰供进去了。”

    我们当即愣住。

    “啊?那不是拿你这房子当墓地吗?”

    “那有啥办法,现在外面房价涨,坟地也跟着涨,我这房子比墓地还卖的便宜,有些人为了省钱,干脆就到我这儿来买套房子供先人。

    三室一厅一百多平米,比那墓地里屁大点地方强呀。

    后来到我这买墓地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债才勉强还清了,现在我这也算是楼上楼下都有邻居了。”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瘆得慌,方知画问道:“那你这不相当于住坟地里了吗,你就不怕撞鬼呀?”

    “怕,尤其怕撞见穷鬼。”

    白老头儿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哈哈,无所谓,无所谓,老头子我倒觉得这地方挺亲切的,跟我那破义庄有的一拼。”

    于是我们就这样住进了“皇园御景”,这白大壮也是真的一点不含糊,给我们一人分了一套三室一厅。

    只有方知画胆子比较小,非要跟着她师父封蛊婆住。

    这安定下来之后他们也就着手开始炼制金蝉蛊了。

    按照封蛊婆所说,金蝉蛊的基本炼制逻辑是将十二种苗疆特有的“虫王”置于一个坛瓮之中,以炼蛊者的人血做引,使其自相残杀。

    之后经历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十二只虫王相残到只剩一只。

    色如黄金,形若柔蚕,这便是金蝉蛊。

    当然,介于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等那么长时间的。

    所以到时候封蛊婆还得用《腐草集》里的催蛊咒来缩短养蛊的时间。

    金蝉蛊一旦养成,必须立马寄生于人体,否则很快就会消亡。

    而蛊婆欲要把金蝉蛊转移给其他人,就涉及一个名叫“嫁蛊”的流程,据说非常的麻烦。

    再者就是,金蝉蛊“嫁”出去之后,原来的蛊主人也无法完全斩断与它的联系,仍需要经常强身健体,否则便会耗尽阳元而亡。

    这就是封蛊婆所说的金蝉蛊一旦寄生,终身都无法摆脱的原因。

    要炼金蝉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十二虫王,也即毒蛇、毛虫、蚯蚓、望月鳝之类的东西

    这其中也有规矩,长翅膀的飞虫不能要,四条腿儿会跑的也不能要,必须得是一些有毒的爬虫。

    再者,既然是虫王,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毒虫那么简单。

    封蛊婆说必须到苗疆的大山里去跑一趟,才有可能找到这十二虫王。

    我本想跟她们一同前去,但封蛊婆又说金蝉蛊炼成之前喜阴怕阳。

    因此只有女子能炼,而且这整个炼蛊的过程最好都不要有男人接近,否则会增大失败的风险。

    如此这寻找虫王炼蛊的事儿只能是由她和方知画去办。

    方知画她们走后,我和白老头儿就一直待在白大壮这里,虽然每天火寒之伤都会发作,但经历的多了也开始一点点的适应了。

    转眼一月时间过去,已是这年的腊八。

    这晚白大壮买了些酒菜,把我和白老头儿请过去吃饭,三人这酒喝得正畅快,白大壮却忽然昏厥了过去。

    我和白老头儿本以为他是喝多了,却又见这家伙晕倒之后手脚还在那儿乱舞,嘴里嘟嘟囔囔。